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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翻车进行曲1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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急促的脚步声交叠响起,在这安静的气氛中牵引人的心弦。
一张俊朗的脸如同雕塑般被光影切割成两半,待整个身形显露,高大的身躯被简单的卫衣运动裤包裹,依然能感受到底下精瘦干练的身材。
率先下来的陈鹤鸣看似步伐沉稳,他目光如炬,直直射向邵柏轩,“曹老板,我刚刚没听到,这位邵先生是要用什么酒呢?”
“陈少,他点的是伏特加,说是烈酒配美人。”
陈鹤鸣笑得渗人,“我要用白兰地XO,请这位邵先生喝。”
邵柏轩脸色非常难看,却不敢反驳,这个陈少他不认识,可是黎霄他却知道,能和他玩在一起的人恐怕也是非富即贵,不是他能惹得起的。
经理看他这样就清楚了,立刻高喊,“陈少今晚灌满金池,请大家喝酒。”
整个室内响起尖叫声,那喧嚣声却只是陈鹤鸣的背景,当他极具侵略性的目光看过来时只能牢牢被他锁住。
林荫头皮一麻,松开谢应澜的手后退一步,比刚才更加想逃。
方才那两个男人已经让开,俩人之间毫无遮挡,在他意思到不妙时已经被陈鹤鸣拽进怀里,半拉半抱着带上二楼。
一靠近才发现陈鹤鸣酒气浓重,看着一点不像醉了,想想他刚刚那不同寻常的行为,恐怕醉得不清了。
谢应澜急忙要跟上,被黎霄拦住,“他们的事就让他们自己解决。”
谢应澜对上他的目光莫名心虚,只能低头坐下,等着林荫下来。
林荫整个视线被他遮挡住,天旋地转之后整个人陷入沙发,身上被陈鹤鸣死死压着。
他用尽全力去推,发现只是徒劳,这种被动的姿势让他的不安放大到极点,“你喝醉了,让我起来。”
“好像是有点醉了,不过不影响。”陈鹤鸣一手掌住他的头,低头贴上他的唇,凶猛的撬开他的齿关,将他口腔里微薄的氧气尽数攥取。
直到唇齿之间水声响起,陈鹤鸣钳住他乱抓的手,推开时勾出一条暧昧的银丝。
林荫瘫软在沙发上大口喘息,陈鹤鸣不知喝了多少,他更醉了。
思绪突然清晰时,终于明白他那句话的意思。
他借着最后一点力气用膝盖往上顶他的□□。
陈鹤鸣闷哼一声,神情痛苦。
林荫刚起身就又被摁回去。
“这么狠心,是想废了我吗?为什么别人都可以,到我这里就这么不情愿。”陈鹤鸣显然有些发疯的趋势,大手粗暴的撕扯着衣服,等到最后一点廉价布料被扯去,洁白躯体上的几道红痕分外明显。
陈鹤鸣显然没有半点怜惜,一边去吻他的锁骨,一边迫不及待地解他的裤子。
林荫拉住他的手,嗓音颤抖,“不要在这里,会别人看到。”
陈鹤鸣一把捞起他,走到更衣室,林荫眼神惊恐,下一秒却被披上一件衬衣,被带上了三楼。
陷入柔软的床上时林荫心想逃不掉了,他此刻有些绝望,这里根本没有利器,更遑论他怎么一刻都逃不开。
他想,陈鹤鸣敢上,他一定要咬下他一块肉来。
裤子被扒掉,身上仅有一件宽大的衬衫包裹,林荫有些绝望,做好了挨痛的准备。
下一秒,异样的快.感袭来,他低头看见陈鹤鸣埋在他双腿直接。
林荫纤细的小腿踩住他的肩膀,想要将他推开,慢慢的两只小腿使不上力气,只能一下下踩他。
陈鹤鸣偶尔抬眼看他的目光像是要把他射.穿。林荫脸上飞起一抹薄红,唇色艳红,鬓边已经汗湿。他浑身一抽,抓住陈鹤鸣的头发说不出话。
“你……停下。”
不知多久,黏腻的液.体被清理干净,换上另一种轻薄的水色。
林荫的耳尖已经红的滴血。
陈鹤鸣仰头看他迷醉又嫌恶的神色,扑上去攥住他的双手,低头看他被咬出齿痕的唇。
林荫仿佛能看透他的想法,摇头,“别亲我……唔,好脏。”
等到重新呼吸到新鲜空气时林荫的脑子里已经晕晕乎乎的了。
“我们谈谈吧。”陈鹤鸣理了理衣服,侧坐在床沿。
林荫拢住衬衣坐起来,“有什么好谈的。”感觉到威胁解除的他又放松下来,神情慵懒。
“我认为有些事情有必要说清楚。”
“要问什么。”林荫靠在枕头上,漫不经心地盯着桌子上的花瓶。
“邵柏轩是谁?你们以前什么关系。”陈鹤鸣紧张的盯着他。
“没什么关系,以前酒吧认识的。”
“他今天来找你麻烦是因为什么?”
林荫的身体绷直一瞬又放松下来,非常不配合,“你去查一下不就知道了。”
陈鹤鸣只是看着他,声音温柔坚定,“我想听你说。”
他脸上有点不易察觉的僵硬,干巴巴的说,“以前他在酒吧帮过我和谢应澜,后来发现他和我一个朋友搞到一起。他要报复我,我就让晏杨把他弄国外去了,最近他回来了。”
“因爱生恨?你的情债还挺多的。”陈鹤鸣笑得有点危险。
“那算什么爱,不过就是变态的占有欲,看见他那张脸我都想吐。”林荫看着他咬牙切齿。
陈鹤鸣看他这模样实在可爱,笑着看他,“嗯,那晏杨又是怎么认识的?”
“发小,小时候认识的。”
他有点吃味,“认识这么久了。”
想起晚上让他气疯了的那一幕,陈鹤鸣现在都能感觉到那种心情,“在晏氏总部大厦外面,你上了谁的车?”
林荫翻了个白眼,“你都知道我跟晏杨是发小了,那是他爸顺便送我回学校。。”
陈鹤鸣开心得抱住他亲了一口,“是我太蠢了,这都没想到。”
谢应澜被他选择性忽略,毕竟看林荫对他的样子,恐怕也不是其他那些阿猫阿狗可以比的。何必自讨苦吃。
只要现在人在他这里就可以了。
他起身去了浴室,出来脸上滴着水珠,清俊的眉眼更深了些,面无表情时显得有些冷厉。
“你要去哪儿?”
看到林荫他表情柔和下来,低头和他交换一个清爽的吻。
离开时还有些不舍,“我下去有点事,等会儿会让人送衣服过来,你安心在这里休息。”
“把我手机拿过来。”拿到后一眼没再看他。
陈鹤鸣关上门后整张脸都冷下来,拨了一通电话。
谢应澜看到他后立马起身走过来,一脸焦灼,“林荫在哪里?”
“他在休息,你可以回去了。”陈鹤鸣一脸冷漠,没有看他一眼。
黎霄在旁边看戏一眼的,戏谑的目光包裹他整张脸。
下面已经被黎霄清场了,此刻只有他们几人。
“我要见他。”
陈鹤鸣闻言终于将目光施舍给他。
“你这个样子,连自己都护不住。”
谢应澜攥紧拳头,在这两道目光的逼视下倍感压力,可是他不能退。
同时深深的愧疚也淹没他,都是因为他林荫才来的。
他满脸倔强,目光寸步不让。
黎霄看得心底奇异的泛痒,有点不忍的偏过头,但也没说什么,他相信陈鹤鸣不会拿林荫怎么样的。
虽然对林荫遭到报应有些乐见其成就是了。
轻缓的铃声打破寂静得要窒息的气氛,谢应澜赶紧接通,看见林荫靠做在床上,披着一件敞开的衬衣,紧实的腰腹还有几道红痕。
他耳尖有点红,低下眼。
“阿澜,我现在没事,你也早点回去吧。”
谢应澜也不好问怎么回事,只能应好。
下一秒视频里的人喊了个名字,“陈鹤鸣,你让人把阿澜送回去。”
陈鹤鸣双手抱臂,有点不情愿,他一走立马就给谢应澜打电话,还让他把人送回去。
视频被挂断,他也拒绝不了了。
“曹彦昌呢?”
黎霄靠在沙发上,现在全靠吃瓜的意志支撑他,现在已经在打哈欠了。
等了许久才大着舌头回他,“不知道他。”
“你家司机来接你了吧,送一下他。”
黎霄慢悠悠的转头去看谢应澜,懒洋洋地笑着回了句,“好啊。”
“不用了。”谢应澜躲着他的目光,现在确认林荫没事只想快点逃离。
“别啊,好歹都是同学。”谢应澜越不愿意,他还非要送一下了。
“这么晚了,你这样也不安全,还是坐他家的车。”陈鹤鸣可不希望他出事,回头自己吃不了好果子。
谢应澜只能先一步出去。
黎霄晃晃悠悠地站起身,揽住陈鹤鸣的脖子,开口时喷洒出浓重的酒气,“兄弟,你真够快的啊。”
“去,根本就没有。”陈鹤鸣脸黑了,挥开他的手。
“这么怂,要我早上了。”
“滚。”
人走后一时安静下来,水声蔓延着酒气格外明显,陈鹤鸣走到金池边。
里面的人已经彻底醉了,瘫软在池子里,水池中央很浅,没过一半身体。
邵柏轩就醉倒在里面,半死不活。
陈鹤鸣踩进酒池,拽着他的头发将他扯起来,那种令人作呕的酒气让他皱起眉。
“林荫是我的人,别说你现在一根手指头没碰到,那也不是你可以肖想的。”
他没有形象地大笑起来,全然没有以往斯文精英的模样,像个彻头彻尾的疯子。
他笑得咳了起来,“你就很好吗?对他根本没有信任吧,像林荫这样的人,你永远猜不清楚他的想法,也不会知道他到底有多少相好。”
陈鹤鸣被戳中心事,眉头越皱越深。
“我跟你们不一样,我不在乎那些,我是真的喜欢他。”
邵柏轩摇了摇头,继续说。
“林荫从来不喜欢男人,只是喜欢玩弄我们而已。或许你现在仗着年轻,相貌好,能够尝到点甜头。可等他厌倦你,榨干你的价值,就会毫不犹豫的抛起你。”
“我会让自己一直有价值,让他永远都无法抛弃我。”陈鹤鸣眼眸幽深。
他倒在酒池里,又呛了几口,可他还在笑,“我会等着看,看我的今天沦为你的下场。”
“你永远不会看到了。”陈鹤鸣离开酒池,最后怜悯地看了他一眼。
他会牢记邵柏轩今天的样子,让林荫永远也无法把他甩开。
而邵柏轩,不过是名字都不配出现在林荫嘴里的垃圾。
“你们家自以为动作很小心,实际上跟偷偷搬运主人家食物的蚂蚁一样,一脚就可以碾入泥里。”
邵柏轩好似根本听不到,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他的笑声回荡在偌大的金池里。
陈鹤鸣觉得太吵了,怕声音传到楼上,于是让人把他丢在邵家门口。
那些皮肉之苦算什么,他要邵柏轩一辈子都不敢想起林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