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第 14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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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一旦有正事干，时间就过得非常快。
秦州白天上课，休息时间整理线上老师的知识点，中午吃过饭后几颗脑袋凑一起集中精力20分钟，没上课得话，便凑在一起互相理知识点和难题，高强度弄完这些回学校，他们还能赶在上课之前午休个十几分钟。
下午情况也差不多，总之，时间全被侵占，搞得关萧都没心思去关注周围的八卦。
校霸四人组第一次这么高强度学习，每天两眼一睁就是学，脑子里什么东西都装不下，全是各种考点。
某天秦州课间操结束，冷不丁不知道从哪儿冲出来一个其他班的女生，红着脸支支吾吾问他：“秦同学，你今天中午有时间吗？”
秦州还在默化学公式的脑子一愣：“什么？”
“中午可以一起吃饭吗？”女生鼓起勇气问。
周围各种意味不明的目光朝着他们这个方向看。
秦州二十多年空白的经历里嘭得一下亮起一盏小灯泡。
不由别人多说，他自己便明白过来女生这情况是要干嘛。
应该是，告白？
他也会有人告白？
上辈子他一直脏兮兮的，还受霸凌，根本没人会找他告白，读大学时他一心扑在挣钱上，穿得也是地摊货，自然也没人告白，等后来事业有成，他满脑子不是把心脏病这个隐患接触就是考虑如何将秦家人弄进去，哪儿还有心思谈恋爱。
如今竟然，也有人告白了？
“不好意思，他中午有约。”程浩轩不知何时走过来，手往他肩膀上一搭，便帮他拒绝掉了。
这方面秦州没有经验，他不好意思地冲女生点点头，侧身准备跟着校霸离开。
“那个，秦同学你知不知道，程浩轩他根本不喜欢你！”眼见他要走，女生立马急了。
又惊又怕的目光看向校霸，同时还不忘提醒秦州。
但......
“什么意思？”少年惊愕。
程浩轩也一脸无语，走上前：“来来来，你来说说，我怎么不......我咋了？”
女生没听出他停顿那一下的不自在，倒是秦州瞅了他一下，就听女生鼓足力量冲着秦州不管不顾道：“你不要被他pua了！他都是骗你的，你的状态我都看在眼里，你每天无精打采的，你明明没什么钱，他们还要叫你买东西，好几次中午你不想跟他回去，他还直接把你拖走！”
“啊？”秦州愣住。
程浩轩反应一下：“卧槽！你在说什么东西！”
旁边本来就聚集了一些人看热闹，女生说的话被反驳，一时间程浩轩好像惹了众怒，瞬间激起群众的控诉欲。
“本来就是啊，秦苟现在什么样，我们都看着呢。”也不知道哪个班的女生，躲在人后悄悄说这么一句。
瞬间民意沸腾：“就是就是。”
“亏我们一开始还以为你俩是真爱呢，没想到居然是个渣男！”
“那天中午我们好多人都看到了，秦苟脸都发白了，你们还直接把人拖走。”
“我草泥马的！你特么出来跟老子说清楚！”程浩轩一瞬间爆炸，抬手一指上前就是干。
被秦州一把抓回来：“说什么说清楚，他说的是事实啊。”
程浩轩一脸你特么究竟在说什么胡话的表情：“哈？”
秦州对那人道：“你说的是前天吧。”
“对。”那男生点头，被吓到的脸色好了点。
众人瞅瞅秦州，又看看一下子就被秦州拉住的校霸，总觉得事情好像跟传言不一样？
下一秒秦州就将他们的怀疑坐实，少年扭头提醒校霸：“前天，中午，我生病那会儿。”
程浩轩瞬间福至心灵：“哦～”
他扭头垮脸凶狠盯人质问：“他当时肚子疼，我们带他去医院，有什么问题？”
乌龙一场，男生语塞，扭头看身边的人。
先前的女生心虚，但强撑着又问：“那他每天无精打采的，这又怎么说？”
“就是！”程浩轩冲着秦州控诉：“早跟你说晚上早点睡早点睡你不听，白天还有那么多事，你真当自己是铁打的，那心脏病是摆给你看的？”
“每天晚上就倒腾你那破电脑，你看看你精神不好全校都知道了！”校霸义正辞严：“今晚就把电脑搬到书房去！书房以后锁门，钥匙我拿着。”
秦州咻一下睁大眼睛：......
知道自己不占理，到底没敢反驳，周围人为他出头也是好意，秦州憋屈着一张脸。
告白的女生自知自己闹了一场乌龙，又见这两人互动间有种外人融不进去的氛围，连校霸的几个兄弟在后面都不站出来，她愣了愣，哭着扭头跑了。
旁边其他同学也明白过来事情真相可能与他们听到的消息相差甚远，赶紧道歉。
秦州忙说没关系，并给众人上眼药：“我现在其实好多了，你们想想我以前啥样现在啥样，就知道真正欺负我的人是谁。”
他没明说，但以校内第一对男性情侣的八卦，相信不少人也了解过事情的起因。
方伟本来处于人堆里，听到这边有人控诉，他就想来看看究竟怎么回事，他们四人变成五人组，天天形影不离的，让他最近连个可欺负的人都没有。
上次他舅舅还提醒他不要乱来，最近每次说点啥，又总有人在背后阴阳怪气，昨天他差点跟一个人打起来，不想以前那些对他害怕的路人昨天居然联起手来，有人告状有人怼他，最后人没打到，反倒被揪去办公室说一顿。
想他什么时候这么憋屈过？
从小到大就没人敢这么对他！
偏偏现在这事儿发生了，方伟气不顺，再加又听到校园里不少关于秦州和校霸的风言风语，他开始怀念以前可以随意欺负秦州的日子。
那小子没身份没背景，家里人还不重视，简直是完美的欺凌对象，就是身边守着一条狗。
他巴不得这狗跟秦州离心，又或者狗也是恶狗，想欺压人，他过来是想看看以后还能不能继续欺负秦州的，不是过来暗戳戳被人谴责！
方伟隔着人群恶狠狠瞪了秦州一眼，又后怕地看一眼程浩轩，趁还没人反应过来时，灰溜溜走了。
周围的同学仔细一想，就想到18班方伟的身上。
这个世界虽然总是对人们说，不要有刻板印象，但其实刻板印象都是因为群体里大部分人都那样而导致。
方伟就是最中之最，又因为他后台硬，导致许多人敢怒不敢言，这会儿听到秦州的话，大家默契不再吭声，不过私底下怎么说，那就不清楚了。
原本很正常的一场告白，最后草草收场。
关萧在此期间逮住边上一个同学询问事情起因，得知最近学校论坛上全是关于他们的八卦，各种猜测甚嚣尘上，一开始是磕他俩cp的，后来秦州瞧着精神不好，还被人打趣过是不是玩得太嗨。
然后他们就见秦州的精神每天都不好，渐渐就有一些不好的声音出现。
直至这两天，各种不好的声音甚嚣尘上，有不少人都在说秦州原生条件那么不好，校霸不可能看上他，说不定把人带到自己家就是为了羞辱他！
更有人直接点出当日校霸一开始根本不是过去帮秦州的，他调侃过秦州是个陪人玩的。
这事儿当时还不止一个人听见，自此关于秦州从原本显性的霸凌转变到隐性霸凌的声音越来越大，然后借着今天有人出来告白，便直接闹到了正主面前。
关萧听完，捧着一颗破碎的心向毛一昂寻求安慰：“这么大的八卦啊！这么大的八卦！我居然一点风声都不知道！我这段时间都在干嘛啊！”
“在忙着提升学习。”黎鸣在一旁补刀。
毛一昂大事上能分得清，拍拍他的肩膀，说：“你自己想想，是八卦重要还是学习重要。”
关萧：......
好半晌，他看了眼前面的秦州与老大，叹口气自我感慨：“八卦年年有，学习就这一年啊。”
遂又重新修补好那颗破碎的心，继续遨游知识的海洋。
这事儿没在校内引起多少风暴，连论坛上也不过有人提一嘴之后，大家也不知道是不是前阵子八卦的要素过多，现在得知那两人关系好，可能真就是在谈恋爱时，有种：哦，原来真是恋爱啊，的平静感。
似乎已经对这两人免疫。
只有程浩轩，凑在秦州身边问：“你的身体有没有做过系统的检查，心脏病究竟严不严重？”
秦州想起上辈子，他一直没去大医院做过全面的检查，后来挣钱之后才做的，那时候医生说不算特别严重，但要注意突发性。
就是小时候心脏没发育好，但随着他长大，有些问题已经不是问题，他一开始也没打算去动手术。
是后来公司开着，业务多起来，经常加班，劳累过度，导致心脏出问题，不得不动手术。
结果就那么白白丧命。
想到上辈子的经历，秦州恍然自己现在每天熬夜敲代码的行为与上辈子似乎没什么区别，脸色微变。
又很快镇定，摇头：“没，就只是小时候大家都这么说，后来有一次被气狠了，差点没喘上来气，被人送到高安那边的老医院检查确认过是心脏问题。”
但一直没治疗过。
全靠自愈。
人真的是一个很神奇的个体。
程浩轩没放过他刚刚细微的神色变化，眸中的情绪不由得变深，强调说：“电脑回去我就让他们搬，你以后的作息时间必须按我说的来！”
秦州无奈：“行。”
其实他个人觉得现在还好，毕竟以前一个人在庙里面过时，他的生活强度就比现在还要高。
那会儿除了操心学习，还要操心怎么挣钱，怎么吃，怎么过每一天。
不过说起来以前庙里没有电，蜡烛现在也少，他晚上通常睡得很早，没光亮啥都做不了。
可能因为那样，无形之中反倒让他养好了一点身子？
秦州猜不到，也没多想，但过不了一个星期，学校考完期中试正好赶上放假。
五人组开始准备周末的学习计划，不想程浩轩道：“这周你们三个自己学习，我跟他有点事。”
“什么事？”毛一昂刚考完，手正热，他感觉自己这次考得很不错，好几道题他都在线上老师那儿做过类似的。
前面受的苦和累似乎一下子就没了，一切于现在都只剩下两个字：值得。
他现在学习热情高涨，得知老大跟秦州不一起学，还有点惋惜。
不同于他的情绪，关萧脑内的八卦雷达一闪，脱口而出：“老大你们要去二人世界吗？”
旁边黎鸣心头一跳，一把将他脑袋按下去：“学你的习吧！”
在一起待久了他就发现那两人根本就不是那么回事儿，虽然瞧着有点不对劲，但还没到特别不对劲的时期，真要说的话，就是这两人看着有那么点苗头，不过好像互相都还没察觉到。
黎鸣也不知道自己猜得对不对，但他不敢提这事儿。
况且这事儿也不适合现在拿出来说，高三了，真就天大地大学习最大，十几年的努力就看这一年，哪怕这两人以后有情况，也该留到高考之后。
事情总会分轻重缓急。
“要干嘛？”秦州也一头雾水。
“这周你跟我去一趟云都，你办身份证没有？”
秦州点头：“办了。”
他心里有所猜测。
“嗯，我给你预约了个专家，你得去医院检查一下。”
猜测成真，秦州眨眨眼：“OK。”
手上这个小游戏今天就能收尾，今晚运行一下看，去云都也可以四处问问，看有没有人要买。
他没有本钱将游戏投入市场，若程浩轩那边也没有门路，他就得重操老本行，找游戏公司一家一家问有没有人要。
人在社会上，不能太要脸。
“啧，不就是二人世界？”关萧被按，不服，小声嘀咕。
作者有话说
第14章 第 1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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