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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完美灵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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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昭然道:“难不成是因为我烧了你的衣服?堂堂魔尊大人竟然如此小气!”
晏修没理会,沉着一张脸道:“本座倒没看出来,你师弟对你如此痴情。且不说你已经嫁给本座,单说他日复一日的来魔界闹事,其毅力就已经非常人能比,恐怕天界没几个仙官能像他这样。”
“所以呢?你想说什么?”火焰燃烧的更旺,徐昭然痛的无暇顾及其他,回忆了一下自己甩出冰锥的术法,抬手一捏诀,三四根冰锥钻入火焰短刃中,顷刻间化为一滩水,在落到地上之前化为烟气消失。
火焰缩小,疼痛感也随之减小。徐昭然瞪圆了眼睛,怒道:“话里有话,还不如直截了当的说明白!”
晏修道:“你和你师弟在一起多年,本座不信你心里对他没有半点感情。如今他向你表露心迹,你敢说你半分想法都没有?”
徐昭然呆住了:“?”
晏修又道:“你嘴上拒绝,谁又知道这是不是你二人作的一场戏?你在本座背后耍的那些伎俩,难道你师弟一点都没参与?”
徐昭然更呆了:“??”
晏修此番发言实在炸裂,呆了半晌,徐昭然道:“你是有被害妄想症么?”
晏修皱眉:“什么?”
徐昭然道:“你之前怀疑我在你背后耍把戏害你,现在怀疑是我和空允一起耍把戏害你,你这不是被害妄想症是什么?我看起来很像那种会背刺的人么?”
晏修冷哼:“不是像,你就是。”
语毕,微弱的火焰瞬间燃起,跳起老高的火苗,徐昭然往后一退,怒道:“啊啊啊晏修你是不是有病!我来这破地方多长时间了,没完没了了你!我警告你,士可杀不可辱,我今天就是豁出这条命,我跟你拼了!”
有被害妄想症就算了,还总是往自己头上安一些莫须有的罪名,这委屈谁能受得了!
徐昭然不管了,抬手施法,甭管是什么火球还是冰锥还是狂风,只要甩出来一个,她就一股脑地往晏修那边砸,一边砸一边躲着那道火焰短刃。
晏修着实没想到徐昭然会做出这种举动,躲避那些术法的同时,大喝道:“徐昭然!你疯了!”
“少管我!也不看看到底是谁疯了!”徐昭然铆足了劲,把所有能用出来的术法全砸了过去。
亭苑外的侍女和侍卫面面相觑,并没有上前阻拦,而是默默地往后退了十步,十分默契。
徐昭然一边施法一边痛骂:“晏修!你这个究极大王八!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晏修被这骂人的话一噎,脸上五颜六色。
甩出去的火焰把亭苑旁那些叫不出名字的花少了个干干净净,只留下一地的黑灰;冰锥砸在亭苑的柱子上,碎成了冰渣掉在晏修的衣服上,很快就洇湿了一大片;那一阵接着一阵的狂风更是飞的杂乱无章,直接把寝殿的房顶掀开了。
晏修:“……”
侍女、侍卫:“……”
偏偏徐昭然甩术法甩的发了狠了、忘了情了,甚至忘了那道火焰短刃的存在,马上就要和它来一个“亲密接触”。
一道刺眼的白光不知从何处飞来,和那短刃撞在一起,发出巨大的声响。
“嘭——”
在场的人被这股冲击力震得纷纷后退。
等到面前的烟尘消散,众人定睛一看,才在地上看见一支断成两截的白羽箭。
徐昭然感应到了什么,抬头一看,一把弓箭正朝自己飞来,速度越来越慢,最后缓缓停下,竖立在徐昭然身边。
她突然想起,原主有一把独属于自己的灵器,名字叫做长清鸣弓。原主曾误入天界后山,不慎被这把弓极细的弓弦划破手指,来了个抓马的滴血认主。
但这把弓此时应该还在后山的界碑上,天帝还没有把它赐给原主,那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晏修定睛看向那弓,道:“本座竟然不知,你还有一把独属的灵器。”
徐昭然又想起来了,晏修其实也是有独属的灵器的,名为赤练剑。
有关赤练剑的设定,原文中并没有过多描写,只简简单单的用一句“得来十分不易,且邪性极大,因此晏修极少使用赤练剑”带过,唯有最后的天、魔两界大战时,才是晏修在原文中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使用赤练剑。
“我是神女,有一把属于自己的灵器有什么奇怪的?”徐昭然道,“反倒是你,难道你还打算拿赤练剑跟我打不成?”
晏修嗤笑道:“你?本座要杀你,用不到赤练剑。”
话音刚落,长清鸣弓迅速作出射箭的姿势,凭空出现一支白羽箭搭在弓弦上,对准了晏修的眉心。
整个过程甚至不需要徐昭然自己动手。
徐昭然:“咦咦?”
她一直知道灵器认主这个设定,但是灵器自我操控这个设定是怎么一回事?
原文中根本就没有好么!
白羽箭“嗖”的一声飞出去,晏修皱眉,面前瞬间出现一把长剑,以剑身挡住了白羽箭。“嘡啷”一声,白羽箭擦着剑身斜斜飞了出去,带起了火花。
晏修道:“徐昭然,你真是有一把好灵器。”
徐昭然道:“要不是你想杀我,长清鸣弓也不会出现在这里。灵器护主,难道你不懂?”
晏修斥道:“本座倒要看看,这把弓能护你到何时!”
面前的长剑瞬间冲天而去,徐昭然抬头去看时,头顶已经是密密麻麻数不清的长剑,再以雨滴下落的速度刺向徐昭然。
眼看晏修是真的动了杀心,躲在一旁的侍女和侍卫们也是心惊胆战,喊道:“魔尊大人!”
不管怎么说,徐昭然都是天界的人,倘若就这样不明不白的死在了魔界,恐怕下一秒,天界就要带兵打过来了。
为首的更是不用想,指定是那个天天来放狠话的、徐昭然的师弟空允。
徐昭然也看出晏修的杀心,忍不住骂道:“晏修你简直神经病!我跟你无冤无仇!”
她两只手随便一挥,十分凑巧的给自己套了一个保护结界,那些长剑砸在结界上头,发出咣啷啷的声音,十分刺耳。
与此同时,数十支白羽箭搭在了长清鸣弓弦上,瞬间射向晏修。箭一离弦,又是数十支白羽箭搭在弓弦上,对准晏修发射出去。
晏修刚躲过上一波白羽箭,下一波就迎面过来。
再厉害的魔尊也会因为这些数不清的白羽箭箭觉得烦躁,可偏偏长清鸣弓是天界灵器,就算晏修想要毁了它,把它当场变为一堆齑粉,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晏修气道:“徐昭然!把你的灵器收回去!”
徐昭然不甘示弱道:“那你把你的剑收回去!你不收我也不会收!”
于是二人又咬着牙在亭苑这儿叮里咣啷的继续打。
侍女侍卫们一开始还焦急着,劝劝这、劝劝那,时间久了,一群人打了哈欠,嘀咕道:“他们有完没完,要打到什么时候?”
“不知道。听天界那边的人说,夫人一直都不受重视,是不是这些年的委屈都积攒在心里,碰巧魔尊大人今天惹了夫人生气,所以两人才会这样大打出手?”
“那这不是夫妻之间的……我想想,人间管这个叫做情趣。”
“扯淡。你看这两人打的,分明就是想把对方给打死,你说这叫情趣?”
“呃……这个这个……”
徐昭然的保护结界已经出现了裂纹,但头顶所剩的长剑也已经不多。等到结界彻底破碎,最后一把长剑垂直落下,硬生生的穿进她的左肩,大片鲜血喷溅而出,溅染了徐昭然的大半脖颈。
“嘶!”徐昭然疼的倒吸一口凉气。
“晏修你个王八蛋!小匹夫!”徐昭然大骂,强忍着疼痛捞过长清鸣弓,右手狠狠一拉,最后一支白羽箭飞了出去。
晏修不屑道:“你以为白羽箭能伤得了本座?”
话音刚落,还飞在空中的白羽箭瞬间分裂成数百支,晏修皱眉,堪堪躲过,却仍有十几支白羽箭穿过了他的肩膀、胳膊、大腿。
徐昭然用尽力气一扯嘴角:“怎么样?伤不伤得了你?”
“徐昭然!”
侍女侍卫们惊呼:“魔尊大人!夫人!”
一群人呼啦啦地跑上前去,左一个搀扶晏修、右一个搀扶徐昭然,生怕两人接下来不顾自己的伤势又要大打出手,于是纷纷撤离战场。
侍卫们把晏修扛去了另一处寝殿,侍女们把徐昭然抬回了被一阵狂风卷走了屋顶的寝殿。
这两人之间还真是一点感情都没有,有的只是把对方整死的渴望。
侍卫们给晏修拿来了药,晏修把塞子一拔,把瓶子里的药粉一股脑全倒在伤口上,瞬间升腾起阵阵白烟,发出像火燃烧皮肤一般的声音。
光是听声音就能想象出有多疼,但晏修却像是感觉不到疼痛一样,低着头静静看自己胳膊和大腿上的伤口,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快速愈合。
皮肉很快恢复的完好如初,但被白羽箭刺穿的疼痛还残留在上面,血迹也没有干。晏修拿过侍卫递来的纱布把血迹擦拭干净,面色沉沉。
他当然知道作为神女的徐昭然理应有一把属于自己的灵器,灵器护主也不过是最平常的一件事。但像长清鸣弓这般有了自己的灵识,甚至可以自我操控的护主灵器,晏修还是第一次见。
更何况,前世在徐昭然死于噬魂钉之前,他从来没见过长清鸣弓,这一世是怎么回事?莫名出现的护主灵器,到底是哪里出了差错?
徐昭然躺在床榻上,一阵窸窸窣窣,她缓缓睁开眼,左肩的疼痛让她瞬间清醒过来。
不仅是利器刺进身体里的疼痛,还有被火烧的感觉。她扭头一看,却发现左肩的伤口已经消失不见,皮肤红润有光泽,要不是这个地方还留有像是刺进骨头里的疼痛,她简直就要怀疑自己和晏修打起来的那一段是梦。
“晏修,你该死!”徐昭然用尽力气骂出这句话,一双眼睛无神地看着通了风的屋顶,突然咂摸过一件事来。
晏修身为天界最忌惮的魔尊,实力必然十分雄厚,怎么可能会被自己伤到?虽然这么想有点抬高晏修的意思,但原主这具身体的灵力在天界也只能算中等,能够依靠灵器伤了晏修……
到底是他有意放水,还是这背后有她不知道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