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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醉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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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演赛结束当晚，Titan全队去了基地附近的老火锅店。
包厢里热气蒸腾，红油锅底翻滚着辣椒和花椒，周予琰已经迫不及待地往锅里下了三盘肥牛。吴忧坐在他旁边，手里拿着漏勺，时不时捞起煮好的肉片放进他碗里。
"辣不辣？"吴忧问。
周予琰嘴唇被辣得发红，却还是嘴硬："还行。"说完又灌了半杯冰啤酒。
向迂坐在江安临旁边，盯着菜单犹豫："毛肚要几盘？"
"两盘。"江安临头也不抬，手指在手机上划动着比赛数据，"你胃不好，少吃点辣的。"
"谁胃不好了！"向迂瞪他，转头对服务员喊，"加麻加辣！"
江安临挑眉，没说什么，只是默默把清汤锅转到他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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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过三巡，话题自然转到今天的比赛。
"第三局那个绕后绝了。"周予琰难得夸人，"向迂你什么时候摸到他们后面的？"
向迂正往嘴里塞虾滑，闻言得意地挑眉："就你们正面交火的时候，我从废墟侧面......"
"太冒险了。"江安临突然打断，"如果Vita的狙击手没换弹，你就是活靶子。"
向迂不服："可我成功了！"
"侥幸。"江安临放下筷子，"职业比赛不能靠赌。"
气氛一时有些僵。吴忧适时地举起杯子："今天赢了，喝一个。"
玻璃杯碰撞的清脆声中，向迂闷头灌了一大口啤酒，没注意到江安临若有所思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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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迂不知道自己喝了多少。
他只记得周予琰一直在和吴忧玩骰子，输的人喝酒。后来不知怎么的，他也加入了战局，再后来......
"向迂？"
有人轻轻拍他的脸。向迂迷迷糊糊睁开眼，看见江安临放大的俊脸。男人的眉毛微微皱着，黑眸里映着街灯的光。
"唔......"向迂想说话，却发现舌头不太听使唤。
"他喝多了。"吴忧的声音从远处传来，"我去叫车。"
向迂感觉有人扶他起来，温热的手掌贴在他的后腰。他本能地往热源靠去，额头抵在江安临肩上，闻到淡淡的雪松香。
"站好。"江安临的声音有点哑。
向迂抬头，突然伸手戳了戳江安临的脸："你......长得真好看......"
周予琰在一旁呛到，吴忧赶紧把他拉走："我们先去拦车。"
夜风吹散了少许醉意，向迂挂在江安临身上，喋喋不休："我今天......嗝......打得不错吧？你夸我一句会死啊......"
江安临没说话，只是收紧揽着他的手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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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租车后座，向迂歪着头靠在车窗上。
"难受？"江安临问。
向迂摇摇头，突然转向他："你为什么......老是管我？"
街灯的光影在江安临脸上流转，男人的喉结动了动："因为你是我的突击手。"
"就这？"
"就这。"
向迂莫名有些失落，酒精让他的大脑不受控制："那......金敏俊加我微信，你干嘛不高兴？"
江安临身体一僵："你看错了。"
"才没有！"向迂凑近，呼吸间带着啤酒的麦香，"你那时候......"
一个急刹车打断了他的话。向迂猝不及防往前栽去，被江安临一把捞回。两人的距离骤然缩短，鼻尖几乎相碰。
时间仿佛静止了一秒。
"到了。"司机的声音打破静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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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忧扶着同样微醺的周予琰走在前面。向来高冷的突击手此刻整个人挂在吴忧身上，嘴里嘟囔着："背我......"
"别闹。"吴忧无奈，却还是调整姿势让他靠得更舒服。
向迂看着他们的背影，突然傻笑："周予琰......好像大型犬......"
话音刚落，他脚下一绊，整个人往前扑去。江安临眼疾手快地拦腰抱住他，两人踉跄几步才站稳。
"看路。"江安临的声音带着几分无奈。
向迂抬头，正对上江安临近在咫尺的眼睛。夜风拂过，他忽然觉得酒醒了大半。
"我......自己能走。"
江安临松开手，却仍虚扶在他背后。两人一前一后走进基地，影子在月光下交叠又分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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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迂瘫在自己床上，盯着天花板发呆。酒精让思绪变得迟缓，却让某些感受异常清晰——比如江安临扶他时掌心的温度，比如那句"你是我的突击手"。
浴室传来水声，江安临在洗漱。向迂摸出手机，鬼使神差地点开和金敏俊的聊天窗口。
【今天打得不错】——三天前的消息。
他正犹豫要不要回复，浴室门开了。江安临擦着头发走出来，水珠顺着锁骨滑进衣领。
"还不睡？"
向迂慌忙锁屏："马上。"
江安临走到他床边，递来一杯蜂蜜水："喝了，明天不头疼。"
温水入喉，甜意从舌尖蔓延到心底。向迂偷偷抬眼，看见江安临垂眸时睫毛投下的阴影，突然希望这一刻能再长一点。
"晚安。"江安临关上台灯。
黑暗中，向迂轻声回应："......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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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光透过窗帘缝隙洒进来时，向迂的头疼得像是被人敲了一闷棍。
他挣扎着坐起来，发现床头放着解酒药和保温杯。杯壁上贴着便签：「训练推迟到下午」——凌厉的字迹一看就是江安临的。
楼下传来隐约的说话声。向迂蹑手蹑脚地走到楼梯口，看见吴忧正在厨房煮粥，周予琰从背后抱着他，下巴搁在他肩上。
"我头疼......"周予琰声音闷闷的。
"活该。"吴忧嘴上责备，却盛了碗粥吹凉，"喝完去躺着。"
向迂悄悄退回房间，突然觉得宿醉也没那么难受了。他摸出手机，给江安临发了条消息：
【谢谢解酒药】
消息刚发出，楼下就传来手机提示音。向迂扒着窗户往下看，江安临正在院子里喂基地的流浪猫，手机屏幕亮了一下。
男人看完消息，抬头望向他的窗口。
四目相对，向迂猛地缩回身子，心跳声大得仿佛要冲出胸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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