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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第二十九章 《惊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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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沉是在整理日程时突然意识到不对劲的。
日历上圈红的比赛日期旁，程予乐的名字旁边多了一个小小的星标——那是战队经理标记队员生日的习惯。
【5月21日，程予乐生日】
他盯着那个日期看了很久，眉头渐渐皱起。
——他好像从来没给程予乐过过生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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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林。"训练结束后，齐沉叫住了老林，"去年乐乐生日，队里怎么安排的？"
老林正在喝水，闻言呛了一下："啊？他没过生日啊。"
"什么意思？"
"就……去年那天你不是去德国做手术了吗？"老林挠挠头，"那小子谁也没说，自己一个人加训到凌晨，还是保安发现的。"
齐沉的手指无意识地收紧，矿泉水瓶发出不堪重负的咔响。
"他提都没提？"
"提啥啊，"老林叹气，"第二天我问他，他说'队长都不在，人不齐过什么生日'。"
齐沉沉默地转身离开，背影绷得像拉满的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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计划是在深夜制定的。
齐沉罕见地拉了个小群，成员包括江莱、阿飞和战队经理。
齐沉：“5月21日，空出整个下午”
江莱：“？？？”
阿飞：“队长被盗号了？”
经理：“懂了，生日惊喜是吧”
群聊瞬间沸腾。
江莱：“卧槽乐乐喜欢那个限定版键盘！”
阿飞：“他上次说想吃城东那家私房菜！”
经理：“蛋糕交给我，保证让他哭出来”
齐沉看着刷屏的消息，嘴角微微上扬。他点开另一个对话框，发出条语音：
"阿姨，我是齐沉。想问您要几张乐乐小时候的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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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日当天，程予乐一早就被江莱拖出了基地。
"紧急特训！"江莱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教练说咱俩配合有问题！"
程予乐狐疑地看着他："可今天不是休息日吗？"
"临时加的！走走走！"
与此同时，俱乐部休息室正在经历一场魔改。
齐沉踩着梯子挂横幅，阿飞在下面指挥："左边高点！再高点！"
经理抱着个巨型蛋糕盒冲进来："蜡烛买错了！买成'18'的了！"
"没事，"齐沉头也不回，"他显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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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予乐觉得今天所有人都不对劲。
先是江莱带他去网吧打了三小时游戏，然后阿飞突然出现说要"接力特训"，又把他拽去商场买了三件衣服。等他终于回到俱乐部的时候，天已经黑了。
"我回来了——"
推开门瞬间，彩带从天而降。
"生日快乐！！"
整个战队的人从各个角落蹦出来，江莱甚至吹了个刺耳的小喇叭。程予乐呆立在门口，看着满屋子的气球和彩带，大脑一片空白。
墙上挂着巨幅海报——是他从青训营到STK的成长照片，最中间却是一张他从未见过的童年照：小程予乐站在蛋糕前，脸上沾着奶油，笑得见牙不见眼。
"这……"
"阿姨发我的。"齐沉从人群中走出来，手里捧着个点着"18"蜡烛的蛋糕，"她说你五岁时许愿要当世界冠军。"
程予乐的鼻子突然发酸。
"许愿吧。"齐沉把蛋糕递到他面前。
他闭上眼睛，睫毛微微颤抖。睁开时，发现所有人都在看他，而齐沉的目光最专注。
"吹蜡烛！吹蜡烛！"队友们起哄。
程予乐深吸一口气，烛光摇曳中，他看到齐沉用口型无声地说：
"愿望会实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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礼物环节彻底击溃了程予乐的防线。
江莱送了限量版键盘，阿飞送了定制耳机，教练组凑钱买了块电竞手表。
齐沉的礼物是最后一个——小小的丝绒盒子，打开是枚银质耳钉，内侧刻着两个字母：【Q & L】。
"和我的是一对。"齐沉拨开自己耳边的碎发，露出同款耳钉，"以后……"
他的话没能说完，因为程予乐扑上来抱住了他。
队友们的起哄声几乎掀翻屋顶，但齐沉只听见怀里人带着鼻音的小声嘟囔：
"……最好的生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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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当所有人都离开后，齐沉在训练室找到了程予乐。
那人正戴着新耳机试键盘，听到脚步声头也不回："这个手感绝了！"
齐沉走过去，手指轻轻拂过他新换的耳钉："去年……"
"去年你在做手术。"程予乐转身看他，"比起生日，我更想让你手好起来。"
屏幕的蓝光映在两人脸上，齐沉突然俯身，吻了吻他微微发红的眼角。
"以后的每个生日，我都会在。"
程予乐笑着仰头："那明年的礼物想好了吗？"
"嗯。"齐沉抵着他的额头，"冠军戒指。"
窗外，初夏的夜风拂过树梢，沙沙作响，像是为这个承诺作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