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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1、番外《生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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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K训练室的灯光在凌晨三点依然亮着。
凌晨三点，程予乐揉着眼睛从宿舍床上爬起来，发现齐沉的床铺空着，被子整齐得像是没人碰过。他皱了皱眉，随手抓了件外套披上，趿拉着拖鞋往训练室走。
走廊的感应灯随着他的脚步声一盏盏亮起，尽头那间训练室的门缝下透出一线微光。程予乐推开门，扑面而来的是空调冷风和浓重的咖啡味。
齐沉坐在电脑前，背挺得笔直，手指机械地敲击着键盘，屏幕上的游戏画面不断闪动。他的脸色苍白得吓人，额头上覆着一层细密的冷汗，嘴唇紧抿着，像是在忍受某种剧烈的疼痛。
程予乐走近，才发现齐沉的手在微微发抖。
“队长？”他试探性地喊了一声。
齐沉没回头，只是低低地“嗯”了一声，声音哑得像是从喉咙里挤出来的。
程予乐伸手碰了碰他的肩膀，触手一片滚烫。
“你发烧了？！”
齐沉这才停下操作，闭了闭眼，像是在缓过一阵眩晕。他抬手按了按胃部，眉头皱得更紧，却还是摇头：“没事，练完这组。”
程予乐直接伸手按了关机键。
屏幕一黑，齐沉终于抬头看他，眼神有些涣散，却还带着固执的冷意：“你干什么？”
“你烧成这样还练？胃疼多久了？”程予乐语气冷硬，直接伸手去拽他，“去医院。”
齐沉甩开他的手，撑着桌子站起来，结果刚起身就晃了一下，差点栽倒。程予乐眼疾手快地一把扶住他，这才发现齐沉整个人都在发抖，体温高得吓人。
“你……”程予乐气得咬牙，“你是想把自己练废吗？！”
齐沉没说话，只是闭着眼，呼吸急促，冷汗顺着下颌滑下来。程予乐知道他的脾气，硬扛着不肯示弱，但再这样下去，怕是真的要晕过去。
“行，不去医院是吧？”程予乐冷笑一声，“是......"齐沉挣扎了一下，突然弯腰按住胃部，喉结艰难地滚动。程予乐眼疾手快捞住他下滑的身体，这才发现这人轻得可怕。
"你这是几天没好好吃饭了？"程予乐咬牙切齿，把齐沉的手臂架到自己肩上，"走，回宿舍。"
走廊灯光下，齐沉惨白的脸色看得程予乐心惊。每走几步就要停下来让他缓一缓，平时三分钟的路程硬是走了十分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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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舍门关上的瞬间，齐沉终于撑不住往地上滑。程予乐一把将人捞起来按到床上，手背贴上他滚烫的额头："药在哪？"
齐沉闭着眼摇头，冷汗顺着脖颈滑进衣领。程予乐翻箱倒柜找出退烧药，端着温水回来时，看见齐沉蜷成虾米，手指死死抵着胃部。
"先吃药。"程予乐托起他后背，却被攥住手腕。
"会吐..."齐沉声音虚浮，"等..."
程予乐直接捏住他下巴把药塞进去："咽。"
喂完药才发现齐沉眼角发红，不知道是发烧还是疼的。程予乐拧了冷毛巾敷在他额头。
程予乐又去拧了条湿毛巾，回来时发现齐沉已经半阖着眼，像是随时要昏睡过去。他叹了口气，把毛巾敷在他额头上，然后坐在床边，盯着他看了几秒。
“你到底怎么想的？”程予乐终于忍不住开口，“练到胃出血才甘心？”
齐沉没睁眼，只是低声道：“……没注意。”
“没注意？”程予乐冷笑，“你当我傻？你胃疼不是一天两天了，今天是不是连晚饭都没吃？”
齐沉沉默。
"你他妈..."程予乐手都在抖，"不要命了是不是？"
齐沉偏过头，呼吸又急又浅。程予乐扯过被子把他裹紧，翻出暖宝宝贴在他胃部。热源刚贴上，齐沉就浑身一颤，手指无意识地抓住床单。
"活该。"程予乐红着眼圈骂，手上却放轻动作，"明天开始我盯着你吃饭，再敢空腹喝咖啡就..."
手腕突然被握住。齐沉的手心烫得吓人，力道却很轻："...吵。"
程予乐气得想笑，反手扣住他手指："现在嫌我吵？疼晕过去的时候怎么不..."
程予乐本来还想骂人，但看着齐沉虚弱的样子，又硬生生把后面的话咽了回去。他深吸一口气，伸手轻轻拨开齐沉额前被冷汗浸湿的碎发。
“队长。”他声音低下来，“你要是倒了，STK怎么办？”
齐沉睫毛颤了颤，终于睁开眼看他。
程予乐盯着他，一字一句道：“……我怎么办？”
空气安静了几秒。
齐沉看着他，眼神里有什么东西微微松动。半晌，他低声道：“……抱歉。”
程予乐一愣。
话没说出口，齐沉已经昏沉沉靠过来，额头抵在他肩上。
程予乐顿时僵住，怀里的人呼吸灼热，发梢扫过颈窝痒痒的。
"...队长？"
没有回应。齐沉像是终于卸了力，整个人靠在他身上睡着了。
程予乐轻轻叹了口气，小心翼翼地把人放平。
他没想到能从齐沉嘴里听到这两个字。
他张了张嘴，最终只是叹了口气，伸手替齐沉掖了掖被角。
“睡吧。”他轻声道，“我在这儿守着。”
窗外，晨光已经漫过天际。他坐在床边守着，看着齐沉紧蹙的眉头终于慢慢舒展。
"下次再这样..."程予乐用指尖碰了碰他泛青的眼睑，声音轻得像是叹息，"我就真生气了。"
[番外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