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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第 14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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担心无形怪有更过激的反应，简洛连连后退。
他想起“荷荷荷”这样的声音与一号无形怪夜晚攻击自己时相同，可能是无形怪发出用来起到威慑敌人的作用。
简洛忙问：【怎么了？】
三号幼崽重新站起来。
【你兜里的石头！你兜里是不是有一块石头？】
跟石头有关系？
简洛更懵了。
他默默地把紫色石头拿出来。
【这块？】
三号幼崽又是狠命捂住耳朵，“荷荷荷荷”地叫了起来。
简洛立即将石头放回去。
他传讯问。
【这块石头....对你有害？】
【对，它一靠近我我就会很疼，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会很疼。】
简洛非常耐心地点头。
巴望着这小东西能多说出点信息。
【以前那个绿色衣服的，我不听话就拿这个东西吓我。】
【我的皮肤碰到它会有灼烧的感觉】
——
即使在别人的办公室，国防部部长伊森也泰然自若地抽烟。
他坐在沙发上，一根接着一根地抽。
陆亦瞻作为晚辈，虽然跟伊森同级都属部长，却也不好真的说什么。
于是静静地看着他，脸上没有一丝不恼。
“伊部长来的很快嘛，刚打完电话不到二十分钟就到了。”
伊森将烟掐灭。
问道：“陆队长抓住我们部两名士兵的时候，.....是在执行什么任务呢？”
陆亦瞻：“哦，缉拿无形怪的任务，当时我也去了。”
伊森扶了一把额头。
竭尽所能地演出一副‘无形怪是什么东西，我不熟’的样子。
然后淡淡吐出一句：“啊....那个能隐身的无形怪啊。”
陆亦瞻微笑不语。
伊森又问：“那杀掉了没有？”
陆亦瞻毫不遮掩：“没有杀掉，我们目标是活捉.....已经捉到了。”
伊森平静的脸只是表层，实际上内心已经快急死了。
陆亦瞻心想，既然你愿意跟我演，我就陪你演。
办公室里早已烟雾缭绕。
“咚咚咚！”
门被敲响。
陆亦瞻：“请进。”
一名穿着白大褂的年轻女人焦急道：“部长！关押无形怪的实验室隔间.....有陌生人闯进去了！”
“他叫简洛，应该是有能和无形怪沟通的能力。”
“已经沟通十分钟了。”
听见那人是简洛后，陆亦瞻才脸色微变。
倒是身后的伊森“腾”地一下子站起来，如临大敌，样子比陆亦瞻还要紧张。
给门口的年轻女博士吓了一跳。
陆亦瞻摸了一下自己的手环。
“既然伊部长感兴趣的话，就跟我们一起去看看吧。”
女博士刷卡，三人来到144号实验室。
实验室除了一堆旁边一堆实验用品和花花绿绿的药水，最中间也最醒目的，就是那个实验室观察室。
这间透明的小隔间里，简洛和一个小怪物坐在长椅上。
一人一怪像上演哑剧一样，无声地交谈.....
实验室里的屏幕上自动破译无线频率。
将二人之间的话，以文字呈现在屏幕上。
【那个绿色衣服的人，一般会给我吃生肉，还有胡萝卜和西兰花，我喜欢吃。】
简洛：【他一次给你吃多少？够吃吗？】
【当然够吃，绿色衣服的人虽然看着很凶，但是对我其实还是很好的。】
伊森看见屏幕上的文字，嘴唇有点发抖，脸一下子白了。
隔间里的简洛像是察觉到伊森的到来，忽然抬起头，穿过隔着两层的中空玻璃....与伊森对视。
简洛没见过这个人。
这中年男子大搞四十多岁，身上穿着硬挺的军装，肩膀上三颗星闪闪发亮。
简洛对无形怪说：
【你说的绿色衣服的人，是他吗？】
无形怪也抬起头，基本没有犹豫。
【是，就是他。】
伊森就是饲养无形怪的人。
或者说，培养怪物的人是城国防部部长。
实验室里除了两名部长外还有三个工作人员。
这样的消息绝对算是他们职业生涯里很大的秘密了，表情不约而同地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陆亦瞻：“你们先出去，这里的事情不要往外说。”
最重要的信息已经问出来了。
离开无形怪，简洛来到144号实验室。
陆亦瞻简单介绍：“这是伊森，国防部部长。”
简洛礼貌道：“伊部长您好。”
心里却想着别的，看来程南誉死后权力高层也不是一点变化没有。以前国防部部长可不是这个叫伊森的人。
不认识伊森，这位国防部部长却是认识自己。
....还是过去的自己。
“程会长，”伊森朝年轻的简洛颔首，“久仰大名。”
他毕恭毕敬的样子，比对屋子里现任公安部部长陆亦瞻还要敬畏。
简洛佯装疑惑。
“什、什么程会长？”
陆亦瞻：“伊部长，别调转话题了，说说私下藏匿怪物的事。”
不见棺材不落泪，在死讯到来前，人们总是怀有侥幸心理。
伊森：“什么藏匿怪物？”
陆亦瞻碰了一下手环。
手环系统连接到屏幕上，上面显示出一个个证据。
证据一：无形怪来到全自动监狱门口的视频
简洛在旁边解释，也算是逼供吧。
“第一次公安部跟踪无形怪的脚印，想要找到它休息的地点。结果发现无形怪来到了全自动监狱，视频上可以证实它不是碰巧途经全自动监狱，而是回到全自动监狱....休息。”
视频上的脚印来到全自动监狱的大门前。
大门立即打开，脚印自然地迈进。
一套动作行云流水。
“全自动监狱一直归国防部高层管理，但能起到下令的却只有国防部部长，也就是你，伊森部长....”
伊森部长两手背后，一概不打算承认。
简洛没理，开始诉说第二项视频证据。
证据二：无形怪来到国防部仓库的视频
“伊森部长，如果您硬说上一条是巧合也符合常理。因为公安部门最初也认为是巧合。”
简洛道：“但是国防部仓库又一次印证了我们的猜想，三个无形怪能在人类社会安全活到现在绝对是被人保护多年的。全自动监狱算是一个保护地点，现在我们又追踪到了国防部仓库.....”
伊森沉默不语，眉间有点发黑。
陆亦瞻也没有说话，他看向简洛的目光有些异动，有欣赏之意也似乎有点别的什么。
简洛：“伊森部长，这两个地方都是您的地盘，世间哪有这么巧的事？”
伊森“哼”了一声。
屏幕上开始播放第三个证据，正是刚刚实验室观察室内三号无形怪亲口指认伊森部长。
简洛看他还在逞强的样子，都有些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伊森部长，刚刚三号目标的指认....还不够吗？”
屏幕上开始放出第四个证据。
证据四：公安部实施缉拿三号无形怪时，两名国防部士兵从中作梗（具体证据待补充）
伊森摇头笑道：“血口喷人罢了，完全是毫不相干的事情被陆队长整理到一起，即使把这些证据提交到司法部....也不会判罪的。”
四条证据的短板，屋里三人都心知肚明。
条条指向伊森，但不够确凿不够有力。
想要在法庭上定罪....确实还是有些难的。
这时陆亦瞻说话了。
“伊森部长，全自动监狱和国防部仓库能培养无形怪这么久.....里面的物资，您应该还没有转移吧。”
简洛心里叫绝，对啊，我怎么没想到。
陆亦瞻提醒道：“公安部有权去全自动监狱搜查的。”
如果现在派人去这两处无形怪藏匿地去查，查出物资，那就绝对算是证据了。
144号实验室不大。
明显，伊森沉重的表情后是一阵又一阵的头脑风暴。
时机掌握得刚刚好，陆亦瞻又说：“伊部长，我们没有想要把您怎么样，毕竟无形怪没有对社会造成太大的威胁，即便有，我们现在也已经解决了。”
陆亦瞻这小子可以啊。
简洛心里笑。
先是不留情面然而又递出台阶下。一个巴掌一个枣....招数玩的挺溜。
伊森缓缓道：“你想要什么？”
陆亦瞻：“全部交代。”
伊森还是在犹豫。
陆亦瞻又说：“我们会将两名士兵还给你。”
嗯，这便是很有诚意了。
无形怪没有对人类太大威胁，足以说明伊森的目的并不是单纯的危害社会。
或者说....他不是像全自动监狱里的罪犯那样，纯坏。
所以与他有可谈判的空间。
唯一的疑点是，伊森究竟想要干嘛。
坏人想要做坏事，是因为他的本性如此。商人手段毒辣压榨人民，是为了赚钱.....
那伊森不仅不做坏事，还消耗大量资金去仔细培养无形怪。
....是想干嘛？
伊森撑不住了。
他独属于军人的挺拔身姿泄气一般突然垮了，威严的面容上也出现一抹无奈。
伊森随手拿来一把实验室里的转椅，重重吐出一口气。
“我爸。”
“无形怪能救我爸。”
陆亦瞻思索：“伊豪民？”
“对。”
啊，伊豪民啊。
这位英雄老爷子简洛可知道。
伊豪民是老一代军官，为萨迪城做了很多很多贡献，怎么说呢，就现在这间实验室，老爷子的奖章和勋章还是什么奖品能放满一半。
并非小人揣测。
不过伊森父亲如果是伊豪民这样的人物，他能当上国防部长应该沾了不少伊毫民的光。
“我爸年纪大了，自从生病就一直住院，住在城立大学附属医院，”伊森说，“大概就是五年前吧，医院那边来信，说我爸的情况很不好，问我们要不要注射一种新型血清。”
简洛眉头抽动。
这时，伊森的面孔已经扭曲得不体面了。
他像寻求救命稻草一样，看了陆亦瞻一眼，又看了简洛一眼。
“陆队长，程会长，我伊森承认....我这辈子就是没什么出息，不会搞人情也没有什么硬实力，能在高层走到这个位置可都是靠我们家老爷子啊！”
果真与简洛猜想相同。
“你们能体会我的处境嘛？我爸要是死了，我在高层怎么活？这时候他们说有一种新药能让病情好转....也算是我家祖坟冒青烟了，我当然一口答应了！”
“你们要知道，我们一家老小可就靠我爸啊！”
死靠别人还是抱大腿这种情况，高层中并不少见。
简洛见多已经有点麻木了，但现在听人这么直白地说出来，心里还是有点唾弃。
毕竟上一世程南誉的父母都是再普通不过的平民，他在高层工作无依无靠....毫无退路，全靠一人打拼。
可能结局不太好吧，把命拼没了。
陆亦瞻：“继续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