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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2、家长与茶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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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域·第七高台·观星廊下私宴间
晨风轻柔，云影悠长。
纱帐轻舞，香茶溢盏。两位神域的重量级存在，此刻却无比松弛地坐在一张矮木桌旁，对饮清茶，闲聊漫天。
“你们家爱丽丝，”邻神叹着气，端着茶盏轻轻晃了晃，“把我家那闺女带得……越来越不像话了。”
邪神一挑眉，笑意含在眼角，“哦？我还以为你要说，她终于像个人了。”
“像是像。”邻神皱着眉，语气却偏偏带了点掩不住的自豪，“稳重了，话也不多说了，说起事来冷静得像个老政审。我好几次绕她圈子，她都不着急答，一边吃饭一边把我绕回去，还让我感觉问题出在我自己身上。”
“她确实变了。”邪神悠悠喝了一口茶，语气愉快得像在评价别人家孩子考第一，“你以前管她太紧，她现在学会‘藏心’了。”
“这不是管的问题……”邻神放下茶盏，思索着，“她以前哪像现在这样，和人谈个感情都跟在做心理演算似的。沉得可怕。”
“那你不该谢我？”邪神看了她一眼，慢悠悠地说，“或者谢一下我那位老朋友。”
邻神挑眉：“你又搞了什么鬼。”
邪神耸肩，“灰神。”
邻神眼神一顿。
“那天茶会他路过，听我说了几句你闺女的事。”邪神笑得吊儿郎当，“之后我们又聊了几句，他说‘这孩子要是自己不意识到自己的情感，靠你盯是没用的’。”
“……然后他就……”
“就自己动手，给她织了个梦。”邪神摊手，“很走心的梦，亲手打磨了三天，主题是‘当她的秘密被她最在意的人撞见’。”
邻神默然，久久没说话。
“她醒来那几天确实状态不太对。”她低声，“不过没再发疯，反而开始静下来。”
“因为那梦打穿她防线了。”邪神笑容温和了些，“羞耻、惊慌、否定、再理解……她第一次在梦里面对了自己。”
“灰神这人，”邻神点点头，语气中掺了点复杂，“下手是狠，但的确管用。”
“我都没想到他愿意帮这事。”
“他说他欣赏你家这姑娘。”邪神晃了晃茶盏，“还说‘要成长的人，必须经历被自己厌恶的部分看见’。”
“……的确是他的风格。”
帷帐外，晨光微斜。
这场轻描淡写的茶会，倒像是两位远古棋手在复盘某场落子。
邻神轻叹了口气，又端起茶盏。
“谢你，顺便替我谢他。”
邪神举杯一碰，笑着说：“谢什么呢。”
“你家那孩子啊，变得更有意思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