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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2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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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店床头柜上，手机震动不停。
徐慕研手扯着系得牢固的领带，越扯越紧。
“水…水…”他口干舌燥，扒拉衣服。
这时，一双柔软冰凉的手贴在了他的肌肤上，徐慕研忍不住靠近她。
可大脑里残存的意识告诉他，他正在酒店大厅参加宴会，怎么会躺在床上？
徐慕研倏地睁开眼，眼睛全是药劲引发出的血丝。
朴佳彗心里懊恼，面上却表现出关切的神情：“本部长，你没事吧？”
她的手在他身上胡乱摸索。
“走开！”徐慕研浑身燥热，嘴上虽然这样说，身体却迫切地需要这股清凉，并渴望更多。
啊西，被下药了。
他花了全身意志力迫使自己的注意从女人身上转移，跌跌撞撞地跑进浴室。
水哗啦哗啦出来。徐慕研不等水填满，便坐进浴缸里，用水浸湿自己。
朴佳彗咬唇：该死，怎么这么能忍。权俊哥说这已经是很强的药效，男人吃了没有不撕烂衣服的。
徐慕研现在应该石更得不行才是。
她鼓起勇气，再次踏入浴室，慢慢靠近他：“本部长，你没事吧？你这样子我很担心。”
“叫医生。”徐慕研牙齿在打颤。
朴佳彗打湿毛巾，一点点擦拭他额头的细汗：“我知道我已经打了，医生在来的路上呢。”
“离我远点。”徐慕研紧闭双眼，拳头捏紧忍耐着。
“你这样我怎么放心。”朴佳彗努力挤出几滴眼泪，拨开他的衣领擦拭锁骨处。
“滚！”徐慕研抬手怒喝道。
手臂挥出来的水浇在了朴佳彗的衣服上，她突然惊呼出声，使得徐慕研睁开眼，看到她的样子，气血更加翻涌。
“…滚。”这声变得更弱，且听起来没那么坚定。
“我想到了小时候，你发烧时躺在床上也是这样面色绯红。”朴佳彗的声音由远及近。
徐慕研攥紧浴缸的抓手，又放松，想着自己有必要坚持吗？释放出来，舒服不就好了。
他抬高下巴，头靠在墙上，喉咙剧烈滚动水珠滚落到腹部，有种异样的性感。
朴佳彗从私心里想要得到他，哪怕以这种肮脏的手段。
但她不能急不可耐地贴过去，使得她的计划暴露。
她必须要让这个男人主动开口挽留她。
“过来。”徐慕研尾音都在发颤。
“本部长，你再坚持坚持，医生马上就过来了！”朴佳彗含泪道。
假的，她根本没打电话。
“…过来！”
朴佳彗心里暗喜，走过去的动作却十分扭捏。
谁知，徐慕研瞪着猩红的眼睛吩咐：“我说！把手机拿过来。”
“啊？”
徐慕研觉得自己无需再忍耐下去，他拨打姜彩莹的电话，求求她快点接通，可总是对方正在通话中。
“可恶！”他把电话砸到墙上，因为药性没控制好力度，让他狂躁地想大叫。
可他没叫，反而是朴佳彗抱着头尖叫了一声。
只见徐慕研从浴缸里爬出来，像只湿漉漉的水鬼，捡起尖锐的手机屏碎片，狠狠地刺在自己的大腿上。
他的眼里夹杂着恨意：“别让我查出来是谁干的！”
鲜血从他大腿蔓延至瓷砖，掺着水，流到朴佳彗脚下。
朴佳彗浑身一震，转过身，步履蹒跚：“我再给医院打电话，催他们过来。”
“不用了。”徐慕研深吸一口气，冷静下来，“我会叫家庭医生，你出去。”
“怎么办权俊哥？徐慕研要查是谁给他下药，怎么办？”四下无人处，朴佳彗仍压低嗓音。
“怕什么，又不是你。”权俊安抚道，“给他下药的服务生我已经处理了，宴会鱼龙混杂，不会有人发现的。”
“那就好，我真的怕死了。你不知道他那个样子，我都快不认识他了……”朴佳彗心有余悸。
权俊沉吟片刻，道：“佳彗啊。要不我们换种法子吧？”
朴佳彗：“还有什么？你说。”
“比如你可以模仿他的前女友。”
“什么？他有前女友？”
“你不知道？”
“我当然不知道！”朴佳彗音量抬高，“是谁？”
“够了你们俩不要吵了！”姜彩莹坐在主驾驶位开车，“梁暻元，你真幼稚。”
“什么？怎么就说我。”梁暻元坐在副驾驶嘟囔。
“说的就是你暻元哥。”
“你没有资格说我，即将要住进我家的小屁孩。”
权郁里梗着脖子：“你说谁是小屁孩，我已经成年了，而且就比你小一岁！”
“成年还离家出走，啧啧，真有本事啊。”
权郁里闷声道：“为了追寻我的梦想，这是必经之路。”
“那也不能不上学啊。”姜彩莹从后视镜里看他，“你不是为了学习很辛苦过吗？”
“是，但我现在目标变了。”
“那你以后目标要是又变了怎么办？”梁暻元笑。
“不知道，我想象不出来。”权郁里用十分认真的语气说着迷茫的话。
梁暻元一下子被噎住了，切了声：“真是小屁孩。”
“少自以为是了暻元哥。”权郁里眼睛微微眯起，“就你什么都懂，别人都是笨蛋吗？”
这时，车内忽然响起肚子咕噜叫声。
正一脸凛然说话的权郁里脸红了，急刹车似的止住嘴。
姜彩莹：“来颗糖？”
梁暻元偏头看她：“哪有糖？”
“晚上吃饭的时候不是从托盘里抓了几粒糖吗？在我口袋，你摸一下。”
权郁里抓住梁暻元抛过来的糖果，好奇的目光在俩人间流连。
“你们关系很好诶？我好像从来没看到暻元哥身边有女生朋友。”
姜彩莹笑笑，手指尖在方向盘上点了点。
“还行吧。”
梁暻元就等着她先开口呢。
听到这一句还行，舌尖舔了舔上颚，心里有十万个不满。
“直接说是我女朋友不就好了？”
“诶？暻元哥你凭什么？”权郁里说。
“该死，我说一句你要顶十句？”梁暻元恼火，“我凭什么，什么叫我凭什么？我也很优秀好吗？”
“噗哈哈。”权郁里露出嘲讽的笑，“暻元哥真厚颜无耻啊。”
“你小子不要再一口一个哥的对我不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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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内，姜彩莹脱下衣服，坐在床边给手机充上电，一串未接电话从屏幕上冒出。
徐慕研？他有什么事？
没有多想，她立马拨过去：“喂？”
电话那头接通了，却没有声响。
姜彩莹轻蹙眉：“在听吗？”
徐慕研手背压在眼睛上，声音暗哑，听起来像感冒了一样：“你自己看看时间多晚了。”
姜彩莹一瞥液晶闹钟：00:43。
“我怕你有急事。”
“怎么每次我要找你都找不到你。”那边，徐慕研低喃着。
“……”
“你说话啊。怎么了，现在对我无话可说了吗？”
姜彩莹：“不知道说什么。”
“这个时候就别这么诚实吧。”徐慕研嗤笑，颇有些自暴自弃说，“我可是一整晚想着你…快要被你折磨疯了。”
“你喝酒了吗？”
“没有，脑子清醒的很，越来越清醒了。”
姜彩莹：“那就不要说这些容易让人误会的话。你现在很不像你。”
“是吗？”徐慕研后脑勺的神经隐隐作痛，他抓紧手机，用力到青筋暴起，“你知不知道我今晚差点就被人玷污了？”
“…什么？”
“很好笑吗？”
姜彩莹眨了眨眼：“没有。”
“别装，我都听到了。”
“真的没有。发生什么事了？”
徐慕研呼出一口气，睫毛不住颤抖：“没事，晚安。”
说完，立即挂断了电话。
“喂，喂？”姜彩莹看着熄灭的屏幕，眉头紧锁。
她回拨过去，请求通话，却是被徐慕研毫不犹豫地拒绝。
“什么啊。”
叩叩——就在这时，房间传来敲门声。
“请稍等！”姜彩莹连忙把衣服套回去，起来开门。
“打扰了？”男生歪头笑着倚靠在门框上。
房间相对昏暗，像是被一层薄薄的夜色包裹住，只有床头灯亮着，发出暖黄的光晕，沿着地砖蔓延至他们脚下。
姜彩莹怎么也没想到来敲她房门的人会是权郁里。
“没有，我把灯打开。”姜彩莹要按下墙上的开关，却被权郁里伸来的手挡住。
“不用了姜老师，就这样吧。”
“姜老师？”
权郁里：“我应该没认错您吧？姜老师。”
姜彩莹：“原来你还记得我。”
“嗯，您和以前比变化好大，我差点没认出来您。”
“没关系，我现在已经不是你的家教老师了，讲话可以随意点。”
“好的姐姐。”
两人相视一笑。
翌日。
梁暻元从杂乱的画室中醒来，窗帘拉着透进来薄光。他睡得晚，醒来就差不多中午十二点。
外面阴雨绵绵，空气闻起来也不大爽利。整个肺像浸在低氧气的瓶子里。
身体不可控地感受到一丝难受，他的心情却是愉快的。
他说喜欢下雨天，不是在骗人。
是真的喜欢。
“暻元哥家里就像个精神病院，又大又空又白。”
厨房，权郁里坐在吧台前嘴里叼着面包片说。
梁暻元木着脸从转角走出，甩掉右脚上的拖鞋，拖鞋径直朝他的背飞去。
“你干嘛！”权郁里哎哟一声，回头用控诉的眼神看他。
梁暻元插着兜，毫不在意地光着一只脚走到权郁里身边，把甩掉的拖鞋又给穿了回去。
“小心说话。”
权郁里看向姜彩莹，大概是希望她能帮忙怼几句。但姜彩莹嘴里正塞着三明治，见状她抿嘴笑了一下，继续咀嚼着食物。
餐桌上有法棍，鸡蛋，香蕉奶昔。
“暻元哥随便吃，这都是我和彩莹姐出去买的。”权郁里将手边热牛奶推至他面前。
梁暻元点头：“谢了。”叼了根法棍走到姜彩莹旁边，看她面前放着一口碗，碗里有几片酸黄瓜，他顺手捡起来吃。
“看什么呢？”
姜彩莹划拉两下手机屏：“公共安全警报上已经出现权郁里的寻人通知了。失踪人口权郁里，男，19 岁，身高182厘米…哦还贴了照片、联系电话。”
梁暻元凑过去看，趴在桌子上大笑：“噗，这一看就是准考证上的照片，多傻呐。”
姜彩莹看向权郁里：“你现在打算怎么办？”
权郁里从口袋里抽出一张名片：“这是我在路上碰到的星探给我的，他说我很有潜力。”
“MG娱乐？”姜彩莹接过他手中的名片。
权郁里：“很巧吧？就是慕研哥的公司。我打算去那，先让他把我签下来，再回家告诉家里人。”
“哪儿有你想得那么容易。”
”为什么不行？沈在赫就是慕研哥一手培养起来的，他都能行，我为什么不行。”权郁里显然有自己的主意。
梁暻元边给法棍涂酱，边说：“人家有这个硬件条件，天生就是吃这碗饭的，你瞎凑什么热闹。”
权郁里不满：“我长得也不错啊？”
姜彩莹倒是盯着名片，中肯提出自己的意见：“据我了解，MG娱乐演员部比较弱，更注重偶像团体的发掘培训。如果你更倾向于做演员，进MG反而得不偿失。”
“谢谢你彩莹姐，我会认真考虑的。”权郁里说。
见梁暻元吃完饭，权郁里跟在他屁股后头：“暻元哥，我需要手机，你能不能带我去买？”
“你是小孩子吗，什么都需要人带？”梁暻元皱眉，走到玄关取了把车钥匙想抛给他。
权郁里连忙摆手，挤出一个微笑：“我不会开车。”
梁暻元一言难尽地看着他，忍住没把废物两字说出口。
“除了手机，还需要什么你说？”
“…换洗的衣物、司机？”
“啧，好麻烦。”梁暻元干脆在手机翻找联系人，“我叫赵聿送过来。”
“我出去一趟。”这时，姜彩莹挎着包过来。
梁暻元抬眼看她：“去哪儿，我也要去。”
“去做义工。”姜彩莹换好鞋子，“不要跟着我。”
“我无聊嘛。”
听梁暻元这样说，权郁里说：“无聊的话，哥你送我去娱乐公司好了。”
梁暻元白眼一翻，直接无视掉他，用肩膀抵住即将关上的门：“呀，一起去多好？”
姜彩莹：“我要去清州监狱，你也要去吗？”
“监狱？算了。”梁暻元刚说出口就后悔了。因为他看到姜彩莹脸上浮现出果然如此的表情，让他有种被小瞧了的感觉。
“彩莹姐，你要去那儿做义工？”权郁里脑袋凑过来，正好卡在门的缝隙。
“嗯。”
“等等，清州的话，国立现代美术馆在那吧？还有最近在SNS上挺火的寿岩村壁画，据说是影视剧的热门取景点来着。”梁暻元说。
权郁里：“所以呢？”
梁暻元撞开他，对姜彩莹说：“我也要去。我最近灵感枯竭，刚好去找找灵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