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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再熟不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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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吧！梁哥。”不知道哪句话刺激了梁听寒，柯灵纯被他反应吓了一跳紧张起来，都没来得及思考秦耐的话。
梁听寒直起身子，缓了缓，“行了没事，赶紧过去准备吧，马上开拍，NG可别怪我骂人啊。”
见他只是脸色有点红，柯灵纯才重新笑起来胸有成竹地向他肯定，“才不会，您放心吧，我和谢明早就对熟了！”说着跑远了，“谢明谢明！要准备拍了！”
梁听寒走了几步发现秦耐没跟上来，回头扬了扬下巴叫人，喉结上的小痣上下被顶动着像在招手似得，“别楞着啊小秦，跟上。”
秦耐回过神三两步追上，梁听寒把水杯扔回他怀里，“喜欢当我助理？”
秦耐收好水杯，回避着梁听寒追问的眼神，摸了摸鼻子，“这样说比较符合之后的工作定位，也能减少再来问的人。”
“哦~”这么迂回。
“陆哥，今天灯光要多辛苦了，转换的场景比较多。”梁听寒先和灯光组那边打了个招呼。
“好说，绝对配合。”陆林风笑着应承，在见到他旁边的秦耐稍微有些不自在，面上不显但心里还是有点打怵，手里的设备都抓得更紧了。
梁听寒看出他的紧张，拍了拍他的肩膀，顺势捏按几下，介绍着：“小秦，我新助理，您继续准备吧。”
等走的远了点，梁听寒才撞了下秦耐的肩膀，“哎，你看看你，肯定是上次太凶给我的灯光师都造成心理阴影了。”
秦耐不知道自己到底怎么从这句话里听出了点娇嗔的，“那你这的工作人员心理素质还得加强。”
“梁导，早啊。”赵晴的扮演者白雪晶冲他们招招手，“几年不见怎么还逆生长啊，快交出你的保鲜秘籍。”
“哪有女神永远冻龄十八岁，我找你演高中生还不能说明问题吗？”
白雪晶笑得明艳很是吃这一套，谁能不爱长得帅嘴又甜的男人。
“你这嘴也真是没变，就你会说。”
梁听寒也不否认，“质疑我的话可以，质疑我的眼光可不行。”
背景板这会脸色又有点僵硬，白雪晶三两句就拉近距离，熟稔的好像多年好友。更何况梁听寒也没完全说假话，别说她现在穿着校服，打扮上就年轻了几岁，单看这顾盼生辉的笑脸，更觉得青春洋溢了。
“怎么着，新人？”白雪晶眼神看向他身后的人，这张脸锋利立体带着高贵，真上了大荧幕怕是能盖过两个主角的风头了，“什么大来头，你还亲自带着啊。”
“这一大早上被问了一圈了，”梁听寒把秦耐又从头到尾看了个遍，“怎么办，你当我助理好像真的大材小用，屈才了。”
不用梁听寒介绍，秦耐当然认识白雪晶，她和梁听寒之前在《蓝夜》那部悬疑剧里合作演过情侣，还被报道过绯闻，就是因为这部电影，梁听寒得到了第一个影帝。
互相成就的重要人物。
白雪晶看着这张堪称艺术的脸，怎么也预料不到只是助理，主动走上前先一步伸出手，“你好。”
秦耐也伸出手浅握了一下，“白小姐好。”
她笑意更深了，好正式，目光一点也不掩饰将人看了个干净，“弟弟，你还有兄弟吗？我也缺助理。”
白雪晶实在看得太肆无忌惮，梁听寒压下心里那点怪异的感觉，“我还在这呢啊，别调戏我助理。”
她意味深长地眨眨眼，梁听寒的情况她是知道的，“真护着。”
看懂了她意思，梁听寒心里嘀咕着这哪跟哪啊，“行了行了，叙旧咱们结束之后再说，马上开始了。”只一味打发人。
说完走了一圈，看看各个部门的准备情况，也顺便带秦耐认了个眼熟，最后才回到监视器这边，梁听寒带上半边耳麦前捂住麦克风，小幅度往已经坐好的秦耐那边靠了靠，眼神在他脸上逡巡一圈，“啧，是挺帅的啊，你可是把剧组审美都给统一了啊，怎么样秦总要不要原地出道？”
“。。。”秦耐心想统一了的是你吧。
“《校准》第23场第1镜第1次，action。”听到场记打板梁听寒重新把耳麦扣戴好转回去专注盯在监视器上。
秦耐才后知后觉他赤果果的调侃。
这人真神奇，不满脸调笑的时候，连背影都能看出认真来。
马上要拍的是一场表白戏，但意外引起了谢时砚车祸时造成的应激，被江觉发现，两个人关系更进一步的关键部分。两位主角台词都不多，动作情绪转换需要更精准，近景和特写会更多，最好一气呵成。
教室后门窸窸窣窣传来一阵嬉笑吵闹的笑声，不时伴着长短错落的口哨声，坐在靠外面位置的江觉先看过去，一个明媚大方的女孩子站在门口，冲他们的方向喊了句：“谢时砚你能出来一下吗？”
从没看过现场的秦耐被小小惊艳了一下，刚才白雪晶身上那种成熟女性的感觉退去，此刻已全然是青涩模样，如果不是刚才打过招呼自己认识她，单凭这一面之缘一定会相信她就是个正在上学的高中生。
“哎呦。”班级里也响起一阵哄笑，“找我们谢神的人可多了，美女是哪位啊？”
谢时砚走过去，“什么事。”没什么反应，江觉的脸倒是绷起来。
赵晴也不扭捏，直接递上她风格非常简洁但又很直接印着心形的情书，“你要不要看了再考虑？”
她维持着递过去的样子，谢时砚没打算接，还没开口被旁边起哄的人接过话去：“呦，这什么啊？让我们也看看呗。”
到底是青春期的女孩子，再飒爽被人起哄也难免不好意思，赵晴脸上带了些许薄红，“去，别捣乱。”说着把手里的东西一股脑的塞到谢时砚怀里就要跑。
谢时砚没防备，情书连着递过去的草莓奶茶砸在地上，顷刻破裂，在他脚边摊成一片蜿蜒河流，溅起的液体粘住裤脚，洇出一片深痕，味道争先恐后钻进他的鼻腔。他立刻屏住呼吸猛地往后退了半步，砰得撞到身后的门框，厚重的闷声都能听出他撞得有多重。
江觉从他出去就站在身后，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谢时砚半片身子也砸到他身上，江觉清楚的感觉到，谢时砚在抖，就算尽力克制依然抖得厉害。
呼吸起伏比往常都要厚重，背在身后的左手，心跳异常紊乱的波动。
“抱歉，之后我赔给你。”谢时砚的声音一如既往的冷静，只有江觉听出了其中极力克制的颤音。
江觉立刻握住人的手腕，几乎是半抱着拖着往卫生间走，“散了吧，一会回来收拾。”
周默在后面已经开始打扫起来，唐果站在他旁边抱臂靠着墙，头看着他们离开的方向，“诶，他反应是不是太大了点。”
“卡，不错。机位换一下。”梁听寒回放着刚才的影片，仔细确认后满意笑笑，自语着：“不愧是我挑的好苗子。”
秦耐在后面跟着出声，像是早预料到他有这句，“如果是你，应激这段可能呼吸和体态肌肉变化会拿捏得更好。”
就算他明知道现场的人不是梁听寒，但还是忍不住透过一切想像梁听寒演绎的样子。
梁听寒身形有片刻停顿，转过身好整以暇地拄起下巴，没有正面回答，声音带着不正经的调子，“秦总，你好像很了解我嘛。”
当然他确认的也不止这一件事，秦耐似乎对他有超乎寻常的关心。
秦耐手虚虚蜷缩，指尖划了划掌心，面上还是一片淡定，“不用客气，助理的分内之事。”
“哦~那秦助理都做了哪些准备？”梁听寒揶揄人时嘴角扬起的弧度秦耐再熟悉不过，这是非要问到底了。
秦耐很想说他根本不用准备，“恶补了一下你历来参演的电影而已。”
梁听寒张了张嘴，他预设里可没有这个答案，单纯想和秦耐开个玩笑而已，“也不用这么敬业吧。”
“要做就做好。”秦耐是一副理所当然，自认没什么好大惊小怪的。
“好吧，我现在相信，老板的确不是谁都能当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