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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了如指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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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导，这边布置您看下可以吗？”身后工作人员喊他，梁听寒没再继续和秦耐瞎扯，径直走过去，“我看看。”
他朝着那边还没完全散开一众学生服装的人走近，秦耐在后面视线随他背影移动，梁听寒身材保持得很好，劲瘦挺拔，如果换上校服一定是被众星捧月的高年级学长。
他心里幻想着忍不住拿起手机拍了张照片，然后非常自然地发到自己专属于梁听寒存档记事本的微博小号上。
秦耐是超绝不经意没多想随手一发，可网友是直接脑洞大开，小小蝴蝶振翅即将引起轩然大波，小透明人机号一样的微博被私信和转发炸开，尽管秦耐连个标签都没打更没有拍到梁听寒的正脸。
梁听寒沟通调整了一阵才发现，刚才饰演周默和唐果的两个年轻演员周思禾和简青一直跟着自己，毕恭毕敬的。
“我有这么可怕吗？”梁听寒拍了拍周思禾的肩膀，“不用这么拘谨，不知道的以为我罚你们站呢，还嫌我被骂得不够啊？”
他两句话说得轻松，本想缓和气氛，简青脸色倒是真青了一瞬，“梁..梁导，别说笑了。”
这姑娘戏里面是个活跃气氛的八卦小能手，现在却老实若鹌鹑，反差不是一般大，要得就是这种一开机就入戏的人，梁听寒眼中满是欣赏，“抓紧时间休息吧，再晚点就开拍了。”
周思禾一直没说话，从梁听寒过来就一直盯着人看，因角色需要戴了副平光眼镜更显出几分书卷气。
“思禾你也是。”梁听寒带了几分亲近，全因这位是自己伯乐章凯明亲自推荐过来的，也算没叫他老人家失望，的确值得培养。
他笑着，“章导来让你当我的演员，没让你来当我的兵。”年轻的男孩点点头身体却没动，很黏他似得站在旁边。
刚才还没看出气氛古怪，现在秦耐瞧着那男孩眼神里分明显出几分阴郁，他眉头下压蹙起眉峰，起身走过去，“准备了茶歇，演员可以过去休息，站在这也不方便调整设备。”
周思禾看到边说话便走近的人，眼神藏不住的厌恶，“谢谢，梁哥那我们过去了。”
“好像跟你很熟？”秦耐冷不丁开口，要不是对着梁听寒说的，差点以为他不适合自己说话。
“算不上熟，章导推荐来的，总得照顾一下。”
“他情绪不太对。”秦耐望了眼远去的身影。
梁听寒没在意，“是啊，我气场七米三别人都怕我，要不怎么找了个气场两米八的助理呢。”
秦耐微哽，反思自己刚才是有点生硬，“我语气很吓人？”
“没有，”看秦耐刚才还一脸凶相这会竟然冒出点憨憨的傻气，梁听寒克制不住想逗人的心思，手指举起圈了圈他脸部的轮廓，“也就是凶神恶煞吧。”
......
梁听寒洋洋得意，也是让这小子吃瘪一回，调试的差不多，他眼神没离开脚步先往监视器那边迈了出去，一不留神打了个大大的趔趄，属于身体跟上了脑子没跟上。
果然得意就会忘形。
眼看要着地一把被秦耐拦腰抱回，梁听寒半边脸砸到结实的胸肌上，好像也没有比摔在地上好上多少，不过离得近了淡香迎鼻，自己居然还能腾出空来在心里夸一句，秦耐品味不错。
心里这头鹿连日来不知道疯了第几次，秦耐心跳快得厉害，唯恐人听到，硬是憋出两声厉色，“你眼睛长在头顶上？”
“小秦助理，注意你的态度，”梁听寒合理怀疑他在反击自己刚才的玩笑，从秦耐怀里站定，七米三的气场不自觉弱了两米，“我眼睛没长头顶上，但也没长脚底下啊...”
刚才扶住梁听寒的手空落落地收回，指尖温软犹存，“怎么又是这样，你以前在片场也这么冒失？”
“什么叫又！你该反思下怎么每次都是你在旁边呢？”梁听寒也微恼，自己不说风度翩翩向来也是镇定自若吧，偏偏在秦耐面前几次失态。
秦耐眉尾轻佻，“你的意思是，说我是扫把星。”
梁听寒举起自己双手一副息事宁人的样子，双唇上翘，“哪儿能啊，你是我的财神爷。”
钟礼看着远处两个人不知道说了什么，只觉得他哥举起手的样子十分是眼熟，这好像是自己常做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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场景切换，江觉半拖半抱把人弄到教师卫生间，关上外门隔绝一切，谢时砚仰头靠着墙面闭眼大口急促呼吸。
“你还好吧？”江觉试探问着，他知道谢时砚对草莓不喜欢，但没想到会对气味都产生严重的应激。
谢时砚睁开眼双目通红，“谢了。”
又停了好一会呼吸平复，他走到洗手池前，摘下手表护腕狠狠地搓洗，想要去掉那股粘在身上挥之不去的甜腻香味。
江觉看见了他手腕上一道狰狞骇人的疤痕。
“你带护腕是这个原因？”
“嗯。”
“你又知道一个我的秘密了。”
谢时砚还笑！江觉没像平时那样炫耀神色满是担忧，“为什么这么讨厌...那个？”他不敢直接说出来，生怕不小心刺激到刚刚平复下来的人。
谢时砚撑着洗手台，两人的目光在镜中相撞，“想知道？”
“废话。”可对上这么一双还猩红的眼睛，江觉问不下去了，“你要是不愿意说也没...”
“拿什么跟我换？”谢时砚没让他继续说下去，江觉的表情明明就在说‘我好想知道快告诉我。’
这时候还这么精明。
“啧，这么抠干嘛？”
谢时砚又低下头去整理衣服裤脚，江觉也没答，“一会你要请假吗？”
“不至于。”
“你都...”他停下没，“这样了还不至于...”
“哪样啊？”谢时砚难得露出了一点笑，虽然此时这个笑看起来很难看，“回头就该说我被一小姑娘吓得教室都不敢回，跟着江觉就跑了。”
“你竟然怕这个？”堂堂学神，不应该除了学习什么都不在乎吗？
“不对，什么叫跟着我跑了，有我什么事...”
“不是你拉着我跑的？”
“瞧瞧瞧瞧，您这话说的有半点良心吗？！”
谢时砚整理着被打湿的裤脚，沉默半晌，“嗯，多亏你。”
“卡，”梁听寒声音响起，“小柯小谢到我这来下。”
这段下来秦耐不得不佩服梁听寒的眼光，未来可期。
“之前听说演员是你亲自挑的。”这人明明消失那么久，一回来就能选出两颗沧海遗珠，天生该在这个圈子里混。
秦耐都还没开始夸，梁听寒已经炫耀上了，眸色闪着星光，“怎么样？还不错吧，不会让你赔钱的。”
“梁哥，怎么啦？”柯灵纯和谢明走过来，声音打断俩人。
“来看看这里，小柯你的眼神不太对。”梁听寒指着监视器上目光镜面交汇的画面，“这里应该是迫切想知道谢时砚应激的原因又怕他受不住，自我纠结，闪躲中藏不住好奇，现在只有好奇少了点不忍心。”
说完往后指了指谢明笑着对话的画面，“这里小谢笑得太过轻松。谢时砚露出伤疤纯粹是一次意外，之前被问护腕的事一直在隐瞒，但此刻是为了缓解一下江觉的紧张同时避免讲明来由，故意轻松气氛的。”
“实际上应激让你的脑子还很乱，只是尽量控制不让自己再失态，江觉在你心里有些许特别，但这时候你们还没有和盘托出自己全部的秘密，所以只是想轻轻揭过，明白了吗？”
进组以来两个人戏拍得格外顺，第一次被梁听寒表示不满意，挫败感油然而生。
“没事多磨几次，还是新人嘛经验少，电影是上大荧幕，又是中近景，任何表情都会被放大，你们的肢体语言有时候甚至比语言更重要，表达的内容也更多，细腻演绎才经得起观众推敲。”
谢明内敛点点头，柯灵纯马上打了鸡血的模样，“嗯！我们会努力的！”
“去吧，再来一条。”
“梁导这么精益求精，不赚钱的确很难。”秦耐觉得自己越是靠近越是被梁听寒吸引。
“当然了。”
“不过有一句我觉得安慰人不太合适。”
梁听寒洗耳恭听，“嗯？”
“你第一次上电影荧幕的时候，就是最佳新人了。”
梁听寒目光沉沉，沉默良久才说：“哦~秦助理不仅把我参演的电影补了，还把我的颁奖典礼都补了，对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