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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9、《季临与许昭的日常番外：晨光与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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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个周六清晨·伦敦公寓**
季临是被脸上毛茸茸的触感弄醒的。
他睁开眼，一只灰白相间的英国短毛猫正端坐在他胸口，尾巴优雅地扫过他的下巴。
“……许昭。”
“嗯？”身旁的人迷迷糊糊应了一声，手臂还搭在他腰上。
“解释一下。”
许昭半张脸埋在枕头里，闻言勉强抬起眼皮，在看到猫的瞬间彻底清醒：“哇！圣诞老人真的听到我许愿了！”
季临面无表情：“这是房东太太的猫。”
“胡说！”许昭一骨碌爬起来，“Mrs.Wilson的猫是橘色的！”
“所以这只是新的。”季临拎起猫咪后颈，“你看它的项圈。”
银色小牌上刻着「Luna·3F」。
许昭瞬间蔫了，头发翘起一撮呆毛：“我就说怎么会突然有猫跳窗进来……”
季临把猫放到地上，正要下床，裤脚却被勾住。Luna睁着圆溜溜的眼睛，嘴里叼着什么东西——一只毛线织的小老鼠，和许昭上次织废的“麋鹿”如出一辙。
“等等。”季临捡起玩具，“这是你做的？”
许昭眨眨眼：“可能……大概……是？”
季临走到窗边。窗台下方的防火梯上，整整齐齐摆着五六个歪歪扭扭的毛线玩具，而Luna正试图把第六个拖上来。
“你喂猫多久了？”
“也就……两周？”许昭赤脚蹭过来，下巴搁在季临肩上，“它第一次来是因为闻到了烤鱼味，后来就天天蹲窗口……”
阳光透过纱帘落在两人之间，Luna突然跳上窗台，蹭了蹭季临的手腕，发出呼噜声。
许昭眼睛一亮：“它喜欢你！”
季临垂眸看着掌心的小猫，指尖无意识地挠了挠它的耳后。Luna立刻翻出肚皮，尾巴尖愉快地摆动。
“我们养它吧。”许昭突然说。
“房东不允许宠物。”
“就说是流浪猫偶尔来蹭饭！”
“许昭。”
“你看它多像我——”许昭举起Luna的爪子挥了挥，“可爱，粘人，还会自己找上门！”
季临看着眼前一人一猫如出一辙的圆眼睛，忽然想起昨晚许昭说梦话的内容：「要是以后有猫，就叫它小临二号……」
Luna趁机钻进季临臂弯，尾巴缠上他的手腕，像一个小小的毛绒枷锁。
窗外，伦敦的晨雾正在散去。
1月15日·牛津大学图书馆**
凌晨两点十七分，季临的第三杯咖啡已经见底。
电脑屏幕的光映在他脸上，论文文档显示「字数：4873/5000」，而最后一部分的数据分析还差关键论证。
手机震动。
许昭：「救命！我导师说我的论文像恋爱日记！！！」
附：论文截图，某段写着「正如季临(2019)指出的，这种算法效率与情感投入呈正相关...」
季临嘴角抽了抽，回复：「删掉括号里的内容」
许昭：「那怎么体现学术严谨性！」
许昭：「而且你真的说过这话啊！就上周三吃火锅的时候！」
季临揉了揉太阳穴，正准备回复，忽然感觉脚边有什么毛茸茸的东西蹭过。
低头一看——Luna不知何时溜进了图书馆，嘴里叼着一个皱巴巴的纸团。
"你怎么进来的..."季临低声问，伸手展开纸团。
「季临同学：
你的猫挠坏了我的毛衣！请于明早8点前赔偿一件新的（要蓝色）
——图书管理员P.S.它真可爱」
季临沉默片刻，拍了张照片发给许昭：「你的猫」
许昭秒回：「我们的猫！」
紧接着又一条：「等等它为什么在图书馆？？？」
季临正要打字，Luna突然跳上桌子，精准踩中键盘。
文档瞬间被替换成满屏的「meowwwwwwwwwwwwwwwwwwwwwwwwwwwwwwwwwww」
"......"
手机再次震动。
许昭：「对了忘了说，我今天教会Luna用猫砂盆了！它现在会自己埋——」
季临关掉手机，拎起罪魁祸首的后颈皮。Luna无辜地眨眨眼，尾巴尖勾住他的手腕。
窗外，牛津的钟声敲响三下。
（完）
**1月20日·暴风雪中的牛津**
暖气坏掉的第三天，季临把最后一件毛衣也套在了许昭身上。
"你穿。"许昭挣扎着要脱下来，"你手都冻红了。"
"别动。"季临按住他乱动的手，顺势把人裹进毛毯里，"写你的论文。"
壁炉里的火光将许昭的侧脸镀上暖色，他咬着笔帽含糊不清地抱怨："为什么欧洲的冬天这么冷......"
话音未落，窗外传来细微的抓挠声。
季临拉开窗帘，浑身是雪的Luna叼着一封信站在窗台，蓝色项圈上系着个小铃铛。
"这又是什么？"季临解开被猫口水沾湿的信封。
许昭突然扑过来抢："等等那个不能看——"
太迟了。
信纸上用歪歪扭扭的中文写着：
「给季临的情书（草稿）
今天是我们在一起的第891天，你还是很可爱。上次你问我为什么喜欢你，我想了三天三夜......」
后面的字迹被水晕开，只能辨认出最后一行：
「......因为你是全世界唯一会在我发烧时，一边骂我蠢一边熬粥的季临。」
房间里安静得只剩壁炉木柴的噼啪声。
许昭把脸埋进毛毯，露出的耳尖红得滴血："......是文学课作业。"
季临将信纸仔细折好放回信封，突然伸手揉了揉许昭乱糟糟的头发："傻子。"
"喂！"
"891天记错了。"季临从书桌抽屉取出笔记本，"是893天。"
许昭愣住，随即笑得眼睛弯成月牙："季同学，你居然在记这个？"
窗外风雪渐大，Luna窝在两人中间的毛毯上，尾巴轻轻拍打着那封未完成的情书。
**6月15日·牛津大学毕业典礼**
季临站在更衣室镜子前，第三次调整领结。
"别动啦，完美。"许昭从背后抱住他，下巴搁在他肩上，"紧张？"
"没有。"季临拍开他乱摸的手，"你领子歪了。"
许昭笑嘻嘻地任他整理，突然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盒子："猜猜这是什么？"
盒子里躺着两枚袖扣——一枚是深蓝色珐琅，边缘镀着银；另一枚是同样的款式，但中心嵌着一颗小小的、有些褪色的蓝色纽扣。
"毕业礼物。"许昭拿起那枚嵌着纽扣的，"记得这个吗？"
季临当然记得。机场送别时的那枚纽扣，他保存了整整四年。
"我找工匠改造的。"许昭低头给他戴上，"这样以后穿正装的时候..."
"许昭。"季临突然打断他，"看窗外。"
窗外草坪上，Luna正追着一只蝴蝶疯跑，它项圈上的小铃铛在阳光下闪闪发亮——那是他们大二时一起挑的。
"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吗？"许昭突然问。
季临看着镜子里并肩而立的两个身影："你迟到了，头发乱得像猫。"
"你板着脸说'竞赛不是儿戏'。"许昭笑着系好自己的袖扣，"现在呢？"
现在，季临想，他的猫在草坪上撒欢，他的男孩在阳光下微笑，而他们的未来，才刚刚开始。
（毕业番外·完）
**[全文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