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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3、家长与茶会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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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域·第七高台·观星廊下私宴间
帷帐微摇，茶香尚温。
邻神刚抿了一口新泡的云梨茶，便听见邪神那副懒洋洋的语气继续悠悠飘来。
“说起来，柯芙之前身上最大的问题，其实不是她脾气野，也不是她敏感——”
“哦？”邻神挑眉，看他一眼。
“是你。”邪神笑得坦荡，像是在说一件早就定下的结论，“你把她养得太像你了。”
邻神没有反驳，只是端起茶，听着。
“你是个政家出身，在神域高层待得太久，想问题太自然地往结构、平衡、预判、效益上靠。”邪神一边说着，一边用银匙搅了搅杯中柠檬，“你不觉得你家闺女一言一行，都像在拟稿子？”
“是‘训练有素’。”邻神语气平淡。
“是‘不敢犯错’。”邪神轻声接道。
邻神手中茶盏一顿。
“她怕说错话，怕失控，怕表达了真实的情绪会扰乱你设定的秩序。”
“她的理性不是天赋，是被你一遍遍磨出来的生存本能。”
邪神没有恶意，语气甚至算温和，但这话落入邻神耳中，却像滴入杯中的黑墨。
“她在你身边太久，学会的第一件事，不是怎么喜欢一个人，而是怎么处理‘被喜欢’这件事。”
茶盏中轻轻晃动的倒影仿佛变形了一瞬。
邻神没有辩解。
她端着杯子，静静望着茶水波纹。
“你不是坏母亲。”邪神轻声道，“只是太擅长当一个‘成功者’。”
“可成功者未必是好引导者。”
过了很久，邻神才淡淡地开口：“……她最近说话确实松了很多。”
“你以为是你教育成果到了？”
“我以为是她终于稳定下来。”
“其实是她终于开始自己思考了。”
邪神看着她，露出一个似笑非笑的表情。
“她已经不太像你了。”
邻神叹了口气。
“那不是坏事。”她语气缓慢，“只是让我……重新认识了她。”
“或者说，重新认识了自己。”
邪神举杯，“恭喜。”
邻神没有立刻回应，只是望着自己茶盏里浮动的茶叶，似乎在某个角度，看见了一张早已熟悉却又略带陌生的脸。
她突然笑了。
“我承认，这杯茶，泡得不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