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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生日宴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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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末很快到来。林夕晨站在齐霁母亲家门前，紧张地整理着衬衫领子。他手里提着精心挑选的茶叶礼盒，后背已经微微出汗。
"放松点。"齐霁捏了捏他的手，"大不了我们提前溜走。"
林夕晨勉强笑了笑，心跳却越来越快。他知道今天这场聚会不仅仅是生日宴，更是齐霁家人对他的"考核"。
门开了，齐母穿着一身深蓝色旗袍，目光在林夕晨身上停留了几秒，然后微微点头："进来吧。"
客厅里已经坐了七八个人，看相貌应该是齐霁的姑姑叔叔们。所有人的目光齐刷刷投向林夕晨，空气中弥漫着微妙的气氛。
"这是我男朋友，林夕晨。"齐霁大方地介绍，手自然地搭在林夕晨腰上。
一阵尴尬的沉默后，齐霁的大姑勉强笑了笑："哦...就是你直播里说的那个啊。"
"小伙子做什么工作的？"二叔直截了当地问。
林夕晨保持微笑："我在一家科技公司做产品策划，同时也帮齐霁管理直播相关的事务。"
"就是打杂的呗。"一个年轻女孩小声嘀咕，被旁边的妇人瞪了一眼。
齐霁脸色一沉，正要开口，林夕晨轻轻按住了他的手。"可以这么说。"他平静地回应，"从安排行程到处理合同，确实什么杂活都干。"
齐母若有所思地看了他一眼，然后招呼大家："先吃饭吧。"
餐桌上，林夕晨被安排在齐霁和一位年长男性之间。通过介绍，他知道这是齐霁的舅舅，一位退休教授。
"你们年轻人现在搞的这些直播，我是不太理解。"舅舅一边夹菜一边说，"尤其是两个男孩子，在镜头前卿卿我我的，成何体统。"
林夕晨的筷子顿了一下，但很快恢复如常。"我们工作和生活分得很开。"他温和地解释，"直播是齐霁的事业，我们不会把私人感情带进去。"
"那网上那些视频怎么回事？"大姑插嘴，"都传遍了，什么醉酒表白、直播官宣的..."
齐霁猛地放下筷子："大姑，那是——"
"是我的错。"林夕晨打断他，坦然承认，"那天我喝多了，不小心用了齐霁的账号。给大家造成困扰，我很抱歉。"
他诚恳的态度让餐桌上剑拔弩张的气氛缓和了一些。齐母看了他一眼，眼中闪过一丝意外。
"小齐现在收入不错吧？"二叔转移了话题，"听说一晚上能赚好几万？"
齐霁谦虚地笑笑："没那么夸张，收入主要靠赞助和广告。"
"这么多钱，可得找个靠谱的人管着。"二叔意有所指地看了林夕晨一眼，"现在有些人啊，专门盯着有钱人..."
林夕晨的脸瞬间白了。齐霁猛地站起来："二叔！请你——"
"其实我正在帮齐霁规划财务。"林夕晨再次打断齐霁，声音依然平静，"除了必要的开支，大部分收入都做了稳健投资。过去三年平均年化收益率在8%左右，这是详细报表。"
他从包里拿出一个文件夹，推到桌子中央。所有人都愣住了，包括齐霁——他完全不知道林夕晨什么时候准备了这些。
齐母拿起文件翻看，眉头渐渐舒展。"做得不错。"她淡淡地评价，然后把文件传给其他人。
餐桌上的气氛微妙地改变了。接下来的时间里，虽然仍有刺探性的问题，但明显客气了许多。林夕晨不卑不亢地回答每一个问题，既不夸大也不退缩。
饭后，女眷们去厨房准备水果，男人们则在客厅喝茶。齐霁被表弟拉去讨论游戏，留下林夕晨独自面对齐霁的舅舅。
"小伙子，"舅舅抿了一口茶，"你知道齐霁从小没有父亲，是他妈妈一手带大的吧？"
林夕晨点点头："齐霁提过。"
"他妈妈对他期望很高。"舅舅意味深长地说，"虽然齐霁选了非传统的职业道路，但至少赚到了钱，获得了社会认可。"他直视林夕晨的眼睛，"而你...会毁掉这一切。"
林夕晨握紧了茶杯，热度透过瓷器灼烧着他的掌心。"我不会让齐霁因为我失去任何东西。"他声音很轻，但异常坚定，"相反，我会尽我所能帮助他走得更远。"
舅舅冷笑一声："漂亮话谁都会说。现实是，你们的'特殊关系'已经让他损失了三个赞助商。"
"那三个赞助商合同本来就有问题。"林夕晨突然说，"他们要求齐霁每月额外增加三十小时直播时长，却只愿意支付原费用的70%。我早就建议他重新谈判。"
舅舅明显愣了一下："你怎么知道这些？"
"因为所有商业合同我都会先看一遍。"林夕晨坦然道，"齐霁不擅长这些细节，所以我帮他把关。"
他拿出手机，调出一份资料："事实上，我已经联系了另外两家更优质的赞助商，他们对齐霁的形象定位更契合，报价也更高。这是初步沟通记录。"
舅舅接过手机，表情越来越惊讶。就在这时，齐母走了过来："聊什么呢？"
舅舅把手机还给他，语气微妙地变了："你这小朋友...不简单啊。"
回家的路上，齐霁一直盯着林夕晨看，眼神充满惊奇。
"怎么了？"林夕晨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
"我不知道你准备了那么多资料。"齐霁说，"那些投资报表、合同分析...你什么时候做的？"
林夕晨笑了笑："一直都有记录，只是今天特意整理出来了。"
齐霁突然把车停在路边，转身紧紧抱住了他。"谢谢你。"他的声音有些哽咽，"为了我面对这些..."
林夕晨轻轻拍着他的背："傻瓜，这有什么好谢的。"
"不，你不知道..."齐霁松开他，眼睛亮晶晶的，"我舅舅刚才给我发消息，说他改变看法了，认为你'是个靠谱的年轻人'。"他模仿舅舅严肃的语气，逗得林夕晨笑了起来。
"你妈妈呢？她怎么说？"
齐霁的笑容淡了一些："她没明确表态，但...至少没再反对。"他握住林夕晨的手，"这已经是很大的进步了。"
林夕晨点点头，心中一块大石头终于落地。他知道前路依然不会一帆风顺，但至少今天，他们赢得了第一场小小的胜利。
回到家，齐霁突然想起什么："对了，你怎么会认识那两家新赞助商的？我记得他们从来没联系过我。"
林夕晨脱下外套，随口答道："我主动联系的。看了你之前的合作案例后，觉得他们很适合你的风格，就发了邮件过去。"
齐霁瞪大眼睛："等等，你用什么身份联系的？"
"你的经纪人啊。"林夕晨理所当然地说，"王经纪人太忙了，有些潜在客户我就先帮你筛选一下。"
齐霁呆住了："所以这半年来，那些突然找上门的优质合作...都是你暗中牵线的？"
林夕晨有些不好意思地点点头："只是初步筛选而已，最终决定权还是在你手上。"
齐霁一把将他抱起来转了个圈："我的天，你到底还有多少惊喜是我不知道的？"
林夕晨笑着挣扎："放我下来！"
齐霁把他放在沙发上，双手撑在他两侧，眼神无比认真："林夕晨，从明天开始，我要你正式当我的经纪人。"
"什么？"林夕晨愣住了，"那王经纪人怎么办？"
"他手上艺人那么多，根本顾不上我。"齐霁说，"而你了解我的一切，比任何人都适合这个位置。"
林夕晨犹豫了："但我没有相关经验..."
"你刚才的表现就是最好的证明。"齐霁坚定地说，"而且这样我们就能名正言顺地一起工作了，没人能再说你是'打杂的'。"
林夕晨看着他闪闪发亮的眼睛，终于点了点头："好，我试试看。"
齐霁欢呼一声，低头吻住了他。这个吻温柔而绵长，仿佛要把这些年的暗恋、等待和隐忍都补偿回来。
分开时，林夕晨突然想起什么："对了，你妈妈生日，我准备的礼物她好像没拆？"
齐霁神秘地笑了："她刚才发消息给我，说茶叶很好，让你下次教她怎么泡。"
林夕晨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像星星落进了海里。齐霁忍不住又吻了吻他的眼角："看吧，我就说她会喜欢你的。"
窗外，夜色渐深，但属于他们的故事，才刚刚开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