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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你俩同时双双饿晕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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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棠在房间里坐在单人沙发上泡着脚，宋华珉贺芸宣夫妇已经回了房间。
看了眼时间，已经快十二点了，他想了想要不要打个电话过去问宋贺那边怎么样。
电话拨出去不到两秒那边接了起来。
俞棠马上问宋贺那边，“喂，你那边怎么样？我爷爷骂人了吗？”
宋贺嗯了一声。
他有点担心，对电话里面的说，“那些都是说我的你别代入了，左耳进右耳出就行了。”
宋贺过了几秒才应了一声。
“问你个事儿。”
“嗯？”俞棠有点疑惑。
“你……”话到嘴边宋贺停顿了一下，“刚你爷爷提了一嘴中考作弊。”他知道自己可能不合适去提出来，也可能俞棠不会说，但他想知道，也想多了解他。
俞棠握着电话的手木愣了一下，没想到爷爷会把这个讲出来，估计被激得不行了，宋贺也指定被骂惨了。
“能说一下原因吗？”宋贺对电话里说了句。
一秒两秒三秒……俞棠那边没有很快出声，沉默着，他也没有出声等着他。
“嗯……有点难讲。”俞棠盯着脚下泛起的水晕，他忽然不知道怎么说，也有点不太想说。
“你慢慢说。”
“我……”俞棠长叹了口气，“也没有作弊。”
“嗯。”宋贺应了一声，对他说，“打视频吧。”
“别，”他立马喊了声，“换视频来你审我呢。”
“也不是不行。”
“那时候初中我就开始试把成绩控制在倒数……”
宋贺没想到他这么早就开始故意压分了。
“后面中考没有压分考出来的成绩高了，老师同学知道我中考突然考出这个高的分数都怀疑，他们怀疑也正常要是我我也不信，后面他们传开了。”
他想起成绩出来的第二天，班群里报起的不是祝贺大家的成绩能报个好学校，而是全是特意艾特他谈论质疑嘲讽他出来的成绩，当时班主任也说了一句，他不太记得说了什么，反正不太好的话。
让他印象深的是那天傍晚，不知道村里怎么都传起他中考作弊，也传到了他家里，爷爷知道了抽了他一巴掌骂得很难听……他不知道怎么辩解，怎么说怎么去证明他爷爷都不信，也没有人信。
作弊这事也搞得爷爷在村里丢净了脸面，他也内疚，都很不好。
“为什么？”
俞棠躺靠到沙发背靠上，说，“徐薇你还记得吧。”
“为了她所以你压低分？”宋贺微蹙动起眉。
“也不算。”他戳着扶手的棉垫，有点犹豫。
宋贺听着等着他接着后面说。
“徐薇她妈一直就喜欢拿她的成绩和我比，每回考试成绩我的要比徐薇的高，徐薇就会遭她妈打骂。”
“我知道了就有点同情看不过去，那时和她还合得来就想着帮一下，想着教她但她不想，后面就提出压分这个主意……”
他那时候和徐薇也差不多合不来了，徐薇应该挺恨他的，她妈拿她成绩和他的比，他分数要高过她的就打压她，他都想不明白为什么，他妈脑子怎么想的，虽然他们家和她妈有什么隔阂但是也不该是这样拿这个来虐待她女儿。
宋贺没料到会是这样的原因，那位徐薇的妈也够神经奇葩的。
“就算你考底了，她妈也会拿其他人的分数攀比。”
“我知道，但是吧我还是有些说不上的愧疚，”俞棠不知道他能不能懂那种感觉，“就有种感觉是因为我她妈才这样对她的。”
说完他听到手机里宋贺清晰带着点安慰的嗓音对他说。
“你没必要想那么多，别把和自己不相关的划到自己这边，给自己增加负担。”
“嗯，谢谢。”俞棠无声笑了一下，心情明朗了一些。
“不说了，早点睡明天最后一天早起。”
“傻了吧，后天还要早起上学呢。”
“完了。”
宋贺：“嗯？”
俞棠听到提起学校，他才想起来七天假期就要结束了作业一个字没写，加上每天两眼一睁就是洗不完的碗和菜，累得猪狗不如都忘完了，就算记得也没时间和精力写。
“我们作业一个字没动怎么办？”
“你不是经常不写么。”
“以前在十一班倒无所谓，但现在是在一班，”他对电话里的人提醒说，“关键是你没写啊，我现在又是你。”
宋贺微挑动了一下眉，冷不丁说了句，“那你今晚明晚通宵写。”
“算了，”俞棠头仰靠到后边的枕说，“写不了休息重要。”
“该睡觉了晚安，挂了啊。”
“晚安。”
七天的兼职，俞棠没想到宋贺坚持了下来，而且都在后厨干又脏又累的杂活，他没见宋贺出声抱怨什么，也不会嫌弃排斥和不屑的态度。
有时候确实是太折腾人累得过度了，也只看到他脸上露出的不耐的神情，转头却又专心扎入到活儿当中。
宋贺这个人挺不一样的，在他印象里的有钱人对低下活儿，一般都是带有一种高高在上轻蔑的态度，而宋贺家里优渥也是个什么也不用愁的富二代，但就跟一般的那些不一样，身上有种特质的魅力。
特别是去做自己没必要去做兼职上，虽然每次都是他拉着人进去的，但宋贺都挺认真对待的。
西城一中每周一都要升旗，所以每周周一早上查得严，专逮不穿校服迟到的，还有仪容仪表不过关的。
门口守的值日大队和年级主任，有几个人已经被抓在那罚站着。
而值日大队的头和当天值日的都在校门外右边的墙躲着。
方差趴着墙边缘猫着腰探头看校门口那边的情况，小声埋怨说，“真是睡饱撑着了每周都搞这些，这年级主任也是闲得没边。”
站后面的俞棠也伸出去看了眼，柱子正背过去审人，旁边的俩值日大队抱着本子记着。
昨晚下班比前几天都要晚睡得也迟，导致今早闹钟都震不醒他，他七点四十几分才起来。
“等墙那边的人走了再翻进去。”俞棠看了看校门口那边靠回墙说。
学校围墙都有保安定时巡逻逮翻墙的人，一般卡在早上学生迟到的时间段。
“那在这看一会儿。”方差扒着墙津津有味偷看主任那边训人。
俞棠打了个哈欠，刚想掏出手机给人发条信息就看见几米外的宋贺，他立马精神起来冲那边的人挥起手，还边带着虚声喊。
‘oi，这边这边。’
宋贺早就看见了那边的人，继续往那边走过去。
俞棠看了眼校门那边，走出几步把走近来的宋贺赶紧拉着一起到墙边藏，“你怎么也刚到啊，我还以为你早在里面升旗了。”
“早上那边不到打车。”宋贺看着他说。
——
两人视线看着对方两秒，突然心脏漏了半拍，紧接心跳频率着猛地上升。
俞棠被突然的心悸弄得站不住，伸出手抓着宋贺胳膊，宋贺伸出另一只手扶着他。
两颗有力的心脏跳动通过两人互相抓着对方的手传递过去，他们同时都预感到了，这种感觉太熟悉了。
两人看着对方都微蹙起的眉，突然加速的心跳使得他们都不太好受。
方差扒着墙撅着屁股瞧校门口那边。
“没有规矩不成方圆，你看看你有哪样过关的，”柱子双手背在屁股后面，表情严肃训着自己班上的刺头，“你弄这个头什么意思，前面盖眼睛后面光溜还刻字。”
“整得这个杀马特还男不女的。”
“不关我的事，托尼非要按着我的头弄……”
“这杀马特逗死人了。”方差看着那边乐呵着，正笑得见牙不见眼，忽然那边严厉的脸庞转了回来，一双犀利的眼睛扫视了过来。
“我操。”他立马收起笑得露出的大马哈嘴，
同时主任那边挥起胳膊就冲他指了过来。
“我操，被发现了快走！”他压着声通知身后的人，边惊慌失措缩回头快速退。
后面的俞棠闻声刚要抬腿走却被往回后退还不舍得转回头看路的方差拱了出去。
“！”
俞棠被身后的推力送着往宋贺人栽去，脸又正巧对上面前的脸。
不会又要上演上次亲嘴吧。
宋贺愣了愣，偏了一下巴，下边的手扶着他绕过他的身后扶在腰上，把撞过来的人揽进怀里。
他搂着栽在身上的人时没站住，接着搂着他一起倾倒了下去。
方差转回头看见倒在地上的人顿时傻了。
他现在跟年级主任和老卢百口难辩，他死也没想到自己一个人把宋贺和俞棠两人撞倒，还一举把两人送进了医务室。
“你确定不是你将他们两个打晕的？”年级主任和老卢围着他问，“你就只是踩了脚宋贺鞋根？”
“千真万确，我转回头就看见他们两个倒地了，”方差就差哭出来和他们解释，“真没打他们，而且我和他俩又没有仇。”
他当时就应该被他们两个下死一块和他们在地上躺着，也不用跟现在这样被主任和班主任两个合力要把他往牢里送。
“醒了，没什么事。”校医拉起门口帘子对外室的人说。
柱子和老卢两人一块急切过去，方差紧跟在他们后面，也有些急切紧张。
里面病床上的人已经坐了起来，还有一个不在了床上。
俞棠转头观察了几眼这里布置，要不是看见窗外的操场和舞台，他都要以为进医院了。
低头入眼就看见身上着装，发现自己灵魂换回到了自己原来的身上。
终于啊，终于换回来了。
他转了转身体，看见宋贺上厕所出来，跟着下床，边心情愉悦说，“果然没猜错，每次心跳突然加快就会互换。”
宋贺想说什么见门口进来人，只清了清嗓子提醒。
柱子和老卢进来看见他们两个都已经能起来行动，稍稍松了口气。
“怎么样你们两个身体有没有哪里不舒服？”柱子看着两人有点担心，老卢走近上下观察他们两个，“用不用去医院做个身体检查看看。”
“去医院检查吧，我这里条件有限看不出什么，”校医也提议说，“两个大活人大早上一块晕倒也够奇怪的，检查一下，没什么也能给自己一个心安。”
“不用了，”俞棠一听见要花不少钱的事，赶紧和他们说，“我们没事，就是没吃早餐饿晕的。”
“……”宋贺在旁边看着他边套鞋边胡言乱语。
他这话柱子老卢校医方差他们都愣了，双双目光难以想象看着他们两个。
“你俩同时双双饿晕的？”
“是啊，”俞棠抬起头一副认真对他们说，“宋贺先饿晕的，本来我没有晕的症状就胃有疼，但我又有犯晕症，看见他晕了所以我就跟着晕了。”
几人同时沉默看着他。
俞棠看见他们的反应开始觉得自己编的有点离谱了，偏过另一边眨了眨眼向另一位sos。
“咳……我不吃餐就容易头晕倒。”宋贺说。
“这……”柱子和老卢对接了一眼又一齐望向校医，校医被他们投来的目光刺得有点无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