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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所以你早就计划好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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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早就计划好了？”季临的声音很轻，却像一把刀，精准地剖开了许昭这些年精心掩藏的执念。
许昭没有立刻回答。
他伸手，指尖轻轻抚过照片上两个小男孩的笑脸，最后停在那个眼角有泪痣的孩子身上——那是年幼的季临。
“计划？”许昭低笑了一声，抬眸看向季临，“如果我说是，你会不会更生气？”
季临的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照片边缘，眼神复杂：“从高一开学起……不，更早。”他的声音越来越冷，“你故意接近我，故意在考试里错题，故意在竞赛里和我组队——”
“——故意让你喜欢上我？”许昭打断他，忽然上前一步，将季临困在书桌与自己之间。
季临的呼吸一滞。
许昭的掌心贴上他的脸颊，拇指蹭过那道浅褐色的泪痣，声音沙哑：“季临，你搞错了一件事。”
“不是我计划让你喜欢我。”
“是我赌上了这辈子所有的运气——”
“——才等到你重新看向我。”
窗外暮色沉沉，最后一缕夕阳透过窗帘的缝隙，在两人交错的呼吸间投下一线金光。
季临的睫毛颤了颤，突然伸手拽住许昭的衣领，狠狠吻了上去。
这个吻带着怒气，却又藏着更深的东西——像是迟到了二十年的委屈，又像是失而复得的庆幸。
许昭怔了一瞬，随即扣住他的后脑，反客为主地加深了这个吻。
笔记本和照片散落一地。
远处，竞赛基地的广播突然响起：
**【请全体参赛学生注意，今晚七点在报告厅召开紧急会议……】**
但此刻，没人理会广播里的通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