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俞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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柱子和老卢对他们说了几句就催他们去食堂吃早餐，还特意安排方差跟着他们一起去，帮看着怕他们没走到食堂又晕倒，也好有个人帮通风报信。
“你们俩可把我吓坏了，”方差在两人旁边，边往食堂边说，他提心吊胆总算能放下了，“差点就要被送进牢里，牢底坐穿永见不得天日。”
俞棠笑了笑起来，“不至于，我俩好着呢。”
“幸好是真没事。”方差偏过头打量了两眼他们两个，怎么都觉得不太合理，“你真是饿晕的？”
“你真有犯晕症？”他皱着眼问俞棠。
“嗯。”
宋贺瞥了眼回答得轻快的人。
又接着问宋贺，“你不吃早餐就会发晕？我怎么都没听你说过。”
“你可以回去了。”宋贺单手抄着兜丢出一句给他。
“我发现你真的……”方差犹疑看着他，发现他面相又变回以前一副嘴毒尖酸刻薄的男鬼脸，国庆前还是亲民的，国庆回来后又变了。
“性子一点也不稳定忽冷忽热，将来的女友得遭受多少苦。”
俞棠在旁边看热闹不嫌事大笑了起来，跟着凑热闹加入进来说，“就是啊，我都替你将来的女友担心。”
宋贺视线微垂，稍偏斜过看着说替他担心的人。
“这么爱操心？要不你来当我对象好了。”
“你两凑一块免得他祸害别的姑娘。”方差找着机会接着损回去说。
“行啊，不嫌弃我是男的话。”俞棠笑着跟着一块开玩笑，“我要是女的我肯定倒追。”
宋贺微眯了一下视线看着他笑得一脸没心没肺模样，一点也没发觉自己说的话，对于旁边的人来说有什么别样的意思。
不知道他是装不懂，还是直的。
三人到食堂解决完早餐回到教室已经上第一节课了。
十一班第一节就是柱子的课。
周一早上第一二节课教室里都是倒下一片人，教室里安静得冷清。
第一节课柱子夹着课本姗姗来迟了十来分钟，一进门就见到睡倒一片的人头，怒气就呼了上来，大步奔上讲台，抽出夹在胳肢窝的课本‘砰！’挥到讲台上。
“再睡就到操场跑圈！”
下面的人有的被吓得立马就弹起了头，有小部分的人还不情不愿慢悠悠支起头，挠头搓眼看向上面两条粗眉凶煞竖起来的班主任。
“现在要说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柱子沉着声音对着下面，“都给我竖起耳朵听着，等会儿抽人重复一遍我说的。”
台下的人听见台上的人发下这一番话，都清醒不少，多了几分认真好奇等着接下来柱子要说的大事。
后排的暮四也搓了搓眼睛，提起神听。
“你们每天不管要干什么都要给我吃早餐。”
下面的人：“？”
“不吃早餐易得胃病，有的低血糖还会晕倒……今天早上一班就有两个男生人不吃早餐晕倒了……”
“什么？两个男饿晕倒了？？”
“这还能晕？”
“还好不是一班的，学得废寝忘食，不然我也得饿晕。”
暮四也赞同他们说的，估摸这两位得是废寝忘食饿了三四天才晕的，还是太勤奋了。
“身体是革命的本钱，要照顾好自己的身体，那两位是谁就不多说了。”卢海在上第二节课前和班上的人强调吃早餐的事，碍于今早班上有人因没吃早餐发生饿晕的事例。
下面的人响小声的讨论声音，你猜我猜的力争推测出那两个是谁。
方差偷笑偏过投目光到饿晕那两个人。
俞棠立起课本佯装淡定看着，同排隔了一组的另一个正主，一只手支着下巴一只手转动着笔，模样漫不经心。
“好了不多废话，国庆前月考的成绩出来了，”老卢拿着成绩单停顿了几秒，下面一伙人都抬头看着，他低头看了眼，又再抬头视线扫过下来。
“这次咱们班上没有人要到别班去，总体考得还行。”他说完这句，下面有几个松了口气。
“有同学进步了有同学退步了，还有的同学草书体的‘杰作’是越写越飞扬。”老卢说最后一句音量都加重了，同时目光看向那位曾说练左手写字的人。
俞棠抬起头露出两只眼睛，看见上面的卢海目光看向后面门口位置的人，宋贺悠然只看了眼老卢放来的提醒视线，完全没当是说的他，反而偏过脸看向另一个人。
宋贺看着那边立着课本也正好转过他这边的真正草书体的人。
俞棠视线和他对看了眼，有点心虚对着他那边微笑一下，再转回脸无事发生对着课本。
他记得他考试的时候已经尽量写得不那么潦草了，反正是比上次好的。
“这次成绩不多说了，成绩单我打了两份一张贴后面墙上，一份留你们各组传阅。”
“好了，我们开始上课。”
……
下课成绩单一下来，一伙人涌上前去看，方差和范桐也挤进其中。
不一会儿方差看到成绩单上的排名一脸吃惊，他自己的成绩都没看就挤出了人群，奔向教室后面。
“我的妈呀，你怎么飚到了前第七名啊？”他拿开睡着觉将书盖在头上的人，“都要赶超学习委员了。”
俞棠被他吼得没了困意，支起头也有点吃惊拧动了一下眉，“你看错了吧……”
“怎么可能看错，待会儿我拿成绩单指给你看。”
他说完接着转战到宋贺那边。
“你知道你多少名还有心情睡觉，36名差点你就超过了，好险！”
此时范桐也挤出了人群朝这边奔来，表情满是吃惊，“俞棠竟然第七名！他怎么进步这么多。”
“他上次二十六现在飞进了前十，太猛了。”
宋贺被他们的吼声吵醒，表情不悦目光严寒盯着他们，他们会意到对方眼神中的杀意，便及时打住嘴，转回到另一个脾气友好的人那边。
“俞棠你怎么就飞升这么快呢？”方差到他桌旁边说，“以后请你指教了。”
“就是啊，上次问你那道题你还谦虚说你不会，转头又写了出来。”
“……没有吧，”俞棠抱了抱拳对他们，“我请你们指教才是。”
他不懂宋贺已经不管不顾放开了给他考了那么高的分数，他都不好接受这个高分。
他们两围着他你一句我一句，旁边的几个人也一起插进来聊。
俞棠有一搭没一搭应几声，撑着脑袋听他们聊，他有点没精神，感觉身体不太舒服可能要感冒。
他看了眼宋贺那边，宋贺又趴回了桌上睡了，今天早上看着他黑眼圈挺重的，昨晚大概没怎么睡，现在栽桌就能睡着。
国庆作业只有三科的老师要求收上来，班上只有两个人一份都没有交上去，也传到了卢海那里。
卢海拿起的枸杞红枣水抿了一口，抬头看着立在办公桌前的两人。
“你俩怎么不交国庆的作业？”
俞棠想着该编什么理由好点，转了一下目光看了眼宋贺，想等他先说了。
宋贺没他琢磨这么多，直接坦白道，“没写。”
俞棠看了眼他。
够直白，都不编点话来修饰一下。
老卢拿起的杯子的手一愣，眉头一紧盯向没写还很坦荡的人，态度看起来完全没有因没交作业的心虚之意。
“你呢？”他接着转向问另一个。
俞棠低了低头，食指搓着鼻子有点心虚说，“我忘记写了。”
宋贺单眼尾轻挑了一下看他，还以为他会编篇文章出来的。
老卢粗眉又收紧了几分，拿到嘴边的红枣水又放了下来。
对他说，“我不知道你是真忘还是假忘，你现在已经在一班了，老师布置的作业该写该是要写，不管你以前在十一班交不交作业。”
“你成绩在班上挺不错的，继续认真好好学，不能轻易懈怠了。”
“嗯。”俞棠对他点点头。
卢海见他认真听人教诲态度，他很满意，比旁边那个强多了。
“班上就你们两个没写作业，”他不再多说，开始安排任务给他们，“罚你们俩打扫教室一周，每天下午放学打扫完才能走。”
安排完他接着拿出语文答题卡，想着人刚好在这就着现在再次强调书写的问题。
他看着答题卡上面上跳下窜的，说是狗爬字都勉强，看见就犯头痛，“你说你这个字什么时候写好点？”
俞棠倾过下巴看一眼语文答题卡的字，突然也有点不想认这是出自他的手。
他偏过看了一下宋贺，宋贺看见答题卡上群魔乱舞的字，眉头一皱，转了过来。
俞棠抿着嘴对他无辜笑笑。
我真努力了。
“怪不得语文丢一大半的分，全毁在这字上了，”老卢盯着卷面脸拧得发黑，“你这个字改卷老师都看不懂。”
说着就拿起来递给旁边的人，“你来帮看看上面写的什么。”
“啊？”俞棠愣住了，有些惊恐看着举到面前的答题卡，而宋贺在旁观戏。
他没想会落回到自己头上，他犹豫着忐忑中接了过来。
“看得出写的什么吗？”卢海问。
“……看不出。”俞棠有种自己吃到自己的屎一样的感觉。
“听见了吧，”卢海指了指答题卡冲宋贺说，“同学都看不懂你写的什么东西，人家写的字比你好看多了。”
“你多向俞棠的字学习，你看看人家写的多美观。”
宋贺：“……”
俞棠：“……”
下午放学教室里人还有零零散散几个没走，教室末尾门口的人写完最后一题搁下了笔，转过身看那边还趴着桌的人。
宋贺到俞棠桌边，微垂着眼皮视线垂落在人的脑袋上。
窗外面金黄的阳光透进来照在他半个人身上，眼下人脑袋上的头发被阳光照得暖绒绒的，看着毛茸茸的很温暖。
他上手拨弄了一下，宽大的手掌罩住了半颗脑袋，骨节分明的手指穿过柔软的发丝。
脑袋上的那只手不轻不重撩拨着上面的头发，而趴着桌的人却毫无反应。
过来十来秒底下的人也没有被他弄醒，他犹疑了几秒，手撤离开他脑袋，曲起骨节敲了敲桌面。
“咚咚。”
宋贺见他没有反应，伸手碰了碰他，“醒醒。”
俞棠埋在手臂里的脸拧了一下，动了动脑袋，旁边的人一接触到他皮肤，他胳膊上就颤栗起鸡皮疙瘩，身体还抖了一下。
宋贺看着他把埋在里面的脸翻了出来，见他脸拧得一团，两条眉皱到一块，脸颊两边还是红的。
眼睛还不适应光亮，他皱着眼眯开一条眼缝，视野也有点模糊，看见站在旁边的人，一眼就知道是宋贺。
“下课了？”他立起身动了一下，感觉脖子肩膀胳膊后背有点疼，还有点发冷。
“就差下自修了。”宋贺插着兜说了句，见他刚睡醒脸红得跟个苹果一样，除了嘴唇少了点血色外。
俞棠看了眼外面走廊照得辉煌反光的教学楼，教室里只剩几个人猫在自己桌上写东西，看着就是放学有一会儿了。
宋贺去拿了两扫把，一个留给他搁在后面的墙，他拎一个和一把垃圾铲到第一组开始扫。
俞棠喝了口水过去拿上墙上的扫把，他从第四组开始。
从打扫那会到一块去吃晚饭后，宋贺就察觉到俞棠人不太对劲儿，整个人闷闷的，焉了吧唧的草一样，但两边脸颊又红红的。
自修
俞棠撑着下巴没什么精神看着题，虽然他人状态不太好，但余光就发觉到了有人朝他这边走来，他转回头看过去。
“检查字帖。”宋贺手指放到他桌面上点两点，看着他偏过来的红得要烧开水了的脸蛋，愣了半秒，伸出手去。
俞棠刚想说，宋贺一只手掌就覆上了他的额头探，脑门接触到那只带着点凉意的手心，他身体有点禁不住冷颤一下，手臂上起了一阵鸡皮疙瘩，发起了冷来。
“怎么那么热？”宋贺蹙了一下眉看他，“发烧了吗？”
俞棠拨开他手，说，“没发烧，有点感冒了晚上回宿舍再冲包999喝。”
宋贺迟疑盯了他几秒，没说什么就回了。
俞棠叹了口气，他整个下午都感觉忽冷忽热，喉咙还痒。
从下午喉咙不舒服发痒开始他就不停打温水喝，人都喝傻喝水肿了，就盼着能缓解点，但直到现在也没有，反而越来越严重了。
喉咙一不对劲儿他就容易发烧，他有点担心起来，普通感个冒对他倒是没什么影响，但发烧就不行了，他一烧就烧到三十九近四十度去，抓个药吃体温也还可能会反复升起，都老毛病了。
作者有话说
第33章 俞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