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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第 2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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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啊……”
程辞尴尬地站在厕所门口，听着里面发出来明显带有特殊意味的呻吟声，脸青一阵白一阵。
程辞有点后悔说要来上厕所了，刚刚坐在那里就不应该喝那么多。听着里面的声音，程辞感觉摸了摸感觉有些烫的脸，只觉是尴尬的。
“想上厕所？”清冷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程辞闻声寻去，看到了比自己高了半个头的裴知韫。
“嗯……”程辞有些犹豫，然后又抬起头试图直视裴知韫，坚定又说，“直接进去不就是了，又不是我们干坏事。”
裴知韫看着眼前的人明明耳根都红了，还要逞强硬闯进去的样子，不由失笑，道：“你说得对。”
刚刚还觉得自己理直气壮，真进来了，程辞只想把刚刚的自己一刀砍了。这家酒吧私密措施做得很好，厕所里只有隔间，连隔板都是封的彻底。
或许是发现进来了人，厕所隔间里的喘息声消失了，只剩下一些莫名其妙的声音。
其实酒吧里正常来说是会放音乐来调节气氛的，偏偏这会儿放的是抒情音乐，前面隔间又都满了。程辞想不听到也很难。
程辞被迫听了一会儿别人的情事，出了隔间只感觉有些晕乎了。
“你还好吗？”裴知韫的声音从头顶传来。
“嗯。”程辞想了想，这人还挺热心肠，明明是第一次见面，人还挺好的。
“你好，我叫程辞。”程辞向裴知韫伸出手，然后又补充道：“我洗手了。”
“裴知韫”裴知韫礼貌地回握了程辞的手。
或许是程辞的眼神总是太过炙热，裴知韫想，有点明显了。
程辞盯着裴知韫的脸，只觉得女娲原来还有这样的炫技之作，自己长得确实挺帅的，程辞想，但是裴知韫比自己漂亮。
程辞缓过来，嘴里嘀咕着“你怎么不是校花呢？”
又觉得自己可能说错话了，又看了裴知韫一眼，发现对方似乎没听清楚。程辞缓了口气，说：“长得很帅，符合我择友标准。”
裴知韫轻笑一声，一边跟着程辞走向卡座，一边说：“长得帅的都可以？”
“怎……怎么可能！”程辞觉得自己说他好看，说得太明显了，又往回找补，道：“我喝醉了，所以表达不完整，你很善良，也很坦荡！”
裴知韫可能是觉得程辞说的话很幽默，说：“既然如此，联系方式不交换么？”
程辞赶忙掏出手机，扫了二维码，然后说：“我先回座位上了，我朋友等我呢。”一边说着，一边指向自己的座位。
裴知韫看向座位，“嗯。”了一声，点了点头。
“怎么去厕所去了这么久？”林漠放下手机，喝了口酒，皱着眉头问道。
Gay吧虽然说对女生来说，可能相对安全，但相反，对男性可能就不那么友好了。更何况自己眼前这个雏鸟，一看啥都不懂，最容易被带偏。说不定哪天就被拐走了，毕竟现在都挺喜欢直男可爱1的。
“额……”程辞想起隔间里发出的声音，犹豫了一下，说：“没啥事，就是在里面洗手磨蹭了会儿。”
“嗯，这里对你来说有些危险。”林漠舒展了刚刚皱起的眉头，然后补充，“以后你一个人不要来这种地方比较好。”
程辞回想了一秒刚刚的画面，点了点头。
“对了，那个……”程辞偷偷瞄向坐在斜前方裴知韫的背影。
“嗯，你待会自己回酒店？”林漠看了眼手机，皱了皱眉头。
“怎么了？”
“没事，家里的事，我有点急，得走了，钱我付过了，”林漠看了眼还在吃甜点的程辞，收住了想劝他走的心，然后看了眼后面的人，继续道，“完就走吧。不要多留了。”
“知道了，你别担心了，我就一年没回来而已。”程辞撇撇嘴，有些不满。
程辞一边吃着冰淇淋，一边打车。这酒吧的冰淇淋还挺好吃，程辞想。
“诶，对对，我现在就出来了。”程辞接了电话，就往外走。
程辞一上车，就打开窗户，风灌了进来。
S市的夏夜，并不算太热，但是程辞只觉得脑袋有些乱，趁着风吹醒自己。自己现在这副样子，可能看起来有些恐怖了，程辞想象了一下，现在自己的样子——一个高个子男生，脸上没有表情地钻进来，感觉有点阴沉？程辞想，应该是这样吧。
程辞到了酒店，看了眼时间——凌晨0：20。
想了想，还是决定给妈妈发条信息，然后又给林漠报了一声平安，才去洗漱。
程辞裹着被子，想了想，还是打开了论坛。
——S大变态新生考试
——S大美食攻略
……
程辞想了想，把新生考试那条点了收藏。
程辞脑子里又闪过今天加的男人——裴知韫，鬼使神差地在搜索栏打下“裴知韫”。
“唰”——
出现了无数条相关帖子，80%都是在好奇的，还有40%是求联系方式，问有没有对象的。程辞撇撇嘴，心里对这40%的女生，也有可能是男生，表达了遗憾——因为自己今天看到了裴知韫和女生一起喝酒，虽然是在gay吧，但是很有可能，就像是林漠说的那样是直男陪女友来玩的。程辞觉得林漠想得十分正确，更何况，林漠就是同性恋，难不成还不能感知到同类吗？
程辞又操作了一下，点击了热度最高的一条帖子。是裴知韫作为状元的采访视频，不得不说裴知韫真的太好看了，就连官方死亡镜头都抗住了，此刻的他似乎有些憔悴，但是丝毫不影响他的美。
程辞点了个赞，然后放下手机，决定好好补觉。
第二天程辞果然睡到了大中午。
“喂，妈妈。”程辞接起对话，因为昨晚喝了酒，嗓音还有点沙哑。
“嗯，小辞，我现在在外婆家了，待会让陈叔来接你吧？”江念一大早就看到程辞昨晚发的消息，也就没打算叫醒孩子。
“嗯，好的，谢谢妈妈，”程辞又被嘱咐了几句，才匆匆去洗漱，收拾东西。实际上，也没什么好收拾的，他回国就带了一个轻便的箱子，想着回国方便可以直接买，所以没一会儿就收拾好了。
程辞坐在酒店大厅等了一会，陈叔就到了。
“谢谢陈叔。”程辞将行李给了陈叔，陈叔是一直在程辞外婆家工作的司机兼管家，身兼多职，也干了很多年了，犹如亲人一般。
“嗐，小少爷真长大了，都这么高了。”陈叔看着眼前的大高个，心里不由地暖了几分，总感觉一年不见，曾经哭着要糖的小孩就这么大了。
“老太太见了，肯定很开心！”陈叔替程辞开了车门。
“外婆最近怎么样？”程辞坐在后座问道。考大学这一年，程辞也没有因为自己是在国外中学分数更有利而松懈过，是国外考生中的榜首。
“老太太听说您回来读大学，这一年身体都更好了，时常打理她的小花园，更有干劲了，气色也更好了。”陈叔笑着说，不免真的为这一家子的团圆高兴。
“嗯，陈叔，我先休息会儿。”程辞戴上耳机，在车上又眯了会。
程辞睁开眼，发现快到了，摘下耳机，清醒了会儿。
还没下车，就看见，外婆和妈妈就在门口迎接自己。
“外婆！”程辞一下车，就奔向江念和江老太太。
“我家小辞长大了，都变成大帅哥了！”江老太太慈爱地抚慰着程辞的手，说着似乎要哭了，程辞道：“外婆，你给我做饼了吗？”
一听到这儿，江老太太就立马恢复了心情，道：“哎呀！我怎么把这个忘记了！我们家小辞每次见外婆都要吃的呀。”
程辞笑了笑，说：“没事，外婆，时间多着呢，我们先进去休息休息。”
“好，好”江老太太点点头，搀扶着走了进去。
看着院子里的人，江老太太说：“听说你要回来了，我让你表兄弟姐妹都过来熟悉一下，免得你孤单。”
程辞点点头，跟着江老太太进了屋子。
“来得正好，小辞，准备开饭了。”江念笑着看向坐在沙发上的程辞
“说明我家小辞就是享福的命！”江老太太摸了摸小辞的头。
又忙活了一会，开饭了。
程辞在饭桌上对提出的问题，一一解答，包括但不限于大学规划，职业选择等。
吃完饭，程辞如释重负地躺在院子里的躺椅上。这个大院被江老太太打理得很好，前院小花圃，后院是一大片空草地，被整理整整齐齐。
确实是个好地，如果忽视偶尔来的蚊子的话。
程辞思考了会儿，掏出手机骚扰林漠。
——你知道考试都考什么吗？
等了好一会儿，林漠都没回，程辞想了想，翻到和裴知韫的聊天界面。聊天记录还停留在那晚给的备注上。
看着编辑好的文字，程辞纠结地咬着手指甲，想了想，还是点击了发送。
——你好，打扰了，同学，我想问问你知道开学考都是考是什么吗？
程辞咬着指甲，又补上一句“我在S大目前只认识你和……”,又想了想，觉得这样不够可怜，又把“和”以及后面的“朋友”删了。随即点击发送。
解决完这件事，程辞轻松地晃着脚，轻哼着小曲儿。
“程辞，你又咬你那手指甲了是吧？！”江念看着程辞那参差不齐的指甲，气得太阳穴突突跳，一把抓住程辞准备藏起来的手。
“你，给我过来。”江念拉起程辞，程辞一米八的个子，被妈妈抓住也是一副鸵鸟样。
“你现在倒是怂了，”江念瞧见程辞这幅样子，觉得有些好笑，又觉得现在不能笑，只能佯装严肃。
程辞被江念拉着做了一手黑指甲，还是程辞强烈恳求下，江念才同意，否则自己就要变成粉红芭比了。
折腾了这么一会儿，忘记了正事。
程辞掏出手机，果然裴知韫回了消息，不过全是图片，点开一看，果然是考纲。程辞有些纳闷，这些裴知韫怎么知道的？不过程辞决定收下这份好心，并在这个星期都好好学习一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