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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恭喜掉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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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耐不甘示弱，“梁影帝这么红，想看不到都难。”
“真会说话。”
接下来就是一遍一遍调整细节，内容没有太大变化，秦耐也终于开始处理公司事务，走出拍摄场地找了个清净地儿开始电话会议。
才结束一回头，周思禾向他走来，眉间沉郁，显然来者不善。
秦耐屹立不动目光沉静看着人，等他先开口。
“你真是梁听寒的助理吗？”
话说得挺不客气。
“没错。”秦耐面容微缓，语气尽量符合助理身份，“周先生有什么需要协调吗？”
周思禾轻嗤一声，看样子心里早有沟壑，不论他说什么都没打算信，“你最好离他远点。”
这就威胁上了？
秦耐略带几分薄笑，“那你说说做助理的该怎么离他远点呢？”
可能是跟梁听寒相处了一段时间，秦耐都惊叹自己染上了点和他相似的秉性，漫不经心的语气学了个十成十。
效果的确显著，甚至不用正面回应，周思禾已经胸口起伏，一派镇定骄傲被刺个粉碎，不难看出就是被这语调给气得。
“你可以辞职！”
到底年纪不大，就算入圈早，比同龄人见过更多人和事，心智上依然脱不开幼稚，更没学会藏锋。
秦耐果然没有想错，周思禾对梁听寒也许跟自己一样，不单纯。
“可这是我的饭碗啊，再说我辞职了，你来做他的助理吗？”
几个反问轻而易举把问题反弹给自己，周思禾更觉得恼怒，梁听寒身边的人果然每一个都很讨厌。
“他有钟礼！”他几乎咆哮着，顾及场合形象又不得不压抑，喉间嘶哑，好像燃起一团火。
秦耐反而笑起来，对手已经自乱阵脚，更何况这小子乳臭未干，根本算不上对手。
“可是没人比我更了解他了。”
“周先生有时间来警告我，不如好好研磨演技。”秦耐双手放入西装裤袋，上位者气势毕现，威胁的话都说得轻描淡写，“毕竟戏份拍一场少一场，或许再也没有合作的机会了。”
“在聊什么？”梁听寒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周思禾肉眼可见慌了一瞬。
秦耐没再给他过多眼神，回身冲梁听寒道：“没什么，出来透气刚好碰到。”
“梁哥，我先进去了。”
“嗯。”梁听寒看他神色不愉，又问秦耐，“你把人小孩怎么了？”
这话让人听得心里不是滋味，秦耐在梁听寒面前总是容易被激起小孩子脾气，“你怎么不说他把我怎么了？”
“哎呦，小助理受委屈了？”
秦耐懒得回应他看热闹的心思，往片场里面望，“终于达到要求了？”
梁听寒耸耸肩，“嗯，这里也没有什么大事，你待在这很无聊的，还是回去吧大少爷。”
“现在走，不知道的还以为我被你开了。”
“哪能啊，别人只会以为你这个被埋没的金子终于被别人挖走了。”梁听寒从衣兜里抓出一根棒棒糖慢条斯理撕开包装自顾自吃起来，还是以前的习惯。
秦耐记得，他拍《蓝夜》时塑造的角色有很多抽烟戏，难免染上烟瘾，不过梁听寒似乎不喜欢被这种味道缠身，或许是考虑到健康也可能是偶像的自觉，戏拍完直接戒断再没有见他抽过。
但嘴里总想放点东西的习惯难改，有时无聊或为了减压会含颗棒棒糖，从以前路透各种行程都能看出。
“为什么突然吃糖？”秦耐本意是想问有什么烦心事。
但梁听寒不知道他早就了解自己习惯由来，索性信口胡说：“为了耍帅啊，叼着烟和叼着棒棒糖差不多吧？但是我要脸，没了脸谁还会爱我啊。”
嘴里没一句实话......
“过量摄入糖分会加速衰老。”
“啧！”
硬糖被狠狠嚼碎，秦耐仿佛感觉到一丝杀意。
“谢明哥...”
不用分辨也知道明亮软糯的声音是柯灵纯，只是秦耐不明白怎么才听到动静，刹那间自己就被梁听寒拽着胳膊飞快躲起来了。
导演躲演员还是头回见。
拍摄划定范围不大，不能干扰学校正常秩序，外面统共也没有多少互相看不见的地方，只有工具储藏室能勉强藏身，两个成年男性挤在一起连呼吸都困难。
这些天别人看不出来，梁听寒是绝对看出了点两个主演的不一样来，几乎是下意识要去藏着，他觉得是不要打搅得好，年轻人的事自己处理去，万一影响状态得不偿失。
温热呼吸拂过耳背梁听寒才察觉秦耐被自己按着紧靠墙面，两人姿势怪异，距离过近，登时要往后退。
“别动。”后脑被秦耐扶住，“本来就没空间，动也是白折腾。”
面前的人好像并没有排斥，梁听寒索性侧脸枕在他肩上，支棱着也难受，撑不住了再弄出点动静多不好。
“你怎么不问我为什么拉你躲起来？”
“问了你就会说吗？”秦耐心如擂鼓，手都不知道往哪放了，极其克制才摆出冷静口吻。
秦耐直接问梁听寒还真不一定会说实话，但这个人偏偏是反问。
“秦总这么聪明，想必就要猜到了。”
柯灵纯面容惨淡，显出点焦躁，拉着谢明看左右无人才敢说实话，“谢明哥，下午的戏我们要再对一下吗？”外面的声音隔着门板听不真切。
“看你背得很熟了啊，怎么了？”瞧他这着急模样，谢明也有些担心。
“有点紧张，我从来没拍过亲密戏。”
剧本被摊开互动肢体动作被柯灵纯用记号笔重重圈出，这哪有什么亲密戏，谢明越发觉得他可爱，生生忍住笑声，“这位男一号，友情提示，只是手指触碰嘴唇的话，应该算不上亲密戏。”
“你就别逗我了呀！那不是前面铺垫得演出来嘛！也是有感情的吧......”
柯灵纯还在嘟囔，谢明弯了点腰飞快在他嘴角一吻，动作太快，一眨眼的功夫，像是幻觉。
“现在，好点了吗？”
柯灵纯闹了个大红脸，跟午饭桌上的小番茄也差不了多少了，“好..好了，”他舔了舔唇角又立刻反悔，“不对！没好！你要不要再示范一下~”
总不是谈情的地方，谢明揉揉他的头发，“缓解好了就快进去抓紧休息，乖。”
“你也有过这种情况吗？”秦耐沉默许久才开了口。
初始没反应过来，等抬起头看清秦耐的眼睛梁听寒蓦地就懂了，问题丢回去，“助理这些也要了解吗？”
“事无巨细，总好过之后遇见问题措手不及。”一想到梁听寒也有可能做过类似的事，而且很大概率，秦耐就觉得似有虫噬。
像是习惯了秦耐总是冠冕堂皇。
梁听寒直接给出弯弯绕绕后他真正想知道的答案。
“我啊，”他略作停顿，近距离看面前这张五官锋利，在昏暗光源下更具性感冲击的脸，目光掠至秦耐脣峰处才重新开口，“更喜欢献吻的。”
良久两人都没在说话，尽管身体憋屈的难受也没人动作，谁先打破僵局谁就输了一般。
幼稚。
门突然从外面打开，钟礼满头大汗，应该是跑遍了各处才终于找到他们。也顾不上称呼了，“我说两个哥，你们捉迷藏害我好找啊，场景移动差不多了，等确认呢。”
一口气呼哧带喘地说完，钟礼才觉得氛围哪里不对，这个站姿...好暧昧...他觉得自己好像不该来。
梁听寒立刻起身，没什么表情，“嗯，走吧。”
秦耐慢悠悠跟在他身后，衣服算是报废，后背整一片脏乱，钟礼赶紧拿了梁听寒的备用衣物安排人去车里换。
趁着另一位当事人不在，钟礼冲着梁听寒挤眉弄眼，没了那份拘束，“哥，你这是要重新开花了吗？我觉得秦总不错！”比内个安星竹好多了，不过这话他没说。
“哪不错？给你发工资的是我。”
“长得帅，还有钱，对你的事业大力支持，感情可以慢慢培养嘛。”
“我不在这三年你还兼职红娘了？”嘴上说着钟礼，心里倒觉着秦耐的确不错。
钟礼极力证明不光自己觉得不错，“可不是我一个人磕你们的cp。”
？？？
“我都快住剧组了，哪来的cp？”梁听寒听得心里冒火，逮着他没完没了还，老虎不发威真当他是病猫啊。
钟礼掏出手机，指了指刚刚新建起来就飞速涨排名的耐听CP超话，“你猜猜这个耐听的耐是谁呢？”
梁听寒点进去，里面一张id耐听发布微博的截图，这个角度这个场景，说不是秦耐拍的也真找不出第二个人。
[哪里有饭就有我]：啊啊啊啊啊啊谁懂啊，正主亲自下场起cp名，磕到了磕到了！！！
[耐听第一守护者]：谢谢耐听把我喂得很饱，请继续产出香香的饭撑死我。
[约拍192XXX]：我宣布你就是梁听寒最佳摄影。
[校准上映倒计时]：这场景是《校准》剧组吧？嫂子跟组了？？
[八倍镜女孩]：楼上显微镜会磕多磕，蹲蹲。
神嫂子......梁听寒没管已经嗑生嗑死的评论和网友，直接问钟礼：“这秦耐微博？”
名字听起来有点中二，就是那种一旦你粉上了某一个人，所有昵称都将和他相关的既视感。
“很难拿出证据否定这不是秦总...”
这小子会追星？还是自己？他可真是一点没看出来，不过也不是一点踪迹也没有，不然秦耐一个大老板怎么这么了解自己。
“先拍摄，不用管。”反正涉及到秦耐总会有人处理的比他这边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