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第 37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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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位嘉宾们面面相觑，脸上写满了问号和“这是认真的吗”的表情。
观察室里也是一片哗然。
“宏观经济讲座？！”主持人瞪大了眼睛，一脸不可置信，“我没看错吧？”
“这……是来约会的还是来上课的？”
“会不会是……写错了？”
只有于炆恺，在看到那个选项时，嘴角似乎极快地勾起了一个微不可查的弧度，随即又恢复了平静。
他看着屏幕下方，蒋覃那张因为紧张而显得更加紧绷的侧脸，眼神里闪过一丝复杂难明的光。
于炆恺忍俊不禁：蒋覃简直就是天才。
“好了，各位女士，”导演的声音透过广播响起，打破了沉默，“现在，请根据你们的直觉和喜好，选择你们心仪的约会计划吧！”
晓雯看着屏幕上的选项，脸上也爬满了无语。
她对卡丁车和萌宠咖啡厅都很感兴趣，那个山顶日落听起来也很不错，至于最后那个……
……天哪这真的是人类吗？
蒋覃的画风时不时太清奇了？？？节目组为什么看到这种东西都不替换？？
至于为什么会知道是蒋覃……
根本不用猜就知道是他写的吧！
而蒋覃站在一边，双手无意识地插在口袋里，指尖在看不见的布料底下微微蜷缩。
他努力维持着面无表情，但只有他自己知道，他的心跳有多快。
求放过！求放过！
女嘉宾们围绕在屏幕前，窃窃私语，表情各异。
当目光扫过最后一个选项时，再次露出同款表情。
困惑、不解。
地铁老人看手机。
一个女嘉宾捂住了嘴，压低声音对身边人说：“简直幻视上大学的时候，辅导员强制让我们去报告厅凑人头……”
“噗嗤，” 另一个性格直爽的女嘉宾忍不住笑了出来，“反正我肯定不会选这个，周末还要听课，饶了我吧。” 她说完，毫不犹豫地转身，在代表“山顶日落与星空帐篷”的按钮上按了下去，屏幕上亮起匹配成功的提示。
陆陆续续地，其他女嘉宾也做出了选择。“江景露台餐厅”和“室内卡丁车”相继被选走。
现场只剩下晓雯，以及那个孤零零、无人问津的“宏观经济讲座”和同样还没被选择的“萌宠咖啡厅”。
蒋覃站在人群外围的角落里，他努力维持着面无表情，但眼角的余光死死锁定着晓雯的身影和屏幕上仅剩的两个选项。
拜托了，选三号！选三号！
如果不是还有那么多人、那么多摄像头看着，蒋覃恐怕真能冲着晓雯跪地磕头。
萌宠咖啡厅那么可爱，猫猫狗狗那么治愈，这才是年轻女孩该有的选择！
谁会想去听什么信息时代的水课讲座啊！
晓雯站在屏幕前，似乎也有些纠结。
她在“萌宠咖啡厅”的选项上轻轻点了一下，虚拟的按钮泛起涟漪，但她又很快收回了手。
晓雯似乎在认真思考着什么，片刻后缓缓抬头，目光越过人群，精准地落在了角落里那个试图把自己缩成背景板的蒋覃身上。
四目相对的瞬间，蒋覃的心脏猛地一沉，仿佛失重般向下坠落。
不祥的预感如同乌云压顶。
“蒋先生……” 晓雯开口了，声音清脆，带着一丝促狭的笑意，在大厅里显得格外清晰。
所有人的目光，包括隐藏在各处的摄像头，瞬间聚焦到了蒋覃身上。
蒋覃感觉自己的头皮一阵发麻。
他僵硬地扯了扯嘴角，试图回应，却发现自己喉咙干涩，发不出任何声音。
“你那个选项……” 晓雯歪头眨眼——
姐！求你了！
蒋覃的手都要掐出血了！
——和毫不掩饰的调侃。
“你该不会真的觉得，会有人跟你去听那个……宏观经济讲座吧？”
“噗——！”
现场负责收音的工作人员一个没憋住，发出了一声短暂而清晰的笑声，虽然很快被他自己强行压了下去，但这声嗤笑在房间内旋转一圈，余音绕梁。
其他嘉宾也纷纷交换着眼神爆笑不止，观察室里更是被笑声填满，连一向严肃的评论员都忍俊不禁，摇头失笑。
蒋覃僵在原地，感觉自己全身的血液都在瞬间冲向了大脑，又在下一秒迅速褪去，只留下冰冷的僵硬。他的脸颊不受控制地开始发烫，耳根更是红得快要滴血。
……呵呵。
现在就去死吧。
去过不被人定义的死人的生活吧。
立刻，马上！
蒋覃感觉自己的灵魂已经提前一步离开了这具社死现场的躯体，飘在半空中，旁观着自己的狼狈。
镜头外的角落里，传来导演组强行压抑的低笑声和咳嗽声，显然大家都被这过于“耿直”的约会选项和晓雯这“精准吐槽”给逗乐了。
蒋覃深吸一口气，又缓缓吐出，试图找回一丝镇定。他强迫自己看向晓雯，努力让声音听起来平稳一些，尽管他能清晰地听出自己声音里那几乎要绷不住的咬牙切齿感：
“……我只是觉得，如果有共同兴趣，喜欢学习的人，可以一起……交流一下经济方面的话题。” 他搬出了自己早已准备好的、听起来冠冕堂皇的说辞，试图挽回一丝颜面。
“哈哈哈哈！” 晓雯这下是真的忍不住了，“可蒋先生，我们现在录的是恋爱综艺诶！不是财经论坛或者学术研讨会！”
你说得对！你说得对啊！
但是他是被塞进来的！他不想谈啊啊啊！
节目组费尽心机想炒蒋覃和晓雯的CP热度，结果他凭借一己之力，直接反向拉爆了节目效果——在“史上最不解风情男嘉宾”、“凭实力单身”、“尬聊终结者”的道路上一骑绝尘，恐怕播出后要被网友笑到明年。
他甚至能预想到弹幕会是什么样子：
[哈哈哈哈哈哈蒋先生是来拉高节目知识含量的吗？]
[Bro以为自己在卖课]
[有没有懂的，他是不是销售]
[晓雯：我只是想谈个恋爱，没想顺便修个双学位啊！]
没事。很好。至少很安全。
冷静！蒋覃！
稳住！就要！赢了！
他可以拥有一个属于自己的、清净的、不被打扰的周末下午了！
想想那些直拍！想想那些同担！想想你要刷的榜单！
正当蒋覃沉浸在计划成功的巨大喜悦中，迅速过滤掉不值钱的“丢脸笑话”，准备迎接自己“落单”的命运时，晓雯忽然眨了眨眼，露出了一个狡黠的笑容：
“不过……” 她拖长了语调，手指又一次慢慢地移向了那个选项，“说实话，如果真的去了那个讲座，会不会……其实也挺有意思的啊？”
她的指尖，离那个代表着“宏观经济讲座”的按钮，只有不到一厘米的距离。
轰——！
蒋覃感觉自己的大脑仿佛被投入了一颗深水炸弹，瞬间一片空白！瞳孔因为震惊而急剧收缩！
等等！姐！冷静！
她想干什么？！
她不是吧？！
她是认真的吗？！
难道她也对风险管理感兴趣？！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他的冷汗“唰”的一下就冒了出来，瞬间浸湿了后背的衬衫。他甚至能感觉到自己额角的青筋在突突直跳。
如果晓雯真的选了……那他之前所有的努力、所有的心理建设，都将化为泡影！他不仅没能成功避开约会，反而会陷入一个比任何预设都要尴尬一百倍的境地——和一个明显对他没那意思、只是觉得他“好玩”的女孩，去听一场三个小时的、连他自己都觉得催眠的经济讲座！
那画面太美，他不敢想！
然而——
就在蒋覃的心脏快要跳出嗓子眼，几乎要冲上去按住晓雯的手时——
“哎呀，开玩笑啦！” 晓雯突然收回手，笑眯眯地对着他吐了下舌头，脸上是恶作剧得逞的得意，“讲座什么的还是太为难我了，我还是更想去撸猫撸狗，治愈一下！”
说完，她手指干脆利落地在“萌宠咖啡厅”的按钮上用力戳了一下。
屏幕闪烁，“萌宠咖啡厅”选项亮起，显示匹配成功。
“呼——————！！！”
一股巨大的、如同劫后余生般的狂喜瞬间席卷了蒋覃！他紧绷的神经骤然松弛下来，双腿一软，差点直接跪倒在地，对着晓雯的方向磕一个响头。
姐！你是我唯一的姐！
感谢她的不选之恩！
感谢猫猫狗狗！
感谢一切！
虽然被当众调侃到社死，但……值了！
只要能避开这个该死的约会就行！
随着晓雯做出了选择，大厅屏幕上，所有的约会选项都被匹配完毕。
只剩下——那个孤零零的、无人问津的“周末公共讲座：宏观经济趋势”，如同被遗弃在角落里的旧报纸，无人理睬。
现场安静了一瞬。
导演组似乎也没想到会出现男嘉宾选项完全落选的情况。
片刻后，广播里传来导演略带遗憾，又似乎强忍着笑意的声音：“啊……看来，我们蒋先生精心准备的宏观经济讲座，是真的……没有人选择呢。这个结果，稍微有点……出乎意料呢。”
蒋覃！你赢了！
蒋覃在心里疯狂握拳，指甲几乎要掐进肉里。
计划通！计划通！！
完美！避签成功！
他终于可以摆脱节目组可能存在的“强制配对”了！
他自由了！！！
正当蒋覃沉浸在计划成功的巨大喜悦中，嘴角不受控制地微微上扬，准备迎接自己“落单”的命运时——
“不过……” 导演的声音再次透过广播响起，那语气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恶趣味，“为了不让我们的男嘉宾感到孤单，也为了让大家有更多互相了解的机会，我们还有一个……嗯……小小的备选机制。”
——蒋覃脸上那如释重负的笑容，瞬间僵住。
……什么？
备选……机制？
那是什么东西？！
他迅速回头，看向摄影老师们。
剧本里没写啊！
作者有话说
第37章 第 37 章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