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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我说谎了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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胸口间隐隐作痛，我哥的心跳声沉重有力，那心跳声连接着我的心跳，噗通噗通的，我们的心为彼此跳动着。
“哥，放开我，我困了。”
他一只手轻轻拍了拍我的屁股，把我整个人往上颠了一点温柔地说： “哥把你抱到床上睡觉。”
我没动，我怕再挣扎扯到他身上的伤口，我心疼他身上的伤疤，那么红肿一定是会疼的，我闭上眼不去看周围的一切。
直到他把我放到床上俯下身轻吻我的额头。
“哥，别这样，我已经长大了。”
我仍旧闭着眼，我怕睁开眼对上他那双自责破碎的眼睛而后悔。
“北凡永远是哥的宝。”
“可我迟早要独立，哥，你喜欢我对吧？”
耳边是良久的沉默，寂静到我听见窗外那颗大树上昆虫的鸣叫。
我哥没说话，他动作很轻，在给我掖被子，他身上的皂香味很浓，呛得我有些想流眼泪，我微微抬起眼皮，没开灯，周围一片漆黑。
我哥坐在床边，黑乎乎的一团人影，可我就是知道他在看我。
“哥，你默认了是吗？就当你是默认了。”
“哥，你别喜欢我，我讨厌□□。”
“你喜欢我，我就讨厌你，讨厌死你了哥，我恨不得……”
“恨不得……现在就跟梁瑾喆跑到国外结婚……”
心底泛起阵阵涟漪，疼痛渐渐蔓延开，泪水从我的眼角滑过没入枕头。
“求你不要这样了，我恶心你。”
说完这句话，我终于无法忍受了，拉起被子盖上自己大声呵斥让他滚出去。
我死死咬住被子抵住嘴里的呜咽声不停流泪。
只有这样，我哥才不会疼。
＊
好难受，身上的疼痛隐隐爆发着，这不是我的记忆，是北凡的记忆。
北凡喜欢无病，无病喜欢北凡，但是他们不能在一起。
那么北凡与我是否一体？
还有他们的伤口以及三个世界的关联是什么样子的，为什么梁瑾喆没有鞭笞，穿孔北凡，可北凡与无病身上就是有伤口，为什么在酒吧里疼痛会爆发？为什么不能与无病在一起？
我抱着枕头跳下床，蹑手蹑脚地往无病的房间走着，他已经锁上了门。
我在外面打不开。
我抱着枕头沿着门板向下蹲坐，耳朵紧贴着门板，像是一个窃听的盗贼。
有低低沉沉的喘息声，暗压夹杂着隐忍，像是在痛苦中起伏的挣扎，门缝里很黑，没开灯，也没有光，无病像是陷入了一个深不见底的黑洞。
我知道他在疼。
因为我感受了疼痛。
我都感受到疼痛了，他该疼成什么样啊？
眼泪又滑落了下来，我一口咬上枕头的一个角，不让自己发出声，眼泪从脸颊滑过濡湿枕头。
我知道了，无病为什么不让我拒绝梁瑾喆了，因为他跟我在一起，他会无端感受到了疼痛。
他对我的感觉越浓烈他就越痛。
不是不在意，只是以为自己得了治不好的疾病，没有办法陪我到永远了。
无病，无病，无病……
因为我他却有了不解之症。
我赐予他无病，却又给予他疼痛。
我对不起无病。
那晚他该有多疼啊…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心如刀绞一般一突一突地溃烂发疼。
我用尽全力止住泪水不料呜咽出了声。
门内的喘息声戛然而止，我抱着枕头往我的房间跑，一边跑一边擦眼泪，看到床后一下跳到床上用被子蒙住自己。
一分钟没到，我听见被子外面沉重不稳的脚步声，那声音离我越来越近，身边的床陷下去一块，无病坐到床边。
不算厚的被子被他掀开，我紧攥被子的一个角，眼泪还是不住往下淌。
“宝怎么了？哥在，哥在，别哭了。”
无病隔着被子抱着我，我能感受到他周身细细的颤抖，他的手被冷汗浸湿摩挲在我眼底下有些凉。
我用湿润的眼睛看着他，他微敛着眸，那颗眼珠布满红色的血丝，眼皮底下是灰黑色的黑眼圈，额角沾上豆大般的汗珠，上面的青筋在突突地跳动着。
但是他看我的眼神很温柔，像是要把我吸进去溺死，他顺着我后背的手极轻。
“无病……”
我心一抽，抬手擦他脑门上的汗，刚擦掉的汗珠骤然间又冒了出来，我抬手又要去擦，他却极速转头背对着我剧烈咳嗽。
我看到从他指缝里滑出的黑色液体，浓稠到发黑的血液。
我的手停在半空中吓得呆住了，无病好疼好疼好疼……
是不是只有像北凡日记中记的那般，远离无病，远离他，离得他远远的，这样他就会不疼，不会生怪病。
我呆呆定住，把舌尖咬的稀烂，铁锈味在喉咙间蔓延着，我半阖上眼，假装什么也没看见。
“无病……我想梁瑾喆了……”
话音刚落，他瞬间转过头双眼盯着我，那里面是我看不懂的情绪，他嘴角带着深红色的血痕，整张脸上带着莫名的狠戾。
“哥……”我压下想要去环他臂膀的手，眼角的湿意减下去不少，“对不起，哥，那晚是我喝醉了……”
无病额上的汗液不像刚刚那样顺着脸颊滑落了，只是眼里的那道温柔黯然失色下来。
无病不疼就好了……
猛然间我被他扑到床上，他用一只手将我的手腕紧紧握住压到头顶，那狂风骤雨般的吻落了下来。
“小乖……”他含着我的耳垂呢喃，“我知道是你……”
他的手向下滑着，钻入我睡裤的裤管中摩挲着我的腿。
“怎么把自己咬伤了？”耳边的热气清晰而又滚烫，我挣脱着他，眼角不知道是生理性的泪水还是别的泪水。
“我没有替你拒绝梁瑾喆，因为这个你在生气吗？”
“小乖，真不乖……”
我不挣扎了，是无病，第二个时间的无病，我们与第三个世界的自己真正融合了。
“无病……不是，我只要你……”
我没有拒绝他的吻，舌尖上溃烂的血肉被他一点一点地舔着，就像舔舐自己伤口的小兽。
又是一夜缠绵。
半夜无病给我洗过澡后环着我准备睡觉，我握住他放在我腰上的手，低声问他：“无病，你疼吗？”
“我没事，那个世界的意识今晚在今晚才觉醒，小乖，我没事，睡觉吧。”
他语调平缓安慰着我，那宽大的手掌轻抚我的眉梢让我安心。
我闭上眼，很快睡了过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