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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第 8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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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一天慕昼声都过得浑浑噩噩。
慕昼声此人，虽然看上其实一个玩世不恭的大少爷，但其实还是很重视承诺的。
答应了却没有做到的事情，让他心里有些愧疚。
但是余回只叫他，却不说要做什么，他就会自己浮想联翩，越想越难受。
转眼之间一整天就过去了。
时间来到了余回让慕昼声在学校等他的这天。
因为余回没有交代具体的时间，甚至连上午还是下午都没跟他讲好，因此慕昼声起了个大早，拖着沉重的身体洗漱穿衣。
他昨天休息的还不错，再加上身体素质很不错，前天的宿醉对他来说基本上没有什么影响。
他没有开飞行器，而是一个人慢慢的走到了学院大门口。
这个时候已经是上午了，太阳有点晒，他像前几天一样，找了个树荫底下坐着等余回。
慕昼声：【我已经到了。】09:13
余回没回消息。
但是发出去的那一刻，消息后面已经跟了个已读。
慕昼声眼睛微微睁大，看着两人的聊天框似乎是要看出一个洞来。
盯了半天，他突然将光脑丢在一边，双手搭在腿上。
余回很早就起了，今天没有他的排班，是个难得的休息日。
但是他今天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前天晚上他原本已经睡下，光脑突然开始报警。
立刻意识到是慕昼声释放信息素，触发了颈环上的报警装置。
余回有些恼怒，心下觉得有些烦躁，但是随之而来的，心里的石头落地了。
他更不希望的就是慕昼声不犯任何错。
只有机器人才可以做到无条件无自主意识执行别人的指令，人是不可能的。
他们都是人，有自己的七情六欲，自然也会有想做与不想做的事情。
但是答应过的事情却没有办到，接受惩罚是理所应当的。
他已经想好要怎么做了。
慕昼声在校门口一直等着他，他也没只顾着自己享受，而是在远处静静观望着慕昼声的状态。
看着差不多了，他低下头去，给慕昼声发了条消息。
余回：【进来。】
他在远处观察慕昼声，看见他低头看光脑，却没有立即动作，而是又在原地静坐了一会，这才站起来往校内走去。
帝国科技学院是对外开放的学院，不像是严格管理的军校。
经常有各色各样的人进进出出，有穿校服的，有穿常服的。
慕昼声在门口登记了自己的信息，顺利进到了学校里面。
他也是从这所学校里面毕业的，距离现在已经有两年了。
毕业之后的两年，他什么事情都没做，只顾着和朋友们吃喝玩乐。
现在再次一进到原来的母校，他突然觉得恍若隔世。
好像上学这件事已经离他很遥远了，但是放眼看过去，不过也才两年。
他走在校园内，现在属于暑假期间，留校的人不是很多，但也不少。
只能偶尔看见零零星星几个人出现在学院的各个角落。
手腕上的光脑又震动了一下。
他低头查看。
余回：【来科技楼负二层B16。】
慕昼声知道科技楼怎么去，却没有去过科技楼地下的部分。
他只在原地稍微回想了一会，就朝着科技楼的方向，脚步有些沉重，走去。
余回已经在科技楼负二层等着慕昼声了。
科技楼是环形的构造，占地范围很广，建的高耸入云，为了满足校内导师及学生的研发需要，里面科研设备一应俱全。
余回因为要做研究，早早就申请到了相应的权限。
他坐在椅子上，听见身后的门被打开，没有回头。
慕昼声进来，顺手带上了门，看着余回的背影，没有动。
过了很久，他才开口，对余回说道：“我来了。”
余回这次才回过头去，用他那平静到令人捉摸不透的眼神看着慕昼声。
就这样盯着他看，没有任何其他的动作。
慕昼声下意识的觉得余回很生气，他突然有种想要把自己缩小，缩到无限小的感觉。
余回没说话，慕昼声也不说。
一阵安静。
“知道为什么要叫你来吗？”余回终于问道。
慕昼声眼睛下垂，显得可怜又有些无辜，他说：“知道。”
“说说。”余回继续说，“为什么？”
慕昼声嘴唇蠕动，话已经到嗓子眼，却有些难以启齿。
余回静静的看着他，没有逼迫。
“我做了不该做的事情。”在余回的眼神下，慕昼声有些艰涩的开口说道。
“一句话就带过去了？”余回指尖轻点了两下椅子的靠背发出了清脆的响声，敲在了慕昼声的神经上，“看来不觉得自己有错？”
“没有！”慕昼声连忙否认。
余回就没说话了。
慕昼声不知道余回到底有什么魔力，明明长相不是具有攻击性的类型，眼神也平淡冷静，有些时候甚至看起来有些空洞，却给他带来很大的压迫。
他很难形容这是一种什么感觉，只觉得在余回面前，他有时候就像是一个小孩子，不懂事、调皮捣蛋、横冲直撞的小孩。
在余回的眼神里，他很难无动于衷。
“我不应该晚上不睡觉跑去酒吧喝酒，呆了一个晚上。”慕昼声酝酿很久，“但是我原本真的，没有想要做别的事情。”
余回点头，酒吧这种混乱的地方，alpha和omega的信息素交杂，慕昼声被影响到释放信息素也是合理的。
“你去之前有想过后果吗？”
慕昼声哑然，他当时太冲动了，什么事都没想：“没有。”
“对不起。”他补充一句道歉。
“我希望你做事情之前好好想想。”余回说，“不要不计后果。”
他灰色的眼睛专注的看着慕昼声，用的是很平静，带着包容的眼神。
是很温柔的，但是也很强势。
“我知道了。”慕昼声耷拉着脑袋。
“下次不准再去了。”余回提醒慕昼声。
慕昼声点点头，看起来很乖，一脑袋黑色的头发看上去都软趴趴的。
余回没说什么重话，看见慕昼声整个人都恹恹的，却也没打算就此放过：“好了，现在，进去吧。”
慕昼声听见余回的话，这才抬起头朝对面看了一眼。
余回坐在椅子上，椅子的对面是一个巨大的椭圆形实验舱。
形状长得像是放大版的鸡蛋，可以供几个人进去。
慕昼声用疑惑的眼神看向余回。
“还需要我再重复一遍吗？”余回问道。
“不、不用。”慕昼声说着，一边往前走，打开了舱门。
他在白色舱里站定，之前没有接触过这种东西，对他来讲很是陌生，所以他现在看起来有点忐忑不安。
余回从外面把舱门关上，走到一旁的操作台，打开对讲机。
“放轻松。”他安慰道，接着介绍，“这是一个omega信息素释放的模拟实验舱。”
慕昼声的呼吸声从对讲机里传出来。
“简而言之，当我打开开关，你就会体验到omega信息素释放时的感受，你可能会很难受。”
余回最后总结：“简称发情。”
慕昼声的呼吸声一下子停顿了。
“如果你同意，那么我接下来会打开开关，你出来后，我们的约定继续。”
“如果你拒绝，我现在就可以打开舱门，让你出来，你出来后，我们结束。”
余回继续说：“你现在有时间可以自己选择，我不会强迫你。”
从对讲机里传出来的呼吸声正在渐渐恢复正常，能听出来，这道呼吸声的主人正在自我控制。
时间不知道过去了多久，但是对于实验舱里面的慕昼声来说，简直漫长的像是一整个世纪。
余回给了他两个选择。
选项不多，但是他选的很困难。
他沉默了很久。
最终他的声音从对讲机里，很清楚的传出来了：“我同意。”
余回颔首，伸出手，打开了开关。
刚开始的几分钟，慕昼声没觉得有什么异样。
时间渐渐过去，实验舱内的气体浓度渐渐增加，慕昼声才开始感受到呼吸不上来。
好像周边的气温升高了，他伸手探了下自己的额头，发现一片的滚烫。
汗腺正在疯狂的分泌汗液，但是他却不觉得热，而是一阵阵的发冷。
好像就连身体也渐渐支撑不住了，他感到脚有些发软，差点摔在地上。
实验舱是透明的，他从特制的玻璃往外，看见了正在操作台的余回。
突然心里涌出一阵委屈，他眼睛发酸，心口也酸酸的。
余回低着头，没有看他。
但是他此刻特别想要引起他的注意。
于是几声轻喘，像是抑制不住似的，从他嘴里泄出来。
余回的眼睛看了过来。
慕昼声此刻就像是个懵懂无知的小狗，用湿漉漉的眼睛看着人，看上去可怜又可爱。
余回挪动了脚，他走到实验舱面前，看着慕昼声。
见他走过来，慕昼声脸上抑制不住的露出了一个喜悦的笑。
他在这种模拟实验的情况下，能保持住自我意识不发疯，已经是很厉害了。
但是他看上去还挺开心的。
慕昼声脑子里被棉花塞满了，晕晕乎乎的，整张脸潮红，还带着傻笑，像是脑子坏掉了。
本来是惩罚，现在看上去不太像了，有点像是对慕昼声的奖励。
随着里面气体浓度越来越高，慕昼声感到理智在渐渐远离。
脑子里只剩下一些不可言说的想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