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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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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什么?”
林觅原低缓的声音在屋内响起,似乎带着诱.引。
江予挚隐忍着,脸颊上汗水滑落,每一次呼吸似乎都变得艰难:“要……帮我……”
“好,只不过许久未这样,我可能把握不好力道……”
林觅原握着她的脚踝,吻那白色鳞片,顺着鳞片往上。
衣物掉落在榻下。
好一会儿后,江予挚果真比从前抖得更厉害。
她忍了再忍,最终,嘴唇颤抖着,吐出一句:“林觅原……你……你能轻一点吗?”
汗水浸在肌肤上,在那细微的抖动中凝成水珠滑落。
“嗯……”林觅原轻声应着,肩部的伤有些疼,可抵挡不住心里那股急切的思念。
她的唇瓣顺着鳞片游走,划过细白的腿,每一块鳞片似乎都因舌尖的触碰而融化,伴随着渗进骨髓的热,缓缓消失在肌肤之上。
江予挚未曾像从前一样攀着她的脖颈,抓挠她的脊背。
她只是攥紧床褥,仰着头强忍着。
一股浓郁的檀香涌出。
她面露潮红,咬紧牙关,本以为这场情.事会过得很快,却不想竟持续了一个时辰。
江予挚不想来了,她的手软绵绵地抵在林觅原脸上:“你有完没完……”
“我一年未见你,家书上每次都是两个字,安好。”
林觅原似乎委屈的,她的家书满满的几页纸。
她将脸埋在江予挚脖颈处,张开唇,轻轻咬她:“这回还寡淡吗?”
“是……无趣得紧。”
江予挚想躲开,可躲不开,玉颈浮现红痕,双眼被白绸绑着,隐隐被泪水浸湿。
“别这样……”
“好。”林觅原叹了口气,最终还是松口。
阿挚没感觉她也没办法,总是这样,她浑身都被撩起火,可对方却冷淡的,没什么反应。
罢了,对方常年礼佛,恪守清规,她是知道的。
她用脸颊蹭了蹭女人的脸,柔软的,满是依恋。
“我这次回来得早,可以陪你几日,等到几日后大军赶到,我便得进宫面圣。”
“皇帝一定会逼我交出虎符,届时我会妥协。”
她又微微起身,从衣物中翻找出一枚玉佩,将玉佩塞进江予挚手里:“虎符只是幌子,你拿着它,让人送到城外,可调遣二十万大军攻城。”
大概是玉佩太凉了,江予挚的手颤了颤,似乎拿不稳。
她偏过头,一言不发。
“怎么了?是不舒适吗?”
林觅原则轻轻地将她耳畔的碎发挽到耳后。
浑身都湿透了,一定不舒适。
她起床穿衣,又将被褥搭在江予挚身上。
“我去打水,等我回来。”
她在女人脸颊上留下一吻。
江予挚依旧浑身无力,被亲了,脸颊似乎滚烫的,她皱着眉,十指攥住那玉佩。
这一切都在她的谋划中,不是吗?
……
林觅原从小厨房偷偷弄的热水,拿了软绸布浸在水中,她回到榻旁,缓缓将对方扶起,帮她轻轻擦身。
这样的照顾持续了二十年,每一回结束后,或江予挚生病起不来时,她总是替她擦身,喂她汤药。
阿挚怕苦,却又别扭地不愿意吃蜜饯。
她说:“这是小孩吃的。”
林觅原总是笑着,哄她:“嗯,我是小孩,买来许多吃不完,你替我吃一颗……”
她这才乖乖吃了。
蜜饯的甜味蔓延在唇间,林觅原吻在她遮眼的白绸上,她躲开,耳根泛红。
此时浸了热水的软布轻轻擦拭着女人的细腿,玉似的光滑,微微颤抖。
等擦拭好,林觅原又为她穿衣。
每次指尖不经意间划过肌肤,江予挚总会轻颤。
就在这时,门外忽然传来急切的喊声:“公主,御史大人带人将整个公主府围起来了,说若不交出驸马爷,整个公主府都要遭殃……”
“您也……您也一样……”
丫鬟说不下去了。
屋内的林觅原目光发颤。
怎么会?他们怎么会知道她提前回京。
不管怎么知道的,她不能连累阿挚。
林觅原迅速做出反应,她扶住江予挚的肩,让她在屋内休息:“你身体弱,不用出去,他们找的人是我。”
躲不过去了。
说完,她转身要出门。
一只温凉的手却忽然攥住她的衣角。
江予挚低着头,因为白绸遮眼,没人能读懂她的情绪,她此刻抿紧唇,手指捏着她的衣物,似乎不想放她走。
林觅原转头,故作轻松地安抚她:“没事的,左右不过是上交虎符……”
此刻,她还想得很好。
终于,江予挚似乎想通了,缓缓松手,她嘴唇张张合合,似乎在诵读佛经。
林觅原柔和地看着她,随后一步步走出门。
她推开门,一柄柄锐利的刀剑正对着她,院中是御史台的人,一个个擐甲执兵,为首的是监察御史,见她走出,拿出御旨,冷漠地开始诵读。
“清远侯世子林觅原接旨。”
“臣接旨。”林觅原缓缓跪下,接着她只听到一句。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长公主江予挚于今日开坛祭法,预知到清远侯世子有谋逆之心,并犯下欺君罔上之罪,以女子之身混迹朝堂二十余年,手握二十万重兵,特此收回兵权,废除驸马之位,株连九族,于十日后午时在西市当街处斩,钦此。”
林觅原浑身一震,如坠冰窖般,她抬头,满眼不可置信,止不住地颤抖。
不可能,阿挚不可能预言这些!
监察御史迅速指挥身旁人:“拿下。”
“是!”
一队重兵将她团团包围,面对上前来捉拿她的人,林觅原起身,侧身躲过剑刃,一脚便将左边的士兵踹翻。
“说清楚,你这是假传圣旨!”
她目光凌冽,侧身躲招时长发被割断,玉簪滑落,顿时青丝如瀑般散开,透着灰白的发色,显出些许凄凉。
玉簪掉落在地,碎成了好几段。
林觅原眼眶泛红,她看到卧房门被打开,一身白衣的女子缓缓走出,她孱弱清贵,一如初见时,是百姓口中普渡众生的佛女,是那高山上不可亵渎的雪莲。
手上捏着一串佛珠,佛珠纹理独特,紫檀木的质地,透着淡淡香气。
她薄唇轻启,冷静淡然:“是我预知的。”
这一句话,似乎彻底为林觅原宣判了死刑,她连站都有些站不稳了,胸腔中涌起的,是疑惑,是强烈的不甘,一股难忍的痛苦将她淹没。
“为何?”她颤声问。
江予挚微微挥手,那些御史台的人连忙退下,离开两人一段距离。
林觅原一步一步靠近她,每一步都像走在刀山火海,烈火焚心:“为何如此对我?!”
那双凤眸里是隐忍的泪,她始终不敢相信,陪伴彼此二十年,江予挚会这样对她。
对了,年岁太长,她险些忘了,她们从一开始就只是契约关系而已。
这一切都是她一厢情愿。
只是,为何这样待她,她就算有错,她也从未有对不起她过。
凭什么?为什么?!
林觅原的双眼泛红,透着质问地望着她,十指紧攥,就连她的肩部,都隐隐透出血色。
“为何如此对你……”
江予挚的声音始终冷淡的,她竟缓缓抬手,将绑住双眼的白绸拽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