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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第 16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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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浩轩很快退开，秦州下意识扭了下脑袋，用余光看向校霸。
只见校霸一张嘴珉得很紧，半张脸皱到一起，目光里都是痛楚，秦州愣了愣，懂了。
转回去低头偷偷笑。
那地方说到底是个很脆弱的位置，他身上又没二两肉，全是骨头，这么一撞上来，可不疼么。
地铁到达下一站，这站下得人比较多，稍微松快一点，秦州还在闷笑，胳膊肘被人一抓，回神时已经被按到旁边座位上坐下。
程浩轩憋着一张脸：“有个位置，你坐。”
“哦，好。”秦州视线淡淡扫过他某个部位，“谢谢。”
校霸低头看少年，秦州已经挪开视线，瞅向旁边跟沙丁鱼一般汹涌往上行走的都市男女。
都周末了，也不知道为什么还有这么多人。
到达市医院时已经快中午，程浩轩问过秦州之后，在医院门口买了根煮玉米，掰成两半，一人一半：“先对付几口，上去做了检查再吃。”
“行。”秦州并不矫情。
校霸拿出手机不知道给谁打了个电话，不一会儿就有人到医院门口来接他们，过来的女生热情与校霸打招呼，又看了看秦州，仔细观察一番说：“这个就是你来做检查的朋友？”
“嗯。”
“姐姐好。”秦州乖巧道。
“你好。”女生说了句不知道是不是安慰的话，“你们也不用太担心，看着不像是很严重的问题。”
一边说着一边将他们往医院里面引。
路上又科普不少关于先天性心脏病的案例，虽然大部分案例都比较严重，但其中也不乏有个例，自然也有那种刚生下来时看着就要不好的，后面自己养养就长好了的例子。
不过现在的人都没那么心大，一般小孩儿生下来有问题就直接干预了，她说的个例都是她老师以前接触到的病人。
“那他后来在家也没怎么养呢？”程浩轩瞧着比秦州还有急，“他爸妈都不怎么管他，后面还给他生了个弟弟，我从小一直都营养不良。”
那女生又看了下秦州，见他衣着崭新又干净，眼睛也乖巧，行动间并不畏缩，除了有些清瘦，倒是不咋能看出来营养不良的样子，并且心脏病人大多数都清瘦。
不过这程家少爷是真着急，女生便又安慰道：“我老师以前接触到的那些案例家里也穷，那个时候吃也吃不到什么好的，应该跟你朋友的情况差不多？”
校霸很想说那哪儿能一样？
以前那些人至少还有家里人关注，吃不好也不会叫做家务啥的，现在他找来的这个可是从家里面脱离出来，一直在外面住破庙的狠人。
只是想想狠人自己都住破庙了，还好好的，说不定真没什么事？
他怀疑地看一眼秦州，秦州不清楚他想到哪儿去了，还安慰他：“放心吧，不会有事的。”
他上辈子创业那么辛苦都没出啥事，相信这辈子也一样。
不过熬几天夜而已，难不成还真能把自己给熬没？
女生是业内大拿的学生，家里的爷爷跟程父有交情，程浩轩小时候见过，知道对方从事这个行业之后，那会儿就给人打过电话，帮忙牵线让秦州来做检查。
医院里面有熟人就是方便，几个检查的医生趁着中午下班的时间就帮他把各种检查都做了。
女生拿着检查单看过一遍，见程浩轩盯得紧，指着单子给两人解释，最终得出结论：“没什么大事。”
三人于是又去找她老师。
那主任看过之后也说：“没啥大问题。”
专业性的各种词汇一堆，总结出来就是秦州的心脏问题多，但都不大，平时多注意，吃点药，完全不用担心。
程浩轩下意识松口气，转身拍秦州的肩：“很好，不枉我把你养这么好。”
话音未落，秦州就见女生与她老师的视线往他身上一落，带着点意外与别样的意味。
秦州沉默，这直男......
他略带尴尬地笑笑。
来时两人一个担心一个无所谓，出来之后一个面带笑容一个面带愁容。
面带笑容的程浩轩正大光明跟女生说给她买了两个包，一个男款一个女款，男款比较沉稳，适合年龄大些的，女款青春靓丽，适合她，不出意外她今天回去就能拿到，然后不等女生说出教育的话，拉着秦州便走人。
秦州对云都不算熟悉，出医院大门便不知道方向，程浩轩掂量着自己拿的药，语重心长教育他：“从今天开始你得按时吃药，到时候还得定期来做检查。”
因为秦州还是个未成年，说不定还有成长的空间，控制好了也有那种自行康复的可能。
秦州回怼：“你姐刚刚还说让你跟你爸多打打电话。”
程浩轩：......
“你一直不跟你爸联系，你到底怎么想的？”秦州扭开他抓着自己的手，开始报刚才在医院里这人胡乱说话的仇，“你要是对你爸心存愧疚，那不该更要跟他联系，好好对他吗？”
校霸沉默，校霸瞪他，校霸恼羞成怒：“老子拉不下那个面子，你不懂吗？”
“噗嗤。”秦州笑出了声。
另一头，回去把有个包的事情告诉老师的女生无奈笑了下：“也不知道那两人究竟什么关系，他那么叛逆的人居然还养了个人。”
女生老师年龄大，但不代表看得人少，吹着保温杯里的枸杞水说：“一对儿吧。”
都2025年了，同性恋这事儿见得多，也就见怪不怪了。
生殖科那边每年都有十几二十对女生过来做试管，这都不是新鲜事儿。
女生其实也这么想，但到底家里与程家有交情，她当然也知道程家就只有程浩轩这么一个儿子，趁还没上班，想了想，还是给爷爷打了一通电话，将这事儿告诉对方。
至于爷爷会不会跟程父说，就不关她的事儿了。
不想她爷爷是个直肠子，知道事情之后立马就通知了程父，程父刚从谈判桌上下来，立马就得知自己可能要多个儿子的情况。
他顿了顿，又愣了愣，一时间不知道思绪飘到了哪儿，还是手机对面叫他几声才将他叫回神，程父嘴巴不经过脑子，脱口而出：“哦，好，知道了，男儿媳蛮好，不用生孩子。”
对面老爷子咯噔一下，知道这是想起他的伤心事了。
忙安慰两句，挂断电话。
程父也镇定挂断电话，一脸无事发生的样子，抬脚就走，被秘书叫停：“程总，电梯在这边。”
“啊？哦。”程父看着电梯，掉转回头，一路绷着脸上车，当即推掉今天下午的全部行程，狂奔回别墅，跑回主卧，抱着他媳妇儿的遗照嗷嗷哭。
“我们儿子他弯了啊！要给你找个不会生崽的媳妇。”程父一把鼻涕一把泪哭诉，“不过找个不会生崽的媳妇挺不错的，媳妇你当初要是不生，多好！”
程父哽咽一声，反应过来：“不行，你那会儿那么想要一个孩子，还是得生。”
他懊悔：“说到底，就是我那会儿没本事，要是有本事，早把你接到云都来，咱们在这边生，医疗条件都好上不少，或许你就不会……”
说到伤心处，性情中人程父哭得更加厉害。
程浩轩配着秦州检查完之后放下一颗心，带人去吃过午饭，听到秦州说想去游戏公司试试能不能把刚做的游戏卖掉。
他脑子转了转，这阵子他也在找身边有没有相关的人脉，只是很遗憾，他当年离开家时跑太远，后来得知真相之后更是不想跟云都这边的人联系，要面子的校霸总担心那群人都知道真相，就看他一个人在那儿当傻逼，被人看笑话。
因此程家这边的人脉老实说，他都断得差不多，能联系到市医院上班的这个姐姐已经很拉下面子了。
校霸暂且不清楚卖游戏这个事儿有多难，他只看到秦州每天在电脑上敲敲敲，就做出来一款游戏，这游戏他还玩过，虽然就是个小方块人儿，但其实玩起来蛮上瘾。
就是关卡设置很坑。
他自我感觉这玩意儿会很受欢迎，因此拿手机查找游戏公司，带着人雄赳赳气昂昂去卖游戏。
而后接连失败，三家，第一家一听说他俩还是高中生，连人都没见到就被打发走，第二家看过秦州手机里录制的游戏视频之后，摇摇头，说这游戏简单，人家只出几千块，秦州立马拉着程浩轩就走。
第三家也差不多，一听他们还未成年，就想压价。
游戏虽然不复杂，但其实游戏公司如果要自己制作，人工以及时间都是成本，秦州对这款游戏的期望值不高，但也不想几千块就卖掉。
他还在这游戏里面设置了剧情呢！
策划都给他们省了。
两人连连碰壁，程浩轩万万没想到卖个游戏这么难，秦州倒是有所预料，他也没指望头一天就卖，而且他这次只带了一个u盘和视频，连笔记本都没有，人家自然不会认为他是专业的。
压价也在情理之中。
只是秦州能理解，程浩轩却不能，不过转过三家公司，他也了解到一个问题，就是他们展示东西的时候，很不专业。
他们离开时，他还听到第三家那人在背后嘲讽他们连个实物展示都没有，就一个视频就想卖。
当然对方也提出过可以用他们的笔记本进行展示，秦州没应。
互联网的东西，谨慎点比较好。
“走！我们去买笔记本！”程浩轩还就不信了，他们会连个游戏都卖不出去？
秦州拉住他：“很晚了，还不回去吗？”
这会儿都已经六点过。
“不行就在这边开房睡！”校霸倔脾气一上来，非是要买。
秦州自然也希望有个自己的笔记本，拉了一下便停手，他没那么高的道德，有些东西能要就要。
他不会不好意思。
二人便又坐地铁去下一站。
程浩轩半路收到一个消息，来自他列表多年不说话的亲爹：【听说你恋爱了？】
程浩轩：……
听谁说的？瞎传的什么东西？
校霸想回复，又觉丢分，手指在键盘上来来回回，就是没按下去。
“你喜欢哪个？”
“啊？”程浩轩一把扣下手机，抬头才回过神来，原来他们已经到了店内，秦州正在挑笔记本。
程浩轩对这些东西不是很感兴趣，他也不清楚：“你挑自己喜欢的就好，不用管我。”
买来又不是给他用。
秦州深深看他一眼，点头，选了一款黑色最高配置的。
校霸握在手里的手机嗡嗡作响，他到底没忍住，点开，就见他爹发了好些截图。
【救——！有没有人觉得校霸和那谁好好磕?】
帖子里都是他和秦州的名字。
【同吃同住！同吃同住啊亲们！看我冒死拍到的他们同居照片！】
下面附带他和秦州同进同出的画面。
程浩轩瞳孔地震：！！！不是！他个老古董咋还会监视学校论坛？！
靠过来让他付钱，不小心看了全部的秦州：……
哦豁。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