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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8、《季临与许昭的圣诞节番外：毛衣与重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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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月24日·伦敦希思罗机场**
季临站在接机口，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口袋里的纽扣。
机场广播里传来航班落地的消息，人群开始涌动，他微微踮脚张望，心跳比高考查分时还快。
然后——
“季临！！！”
熟悉的声音炸开在耳边，下一秒，他被一个带着冷冽空气的怀抱狠狠撞退两步。许昭的围巾蹭在他脸颊上，毛茸茸的，带着长途飞行的疲惫和熟悉的柑橘香。
“你长高了。”季临下意识说。
许昭大笑，鼻尖冻得通红：“是你没长！”他退后半步，得意地转了个圈，“怎么样？”
季临这才注意到他身上那件毛衣——红绿配色，胸口缝着两只丑得惊人的麋鹿，其中一只还歪着脑袋吐舌头。
“……牛津的审美教育令人担忧。”
“手织的！”许昭拽起他的手腕往自己胸口按，“摸到没？这里针脚都歪了，我熬夜学的！”
季临的指尖陷进粗糙的毛线里，触到许昭剧烈的心跳。他忽然说不出刻薄话了，只能低声道：“……嗯，很暖和。”
许昭眼睛亮起来，变魔术般从背包里扯出另一件同款毛衣：“你的！快换上！”
“在这里？！”
“不然呢？”许昭已经开始扒他外套，“情侣装当然要第一时间穿！”
季临耳根发烫，手忙脚乱地阻止他，却在拉扯间被许昭冰凉的指尖偷袭到后颈，冻得一个激灵。许昭趁机把毛衣套在他头上，世界瞬间被毛茸茸的黑暗笼罩。
“许昭！”
“别动，头发卡住了……”
毛衣终于套好时，季临的刘海乱糟糟地支棱着。许昭盯着他看了三秒，突然掏出手机狂拍：“救命，高冷学霸变圣诞礼物了！”
照片里，季临顶着被毛衣静电炸起的呆毛，红绿配色的麋鹿在他胸口傻笑，而许昭歪头靠在他肩上，笑得见牙不见眼。
季临伸手要删，许昭却把手机护在胸口：“交换条件——带我去吃中餐！飞机餐难吃死了！”
“你坐了十二小时飞机就为了……”
“为了见你啊。”许昭眨眨眼，仿佛这是世界上最简单的道理。
季临哑然。
窗外，伦敦的初雪开始飘落。许昭的指尖勾住他的，在毛衣袖口的遮掩下悄悄十指相扣。
“走啦。”他晃了晃交握的手，“我的圣诞礼物。”
（圣诞番外·完）
**12月31日·伦敦公寓**
季临盯着烤箱里焦黑的曲奇饼，面无表情地关掉定时器。
“许昭。”
“在呢！”厨房门口探出个沾满面粉的脑袋，“怎么样？是不是香飘十里？”
“碳元素确实很稳定。”季临用筷子戳了戳硬如石块的曲奇，“你确定这是‘简单食谱’？”
许昭蹭过来，下巴搁在他肩上：“网骗啊！教程说‘有手就行’……”
他的呼吸扫在耳畔，带着糖霜的甜腻。季临侧头，看见许昭鼻尖上一点白面粉，像雪落在暖融融的皮肤上。
鬼使神差地，他伸手抹了一下。
许昭愣住，随即眼睛弯成月牙：“季同学，你刚是不是觉得我可爱？”
“是觉得你蠢。”季临转身去拿围裙，“让开，重做。”
“别呀！”许昭从背后抱住他，手臂环在腰间，“说好一起跨年做饭的……”
“所以你就谋杀烤箱？”
“我负责别的嘛！”许昭变戏法似的举起手机，“看，我订了火锅外卖！”
屏幕上是中餐馆的订单截图，备注栏写着：「不要香菜！我男朋友讨厌它?」
季临的指尖在“男朋友”三个字上停顿半秒，突然被许昭扳过肩膀。
“还有五分钟零点。”许昭的眼睛亮晶晶的，“伦敦眼要放烟花了。”
窗外，泰晤士河畔的灯光如星河倾泻。季临任由许昭拽他到阳台，寒风瞬间灌进毛衣缝隙。许昭立刻展开毛毯裹住两人，像制造一个只属于他们的茧。
“冷就进去。”季临皱眉。
“不要。”许昭把冰凉的手塞进他口袋，碰到那枚纽扣，“听说跨年吻能保佑一整年……”
远处大本钟开始鸣响，人群的欢呼声浪般涌来。许昭数着秒突然卡壳：“等等，英国零点是不是比我们慢……”
季临吻了他。
这是一个带着黄油焦香和冬日寒气的吻，生涩得撞到牙齿，却让许昭瞬间安静下来。
“你记错时区了。”分开时季临低声道，“伦敦眼烟花在午夜十二点，不是……”
许昭堵住了他的纠正。
第一朵烟花在夜空绽开的瞬间，季临在毛毯下摸到许昭无名指上的曲奇面团戒指，融化的糖浆正悄悄黏住他的指尖。
（跨年番外·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