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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深情接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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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临的吻带着压抑多年的情绪，近乎凶狠地撞上来，牙齿磕在许昭的唇上，泛起一丝血腥味。
许昭却低笑一声，掌心贴上他的后颈，指尖没入发丝，温柔而强势地反客为主。
他含住季临的下唇轻轻厮磨，舌尖扫过刚刚磕破的伤口，将那一丝铁锈味卷走，再缓缓探入更深的地方。
季临的呼吸骤然乱了，手指攥紧许昭的衣领，指节发白。
许昭的拇指蹭过他泛红的眼尾，另一只手扣住他的腰往自己怀里按，两人的胸膛紧紧相贴，心跳声震耳欲聋。
窗外广播还在重复着紧急会议的通知，但此刻他们的世界里只剩下彼此交错的呼吸和唇齿间黏腻的水声。
季临被亲得腿软，膝盖不自觉地弯了一下，许昭立刻托住他的臀将他抱上书桌。笔记本和照片哗啦啦散落一地，但谁都没空去管。
“许昭……”季临在换气的间隙哑声叫他，眼尾泛着潮湿的红。
许昭的唇顺着他的下巴滑到颈侧，在喉结上不轻不重地咬了一口：“嗯？”
季临仰起头，喉结滚动：“你早就……认出我了？”
许昭的呼吸顿了一下，抬头看他。
夕阳的余晖透过窗帘的缝隙落在季临脸上，将他的睫毛染成金色，眼底浮着一层薄薄的水光。
许昭的心脏狠狠疼了一下。
他捧住季临的脸，额头抵上他的，声音沙哑得不成样子：
“我从来没有忘记过你。”
“从五岁到十六岁，每一天，每一秒——”
“——我都在等你回来。”
季临的瞳孔微微收缩，胸口剧烈起伏。
许昭的拇指蹭过他的眼角，擦掉那一点湿意，轻声问：“现在，想起来了？”
记忆的碎片如潮水般涌来——
**冰冷的车门**
**被强行分开的双手。**
**撕心裂肺的哭喊。**
**和那句被眼泪浸透的“我会找到你”。**
季临的指尖颤抖着抚上许昭耳后的疤痕，声音哽咽：“……疼吗？”
许昭捉住他的手，在掌心亲了一下：“你给的，不疼。”
季临再也忍不住，拽着他的衣领再次吻了上去。
这一次，不再带着愤怒和试探，而是倾注了所有失而复得的眷恋与温柔。
许昭将他紧紧搂进怀里，像是要把人揉进骨血。
门外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和敲门声：“许昭！季临！紧急集合！”
两人同时僵住。
许昭抵着季临的额头平复呼吸，最后在他唇上轻啄一下：“晚点继续。”
季临红着耳朵推开他：“……滚。”
季临从书桌上跳下来，指尖蹭了下微微发麻的唇角，低头整理被揉皱的衣领。他的耳根还红着，睫毛低垂，在眼下投出一小片阴影。
许昭靠在桌边，目光一寸寸扫过他的侧脸，喉结微动，忽然伸手替他拨正歪掉的衣领：“领子乱了。”
季临拍开他的手：“……别碰。”
许昭低笑，指尖却顺势勾住他的下巴，拇指蹭过他湿润的唇角：“这儿也乱了。”
季临一把攥住他的手腕，眼神警告：“许昭。”
许昭挑眉，终于收回手，弯腰捡起散落在地上的笔记本和照片，塞回自己包里：“行，听你的。”
两人一前一后走出宿舍，走廊上的应急灯忽明忽暗，广播里仍在重复着紧急集合的通知。
拐角处，几个参赛学生匆匆跑过，看到他们时明显愣了一下，眼神微妙地在两人之间来回扫视。
季临面无表情地加快脚步，许昭则不紧不慢地跟在后面，唇角挂着若有若无的笑。
“喂。”许昭忽然叫住他。
季临回头，皱眉：“又怎么了？”
许昭两步追上他，指尖轻轻碰了碰他的耳垂：“你耳朵还是红的。”
季临：“……”
他冷着脸转身就走，许昭笑着跟上，在无人注意的走廊拐角，忽然扣住他的手腕，将他拽进消防通道的阴影里。
“许昭！”季临压低声音警告。
许昭却只是抬手，用拇指轻轻擦过他的下唇，低声道：“口红印没擦干净。”
季临一愣，随即反应过来他在戏弄自己，咬牙道：“……我根本没涂口红。”
许昭闷笑：“嗯，是我的血。”
季临这才想起刚刚接吻时磕破的伤口，耳根瞬间更烫了。他一把推开许昭，大步走向报告厅，背影写满了“莫挨老子”。
许昭慢悠悠地跟在后面，目光落在季临泛红的耳尖上，眼底的笑意渐渐沉淀成更深的东西。
报告厅的灯光刺眼，组委会的领导站在台上，滔滔不绝地讲着竞赛规则和注意事项，声音平板得像一台老旧的复读机。
季临坐在座位上，指尖无意识地敲着扶手，目光落在前排座椅的靠背上，思绪却早已飘远。
许昭坐在他旁边，懒散地靠着椅背，长腿随意伸着，时不时碰到季临的膝盖。
季临皱眉，往旁边挪了挪。
许昭勾唇，得寸进尺地又蹭过去。
季临：“……”
他冷冷地瞥了许昭一眼，对方却冲他眨眨眼，一脸无辜。
季临懒得理他，转头继续盯着前方，但余光却不自觉地落在许昭的手上——
那双手修长有力，指节分明，此刻正漫不经心地转着一支笔，笔尖在灯光下划出银色的弧线，像某种隐秘的信号。
季临忽然想起这双手扣住自己后颈时的温度，喉结不自觉地滚动了一下。
许昭似乎察觉到他的视线，笔尖一顿，忽然在笔记本上写了几个字，推到他面前——
**【无聊吗？】**
季临扫了一眼，没理他。
许昭又写：
**【要不要溜？】**
季临终于转头，用口型无声地说：“闭嘴。”
许昭低笑，忽然伸手，指尖轻轻碰了碰他的耳垂。
季临猛地绷直背脊，一把拍开他的手，警告地瞪他。
许昭却趁机将一张折叠的纸条塞进他手心。
季临皱眉，在桌下悄悄展开——
**【你耳朵红了。】**
季临：“……”
他面无表情地把纸条揉成一团，丢回许昭腿上。
许昭笑得肩膀直抖，又写了一张推过来——
**【待会儿去我房间，给你看个东西。】**
季临冷笑，在纸条上唰唰写下一行字，丢回去——
**【滚。】**
许昭看完，不仅没恼，反而凑到他耳边，压低声音道：“真的不看？是你小时候送我的定情信物。”
季临的耳根瞬间烧了起来，手肘狠狠往后一撞。
许昭闷哼一声，却笑得更加放肆。
前排的同学忍不住回头，一脸八卦地看着他俩。
季临冷着脸坐直身体，目不斜视地盯着台上的演讲者，仿佛对这场无聊的会议充满了兴趣。
许昭则懒洋洋地转着笔，目光落在季临泛红的耳尖上，眼底的笑意深不见底。
季临侧过头，冷冷地瞥了许昭一眼，压低声音道：“有病。”
许昭非但没恼，反而单手托腮，目光灼灼地盯着他，唇角勾起一抹痞笑：“嗯，是病了。”
季临皱眉：“……什么？”
许昭忽然凑近，呼吸拂过他的耳廓，声音压得极低，带着几分戏谑的哑意：
**“相思病。”**
季临的睫毛猛地颤了一下，随即面无表情地转回头，继续看向讲台，仿佛对演讲内容突然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但他的耳根却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了起来，一路蔓延到脖颈，连带着衬衫领口下的锁骨都泛着淡淡的粉色。
许昭盯着那一小片逐渐扩散的红晕，喉结滚动，指尖无意识地在膝盖上轻敲，节奏恰好是莫扎特《小夜曲》的前四个音符——季临最喜欢的那首。
前排几个女生偷偷回头，目光在两人之间来回扫视，互相交换着兴奋的眼神。
季临察觉到视线，下颌线绷得更紧，手指微微蜷缩，指甲在掌心掐出几道月牙形的痕迹。
许昭见状，忽然伸手，指尖轻轻蹭过他的指节，带着几分安抚的意味。
季临条件反射地抽回手，转头瞪他，眼神警告：“……别碰我。”
许昭挑眉，不仅没收敛，反而变本加厉地扣住他的手腕，拇指在他脉搏处轻轻摩挲，低声道：“你心跳好快。”
季临的呼吸一滞，猛地抽回手，力道大得差点撞到扶手。
“砰！”
一声闷响，引得周围人纷纷侧目。
台上的领导停下演讲，皱眉看向他们：“后排的同学，有什么问题吗？”
全场的目光瞬间聚焦过来。
季临的耳根烧得通红，却强作镇定，面无表情地站起身：“抱歉，去洗手间。”
说完，他头也不回地大步走出报告厅，背影僵硬得像块钢板。
许昭看着他的背影，低笑一声，也慢悠悠地站起来：“老师，我也去。”
不等领导回应，他已经双手插兜，晃出了报告厅。
走廊上，季临听到身后的脚步声，走得更快了。
许昭三两步追上他，一把拽住他的手腕，将人按在转角处的墙上，眼底带着促狭的笑意：“跑什么？”
季临冷着脸：“松手。”
许昭非但没松，反而俯身凑得更近，鼻尖几乎蹭到他的脸颊：“生气了？”
季临别过脸：“……没有。”
许昭的指尖轻轻挑起他的下巴，逼他与自己对视：“那为什么不敢看我？”
季临的睫毛颤了颤，终于抬眼看他，黑沉沉的眸子里映着许昭的影子，声音却冷得像冰：
“许昭，你是不是觉得这样很有意思？”
许昭怔了一下，笑意渐渐收敛，眼神认真起来：“你觉得我在玩？”
季临没说话，但紧绷的下颌线已经泄露了他的情绪。
许昭忽然叹了口气，松开钳制他的手，转而从口袋里掏出一样东西——
**一枚生锈的儿童徽章，背面刻着歪歪扭扭的字迹：【许昭和季临，永远在一起。】**
季临的瞳孔骤然收缩。
许昭将徽章放进他掌心，声音轻得像叹息：“我找了十五年，才重新找到你。”
“你觉得，我会拿这个开玩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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