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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生日礼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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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野行转头看着在他身边过分安静的人，程蔚屿的眼睛里好像兜住了一片汪洋，和深厚幽蓝的光融在了一起，瞳孔形成了一个漩涡，他马上要被卷入其中。
两人默契地对视，如果不是江野行手还在水里，被努力翻身的海星碰了一下，他怀疑他们两能在这对视到天荒地老。
江野行把手拿出来甩了甩水，“我们往前走走吧。”
程蔚屿在旁边抽了一张擦手纸，拉过他那只湿漉漉的手包起来，把他拉到怀里。
两个胸膛紧紧贴在一起，程蔚屿抱得非常紧，好像要把江野行按进身体里，右胸腔与左胸腔共振，一边是自己的心跳，另一边是对方的心跳，弥补了心脏只在左边跳动的遗憾。
“怎么了？”江野行听着传到耳边的心跳声，觉得程蔚屿这会儿的情绪好像有点不一样。
“江野行，生日快乐。谢谢你。”
江野行调整双手轻轻推开了一点距离，程蔚屿的手就滑落圈住了他的腰，江野行问他：“谢我什么？”
“谢谢你今天选择让我陪你来。”
噗嗤一声笑出来，江野行凑上去亲了他一口，“以后都会选你，那你要多谢谢我！”
说完凑过去把下巴放在程蔚屿的肩头，咬耳朵一样问他：“我男朋友的礼物呢？”
“等会给你，不过现在可以加一个。”
“加一个什...”
江野行直起身子，话都没说完，就被他拉到了旁边嵌入式的一块区域，三面展示的都是不同的水母，脚步都没站稳，先落下来的是程蔚屿的吻。
吻得很突然，江野行来不及反应，一直睁着眼。他看清了程蔚屿背后海刺水母的简介牌，大红色的水母像是暗夜里的精灵，在幽蓝的海水里，像细腻的绸缎，一张一合的游来游去，见证了他们年轻又蓬勃的爱意。
江野行闭上眼睛，开始回应这个吻，他的主动像是按到了程蔚屿的什么开关，更加猖狂地在他嘴里攻城略池，他勾住了江野行主动送过来的舌头，像是要从舌头开始把他吞进腹中，江野行想把舌头缩回来，程蔚屿不许，反而被吸吮住了，舌头发麻导致无法吞咽的口水都从嘴角溢出。江野行觉得自己有点狼狈，想要退开的意图被程蔚屿察觉，反而按住了他的后脑勺两人转了个方向，江野行背靠着玻璃，退无可退，只能发出了呜呜的声音，程蔚屿又亲了好久才松开他。
像是在死水中好不容易才有氧气的鱼，江野行大口呼吸了起来。
比起之前的亲吻，他好像更喜欢这种充满野性带点强制意味的吻，如果他不需要氧气就好了，只需要爱。
程蔚屿帮他擦掉了嘴角的口水，又轻轻亲了他嘴角一下。
“程蔚屿，你想亲死我吗？”
“这个礼物喜欢吗？”
“你的礼物我都喜欢。”
在这个幽暗静谧的地方，他们牵着手逛完了剩下的地方。
回到门口，已经是黄昏了，高楼之间的缝隙中能看到远处橙红色的天空，程蔚屿打的车很快就到了，两人一起上车。
车子开进了学校对面的别墅区，江野行下车才反应过来，这是程蔚屿家里。
程蔚屿关上车门，看出他的疑惑，说：“带你来拿礼物。”
“这么神秘啊。”
“希望你会喜欢。”
“说了只要是你的礼物都喜欢的。”
进门程蔚屿给他拿了鞋换上就拉着他上了二楼，走过短短的回廊是一片大平层，没有多余的装饰，空空的却很有设计感，江野行想的是原来程蔚屿每天都一个人住这么大的房子。
窗边是一架钢琴，还在打量这个房子的格局，江野行的视野被一束花遮挡住，白得耀眼，香得入骨。
“栀子花，下面花园里种的，我早上剪的。”
江野行伸手接过来，端详了好一会儿，根部还是湿湿的，应该是泡在水里的缘故，他进来后根本没在意程蔚屿从哪变出来的花。
江野行把花拿起来凑到鼻尖，却被拉住了手臂，程蔚屿说：“别闻，花心里有很多小虫，我冲了很久，有的花瓣都有点黄了。”
其实不用凑上去闻就有满室花香，栀子花的味道很张扬。
“谢谢，我第一次收花诶。”
程蔚屿又拉着他一起走向角落那架钢琴，程蔚屿没有让他坐在沙发或者别的凳子上，而是跟他一起坐在钢琴凳上，江野行拿着花，看着程蔚屿的手指在琴键上跃动，他从没仔细看过程蔚屿的手，此刻觉得现在为他弹奏的这双手就是世界上最伟大的作品。
“好听吗？”
已经结束了，江野行却觉得那段旋律还在耳边，以前在书上看过一句话，“旋律融入血脉，成为灵魂的一部分”，这时候就是这种感觉。
“好听，什么曲子？”
“你的曲，编给你的。”
就算是钢铁心这会儿也是要被岩浆一般的热度给融化了，何况江野行也是人心肉长，鼻子不争气得就酸了，他皱了皱鼻子，程蔚屿就低下头在他的鼻尖上亲了一下，亲完程蔚屿看着他，江野行就又皱了下鼻子，程蔚屿就又亲了一下，就这么幼稚的重复了好几次，两个人都笑了。
“程蔚屿，你怎么能比我爸妈还好啊。”
“我要你除了爸妈就是我。”
江野行想怎么会有人能被这么用心的对待呢，这样过一个生日就要把他惯坏了，所以他又得寸进尺地要了第三个礼物，“再要个亲亲吧，和刚刚一样的。”
他张开双臂一手拿着花把程蔚屿抱了个满怀，献上自己的吻。
程蔚屿一开始被动地接受着江野行的亲吻，任他主动任他掌控，在江野行不满他没有给一个和刚刚一样的吻的时候，程蔚屿双手扶住了江野行的胯骨带着他坐到自己身上，本来是并排坐着，现在变成江野行岔开双腿坐在程蔚屿腿上。
程蔚屿紧紧箍住了江野行的腰身，开始满足他的愿望，很凶地吻他，在江野行要兜不住口水的时候，他会手上用力捏江野行的腰提醒他吞咽。这个吻持续了很久，久到粗重的喘息从江野行鼻尖溢出变成了娇哼，他的手软到快要拿不住花，腿也软，全身的力气都没了，只靠程蔚屿的支撑。
停下的时候外面的天已经黑透了，江野行软趴趴地趴在程蔚屿身上，两个人安静的在黑暗中保持着这个姿势，直到被铃声叫醒。
江野行掏出手机接了，是林妍。
“嗯，好，那也差不多。”
挂断之后，他看向程蔚屿，“是我妈。她说刚到下飞机，大概一个半小时到家。”
“嗯，我送你回去。”
“不用，我自己叫个车就好。”
话说完，谁也没动，江野行上半身又趴回程蔚屿身上，还是这么坐着，江野行觉得自己快疯了，程蔚屿身上真的像是一个漩涡，吸地他放不开手，一味往里陷。
他还不想挣扎，这是个甜蜜漩涡，太诱人了。
又是大概十分钟过去了，程蔚屿像抱小孩一样，手在江野行背上轻轻地拍，江野行觉得自己再不起来就要这么睡过去了。
正打算站起来，结果刚动一下，程蔚屿就站了起来，虽然双手托着他的屁股，可是江野行还是吓了一跳，双腿就紧紧缠住了程蔚屿的腰，这一下，两个人都愣住了。
还是江野行先反应过来，嗔怪了句：“程蔚屿，你干什么！”
“我还想问你干什么？”说着还拍了拍他的屁股。
江野行就经不起这种调戏，一下红了脸，“你不突然站起来，我会这样吗！”
“我错了，但是我很喜欢这个姿势。”
真恨自己能秒懂，江野行更红温了，手忙脚乱地从他身上下来，拿出手机叫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