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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雨过天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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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清晨**
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进来，季临睁开眼睛，发现许昭正支着下巴看他，眼睛里满是笑意。
"早。"许昭亲了亲他的额头，"男朋友。"
季临的脸又红了，但这次他没有躲开："......早。"
"全国竞赛的报名今天截止。"许昭玩着他的手指，"一起参加？"
季临点点头，突然想起什么："等等，你家司机昨天真的请假了？"
许昭的笑容僵了一瞬，随即又灿烂起来："这个嘛......数据分析没告诉你我会撒谎吗？"
季临抓起枕头砸向他，却被许昭笑着接住，拉进了一个带着阳光味道的拥抱。
窗外，雨过天晴，阳光正好。
**清晨·季临家厨房**
阳光透过百叶窗在流理台上投下条纹状的光影。季临站在厨房门口，看着许昭背对着他忙碌的身影，一时恍惚。
许昭穿着他的备用T恤，略显宽大的领口露出一截锁骨，正哼着歌翻动平底锅里的煎蛋。灶台上摆着两杯冒着热气的牛奶和已经切好的水果。
"醒了？"许昭回头，晨光给他镀上一层金边，"马上就好。"
季临的喉结动了动。昨晚的一切——那个雨夜、那个问题、那个吻——都真实得不像梦，却又美好得像梦。他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嘴唇。
"站着干什么？"许昭关火转身，手里端着两个盘子，"男朋友的专属早餐服务。"
"别这么叫..."季临耳尖发烫，却还是接过盘子。指尖相触的瞬间，一股电流顺着脊椎窜上来。
许昭笑着凑近："那叫什么？宝贝？亲爱的？还是——"
"许昭！"季临差点打翻牛奶，"正常点。"
"好吧，季临同学。"许昭假装严肃地推了推并不存在的眼镜，"请享用您对手兼男朋友准备的爱心早餐。"
季临低头咬了口煎蛋，意外地发现味道不错。许昭撑着脸看他，眼神温柔得让季临心跳加速。
"今天去学校..."季临犹豫着开口。
"放心。"许昭的指尖轻轻碰了碰他的手背，"在你准备好之前，我不会乱说。"
季临松了口气，却又莫名感到一丝失落。许昭似乎看穿了他的心思，轻笑道："不过我可不能保证完全不碰你。"
"......吃饭。"
**上午·教室**
"这道题选C。"许昭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同时一根手指悄悄在季临后背画了个爱心。
季临猛地坐直，差点碰倒水杯。前排的班长转过头，疑惑地看了他们一眼。
"许昭，别闹。"季临压低声音，却掩饰不住发红的耳尖。
许昭无辜地眨眨眼："我只是在回答问题啊，季老师。"
下课铃响起，许昭立刻凑过来，假装讨论题目，实则将下巴搁在季临肩上："中午去天台吃饭？"
温热的呼吸喷在耳畔，季临的笔迹歪了一下："...嗯。"
"季临！"体育委员突然从后门探头，"老班找你去办公室拿竞赛报名表！"
许昭的眼睛一亮，立刻举手："我也去！"
办公室里，班主任推了推眼镜："全国物理创新竞赛，你们两个要组队参加？"
季临点点头，余光瞥见许昭正偷偷在报名表的"搭档关系"一栏写着什么。
"给我看看。"季临伸手去抢。
许昭敏捷地躲开，把表格举高："诚实填写而已。"
班主任咳嗽一声："别闹了，填好下午交上来。"
走出办公室，季临一把抓住许昭的手腕："你写了什么？"
许昭笑得狡黠，突然把表格塞进衬衫里："自己拿啊。"
季临的手僵在半空，耳朵红得滴血。许昭趁机凑到他耳边："我写了'恋人'。"
"你——"季临瞪大眼睛，"改掉！"
"不要。"许昭转身就跑，"有本事来追我啊，男朋友！"
走廊上的同学纷纷侧目，季临又羞又恼，却还是追了上去。阳光透过走廊窗户，将两个追逐少年的影子拉得很长。
**午休·天台**
季临气喘吁吁地推开天台门，发现许昭已经坐在栏杆边等他，手里晃着那张报名表。
"还给我。"季临伸手。
许昭却从书包里掏出一个蓝色封面的笔记本："交换。"
季临疑惑地接过，翻开第一页——
**《季临观察日记》**
**「三年级奥数班，那个总是坐得笔直的男生今天又得了第一。他领奖时抿着嘴笑的样子，比奖杯还好看。」**
日期是五年前。
季临的手指微微发抖，一页页翻过去，里面全是许昭视角下的他：解题时微皱的眉头，图书馆睡着时翘起的呆毛，甚至是他每次假装不经意看向许昭时的表情...
"你..."季临的声音哽住了。
许昭轻轻握住他的手："我收集的资料比你多多了。"
阳光洒在两人交握的手上，季临突然不再害羞了。他抬头看着许昭明亮的眼睛，轻声说："表格...就那样交吧。"
许昭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他倾身向前，在季临唇上落下一个轻柔的吻。远处操场上同学们的嬉闹声、风吹过天台的声响、彼此加速的心跳声，全都融进了这个阳光明媚的午后。
**放学后·回家路上**
夕阳西下，两个影子在人行道上时近时远。许昭故意踩着季临的影子走，时不时碰一下他的手又迅速躲开。
"别闹。"季临小声抗议，却悄悄勾住了许昭的小指。
许昭立刻得寸进尺地十指相扣："季临，大学你想去哪里？"
季临思考了一下："A大的物理系...或者B大的应用数学。"
"那我跟你一起去。"许昭晃了晃两人交握的手，"反正你去哪我就去哪。"
季临心里涌起一股暖流，嘴上却说："随你。"
"不过..."许昭突然停下脚步，表情难得认真，"在那之前，我们要先赢下那个竞赛。"
季临点点头，想起什么似的皱眉："但我们的解题风格差异太大，配合可能会..."
许昭笑着打断他："所以才互补啊。"他指了指脑袋，"你的严谨加上我的直觉，无敌了。"
路灯突然亮起，暖黄的光线勾勒出许昭自信的侧脸。季临突然觉得，或许他们真的能创造奇迹——不只是竞赛，还有更长远的未来。
"回家吧。"季临主动牵起许昭的手，"今晚把初赛的题型再过一遍。"
许昭笑着凑近："遵命，男朋友。"
夜风轻柔，两个少年的背影在路灯下渐行渐远，影子融在一起，分不清彼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