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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被拉皮条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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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绣从十五岁开始偷偷背着老鸨攒钱,等良生长到十五岁了,两人一起讹人,钱才慢慢稍微多起来。
几年下来也不过攒了六十两,怎会只有十五两了?
“嗯,二麻子不知何时发现了,昨晚来偷钱。”良绣俏皮一笑:“我就把他杀了。”
“可惜,还有一个同伙抱着大部分钱跑了。”
良生一怔,上前抱住良绣:“对不起,我不应该离开的。”
“没事,不怪你。”良绣反倒心情很好的拍着良生的后背:“二麻子的同伙不一定告发我。”
“告发了正好,能死在春天,来年我一定会投个好胎的。”
良生忍着眼泪,慢慢摇头:“那个同伙一定不敢去告发,不然他们偷钱的事被发现他也没好果子吃。”
“只要现在凑到七十两银子,在二麻子家人发现他死之前赎身走人就好。”
二麻子整日游手好闲,有点钱就去赌去青楼,时常消失十天半月的,他家人不会很快发现他死了。
良绣怜爱地摸着弟弟的头,温柔笑道:“大白天做梦呢,我攒了多年也没攒够,凑不到的。”
“不,可以的,姐你等我,有人来就先躲起来我去找你,最久明天就好。”
良生的眼神愈发坚定,良绣手一停,想到那个不可置信的可能,她慌了:“良生你敢!我不允许。”
怎敢去找那个毁了他们全家的肮脏东西,她已经脏了,不能让弟弟也脏了。
“良绣,你能为我做的,我也能为你做。”良生擦去泪水,转身就跑。
良绣急着去追,许久没吃东西的身体撑不住一个踉跄摔倒了。
天旋地转间晕了过去,几刻后,她缓缓扶着额头起身,摸到了额头的点点血迹。歪头:“这又是闹哪出?”
“拦他作甚,这是他该做的。”
“等事情结束,我们就走吧,好好过日子,我会让你过的很好。”
手抚摸着脸,另一只手却在发抖。她对着镜子里自己的面容,嘴角微扬,两个眼睛一个愉悦,一个惶恐。
另一边,八卦完整件事的夏殷手上算账,一边思索。
死的两人是祯家外放的家生子,祯家太奶奶七十大寿,在古代算是十分高寿了,是喜事。所以近期外放了好些家奴,恢复平民身份。
这个两个家生子岁数相同,年仅十六,却是父母双亡,出来后两人相互扶持生活,在昨晚一同外出而被杀。
“唉,可惜了,两人相貌一等一的好,再长几年又是个好儿郎。”王八方叹气,他家媳妇儿快要生了,这世道生男生女都不好过。
今日一听那么好的两个人莫名其妙的就死了,准父亲的他又担忧起来了。
“很漂亮?”夏殷问。
王八方挥着鸡毛毯子扫灰,、白了夏殷一眼:“漂亮的很,不过和你比还是有些差距的,放心,方面百里也没比你好看的了,以后保准吃上‘女人饭’。”
他这发小性情不坏,就是不干正事,嘴里最爱讲要靠女人吃饭。让他又气又无奈。
夏殷嘿嘿一笑,拱手道谢:“借你吉言了。”
一听那‘嘿嘿’声王八方就来气:“滚滚滚,你的一天休假休不休?不休我可不补钱。”
那不行,夏殷立马放下算盘:“都快晌午了,下午我休息,算我半天假,另半天我自有安排。”
话音落下没几秒,他人已经溜到一百米开外,气的王八方拍的鸡毛毯子震天响。
夏殷来到码头,祯二郎做的工作是类似于HR的活,帮人找工作或者给店家找人力。
祯二郎防心重,在夏殷有意交好下,最近他的态度才有所松动,前几日便约着一起去喝酒。
走到半道,祯二郎突然道:“夏兄弟,我知道个好地方,酒便宜又好喝,走?”
“走”去哪无所谓,夏殷只想套消息。
两人来到一处幽静的酒庄,宅子古朴大气,一看就很贵。
临近门了,夏殷拉住祯二郎,问道:“这处看着不便宜,祯兄可带够银钱?”他可没钱给。
对上夏殷明显的吃白饭的眼神,祯二郎抽了抽嘴角,虽然他一开始就准备请客,但这位兄弟也太直白了。
不过也好,不懂世故的人说不定对他那位兄长来说更对胃口。
“带了带了,夏兄弟把心放肚子里就好。”
两人相视一笑,随着小厮的引路走。
酒庄里的下人个个五官端正,偶有些许少年衣着凉爽华丽,样貌也是不俗。
一路被带到庄内的一个竹园内,前面,一貌美小厮肩膀半裸地被从另一个方向拖了进去。
不等夏殷细想,祯二郎见惯不怪地看了眼便向门口守着的护卫拱手:“这位壮士,请通报声大少爷,祯二郎携好友求见。”
护卫认得祯二郎,点了头就进去禀报,很快又出来了:“大少爷现在没空,二位到前院吃吃酒,不久事了我等再去请你。”
“好好好。”祯二郎笑着拱手,转身和夏殷边走边道:“我乃祯家旁系的庶子,院内的是祯家嫡系大少爷,从京归来。”
“我一见夏兄弟颇为有缘,又是正义轩昂之人,区区算账配不上你,等我引荐你给大少爷,他一定会对你多加赏识,另有提拔。”
哦,内推加升职加薪啊,祯二郎是如此好心之人?
夏殷内心怀疑不说,跟着人到了前院的厢房,窗户大开能看到院内的景色,假山流水桃花飞燕,倒是一幅好景色。
很快小厮上了酒水和菜,夏殷很满意,菜好吃,酒清甜滋润,说是桃花酒。现在他知道酒要一点点的喝,总算是尝出了点酒的乐趣。
不过他皮薄,酒气上脸,没喝几口脸上就绯红一片,如三月桃瓣飞空谭,看得祯二郎心里咋舌,越发觉得他的打算成的几率越来越大。
眼看夏殷还要喝,祯二郎赶紧拦了下来:“吃菜吃菜,酒多伤身。”
还没见到大少爷呢,可不能喝多了发酒疯把事情搞砸。
不让喝了,夏殷也不恼,他对挺多事都淡淡的。
依靠着椅子背,指尖有规律地敲击桌面,盯着院子里的景色发呆。
忽然,一道身影吸引了他的目光,那人看着有些紧张,含胸缩肩地在一队上菜的小厮最尾。
经过重重假山,他的身体时隐时现,夏殷莫名觉得这人熟悉。
要知道这是病人的黑洞世界,他能熟悉的人肯定是见过的。酒庄下人是统一服饰,为了好看突显腰肢,那人腰部收窄而显露的腰线纤细的像是冬阳,又和良生有些像。
他倒是没注意过,这两人身形那么相似的吗?
那人的脸总会被东西挡住,夏殷紧皱眉头,好在最后看到了那人的脸。
哦,是没那么丑的冬阳。
不对,古代可没能治疗那么大块胎记的医疗手段,离上一次见冬阳还是在四天前,被他撞见又在和姐姐讹人,还是扩大了业务场地,在外面讹的。
短短几日,人怎么会变化如此大。
瞬间,迷瞪的酒意消失,夏殷下意识站起要追出去。
“夏兄弟,怎了?”祯二郎惊讶地看着他。
平复心情,夏殷镇定下来,道:“来时水喝多了,又喝了酒,我去出恭,很快回来。”
“去吧”
出了厢房,夏殷假装和前院的仆人问路,实则是打听‘冬阳’那群人去的方向。
好在他们端着东西走不快,追上后,夏殷小心跟在后面。
却看到他们进了竹园,等了片刻不见人,看来暂时是不会出来了。
正好见那护卫进去,再次出来时朝着前院而去。
应该是去喊祯二郎,夏殷快速转身,在被发现前回到了厢房。
“二位,大少爷有请。”
祯二郎起身,一脸高兴,隐晦地看了下夏殷的脸,还特意帮他正了正衣冠:“我们走,大少爷一定会看重你的。”
眉头一挑,夏殷反应过来,合着不是推荐他这个人,而是他的脸。
竹园很大,只有两间房,走廊站了许多人,清一色的美人。
他们正要进去,屋内传来一声怒骂,祯二郎犹豫还要不要进去,不够屋内的人发现了他们。
“进来”
祯二郎只好硬着头皮带夏殷,推门道:”祯二郎听闻大少爷来此游玩,特来拜访。“
屋内人不多,但情况很诡异。
床上三四个少年衣衫不整地围着那祯大少爷,祯涛楚。
而房间中间站着一人,脚边是打翻了的水。
夏殷瞳孔一震,良生怎么在这,冬阳又去那了。
......忽然,夏殷想到了什么,微微眯着眼。
祯涛楚看了过来,视线如阴暗的水蛇从脚往上,一点点的凝视着夏殷。
祯二郎抓住机会,陪笑道:“不知大少爷有客人在,是我们唐突了,本想为你引荐这位这位大才。”
“来的正好,他算不得客人,倒是这位大才看着很不错。”祯大少爷摸着身旁少年的手,眼底的色欲愈发浓郁。
“看着别有一番趣味。”
一旁的夏殷木着脸,原来不是内推,他被拉皮条了!
祯涛楚睥睨着良生,道:“你要是几年前就想开跟了我,你们琅家也不至于死人.....嗯哼哈哈哈哈。”
良生咬紧牙关,恨不得生吞他,道:“你才是杀人凶手,畜生,我就应该去报官把你抓了!”
“真好笑,你有什么证据是我杀了人,就凭我说的这几句话?”祯涛楚有恃无恐:“我可没杀人。”
他要做的事,用不着他亲自动手,多的是人帮忙。
况且祯家还没几个人敢惹,最多弄个替罪羊,他看祯二郎就很合适。
“虽然你年纪大了,好在脸长得够漂亮,玩一玩也不错。”
祯涛楚一声令下,冲进几个护卫,他道:“把人给我绑了,送到府上去。”
“你敢!”
良生退到窗前,抓着撑窗户的杆子挥向冲他来的护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