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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第二十一章 《传奇双人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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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博热搜爆了三天。
程予乐的手机从比赛结束那晚就没停过，消息提示音像催命符一样响个不停。他点开微博，私信列表里塞满了粉丝的尖叫、路人的好奇，以及少数不怀好意的揣测。
【@沉乐是真的：啊啊啊那个吻手礼！齐神看乐乐的眼神都能拉丝了！】
【@电竞圈观察员：STK这是要炒CP营销？】
【@键盘侠本侠：呵呵，怪不得程予乐能进STK，原来是靠这种关系】
程予乐烦躁地锁上屏幕，把脸埋进枕头里。
“别看那些。”齐沉的声音从头顶传来，一只手轻轻揉了揉他的头发，“决赛前少上网。”
程予乐抬起头，发现齐沉正靠在床头，笔记本电脑搁在腿上，屏幕上是一段比赛录像。这人居然还能冷静分析战术，仿佛外界铺天盖地的讨论与他无关。
“你都不在意吗？”程予乐撑起身子，“现在全网都在讨论我们……”
齐沉合上电脑，目光落在他脸上：“你在意？”
“我……”程予乐张了张嘴，突然卡壳。
他在意吗？被议论，被猜测，甚至被恶意揣测——如果对象是齐沉，他似乎并不真的介意。
齐沉似乎看透了他的想法，唇角微微上扬：“那就行了。”
他俯身，在程予乐额头上落下一个轻吻：“睡吧，明天还有训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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决赛前一周的训练强度堪称魔鬼。
教练组针对对手的特点设计了全新战术，核心就是程予乐和齐沉的“双人联动”。每天超过12小时的高强度训练下来，程予乐的手指都微微发抖。
“再来一次。”齐沉的声音在耳机里响起，冷静而不容拒绝，“刚才那波你闪现慢了0.5秒。”
程予乐咬牙，揉了揉酸痛的手腕：“好。”
屏幕上的角色再次冲向假想敌。这一次，他的闪现分毫不差，与齐沉的技能完美衔接，打出一套教科书级别的配合。
“漂亮。”齐沉难得夸了一句。
程予乐松了口气，靠在椅背上。训练室的空调呼呼吹着冷风，但他的后背还是被汗水浸湿了一片。
“休息十分钟。”教练拍了拍手，“乐乐，你过来一下。”
会议室里，教练递给他一份文件：“这是媒体采访提纲，后天发布会可能会问到的问题。”
程予乐翻开一看，眉头立刻皱了起来——整整三页纸，一半以上都和“那个吻”有关。
【请问你们的关系是否会影响比赛状态？】
【有传言说你们早就在交往，是真的吗？】
【粉丝发现你们经常穿同款，是刻意为之吗？】
“这些都要回答？”程予乐太阳穴突突直跳。
教练叹了口气：“俱乐部的意思是，既不承认也不否认，保持暧昧对战队热度有好处。”
程予乐猛地抬头：“什么意思？”
“就是让你们在镜头前适当互动，但别真的承认。”教练压低声音，“电竞圈对这种事接受度有限，闹大了对谁都不好。”
程予乐攥紧了拳头，纸张在他手中都快皱成一团。
“我知道了。”他听见自己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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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布会当天，场馆人山人海。
程予乐跟在齐沉身后走上台，闪光灯瞬间亮成一片。他下意识眯起眼，却感觉手被人轻轻捏了一下——齐沉的手指短暂地缠住他的，又迅速放开。
这个小动作没能逃过镜头的捕捉。台下立刻响起一阵尖叫。
主持人笑容满面：“首先恭喜STK进入决赛！今天粉丝们最关心的问题是——赛后那个特别的庆祝动作，有什么特殊含义吗？”
程予乐握紧话筒，想起教练的叮嘱，喉咙发紧：“就是……一时兴起。”
“哦？”主持人挑眉，“那齐队当时在想什么？”
齐沉面无表情：“高兴。”
台下哄笑。主持人显然不满意这个答案，继续追问：“有网友统计过，本赛季你们二人的配合成功率高达87%，是联盟历史最高纪录。这种默契是怎么培养的？”
这次齐沉先开口：“他很有天赋。”
程予乐补充：“队长教得好。”
一唱一和，滴水不漏。主持人碰了个软钉子，只好转向战术问题。
发布会结束后，程予乐在后台走廊被一个女记者拦住。
“程选手！”她递上一张名片，“我是《电竞周刊》的记者，想单独做个专访，聊聊你和齐队的故事。”
程予乐礼貌地摇头：“抱歉，决赛前不接受单独采访。”
记者压低声音：“我听说俱乐部要求你们模糊关系，但你甘心吗？明明你们——”
“我们什么？”齐沉的声音突然从身后传来。他不知何时出现在走廊尽头，眼神冷得像冰。
记者脸色一变，匆匆告辞。
程予乐长舒一口气，肩膀垮了下来：“这些人怎么像嗅到血的鲨鱼一样……”
齐沉走到他面前，突然抬手整理了一下他的衣领。这个动作在旁人看来再正常不过，但程予乐能感觉到，齐沉的指尖在他锁骨上停留了一秒，带着隐秘的亲昵。
“别管他们。”齐沉低声说，“我们之间的关系，不需要向任何人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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决赛前夜，程予乐又一次失眠了。
他看齐沉没在宿舍，就轻车熟路地摸到休息室，果然看到齐沉坐在钢琴前。但这次，齐沉没有弹琴，只是静静地看着窗外的夜色。
“队长。”程予乐轻声唤道。
齐沉回头，月光在他轮廓上镀了一层银边：“来。”
程予乐走过去，在琴凳上坐下。两人肩膀相贴，体温透过薄薄的衣料传递。
“紧张？”齐沉问。
程予乐摇头：“就是……想到我居然能以选手身份与你并肩作战，我做梦都没想到……”
齐沉沉默了一会儿，突然抬起手，弹了一段简单的旋律——是程予乐第一次听他弹的那首原创曲子。
“这首曲子，”齐沉的手指在琴键上流连，“叫《光》。”
程予乐心头一颤：“L是指……”
“Light。”齐沉转头看他，眼里盛着罕见的温柔，“程予乐的光。”
程予乐的鼻子突然发酸。他抓住齐沉的手，十指紧扣：“明天，我们一起拿冠军。”
齐沉没说话，只是低头吻住他。这个吻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热烈，像是要把所有未说出口的感情都倾注其中。
当两人分开时，齐沉的额头抵着他的，呼吸交错：“不管明天结果如何，有一句话我必须今天告诉你。”
程予乐心跳如雷：“什么？”
“那不是赛前幸运仪式。”齐沉的声音低沉而坚定，“是我想吻你，仅此而已。”
窗外，一颗流星划过夜空。
而明天，将是属于他们的战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