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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囊中之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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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耐走得火急火燎，在梁听寒看来像是他家有怪物一样唯恐让人避之不及。他差点都要怀疑是不是自己不当演员以后魅力有所衰减了。
梁听寒低头看了看自己今天的装束，除了因为衬衫没有完全扣紧而过于果露的胸肌之外，没有哪一点不完美的。
“至于吗？”
打完电话坐到车上，秦耐才完全放松下来，熟悉的空间让他自在地喘了口气，在前面的司机第三次偷瞄他的时候自己终于察觉到有点不对劲。
“怎么了？王叔。”
王德全给秦家当了快三十年的司机，从秦耐没出生就在这工作，也算得上是秦耐的长辈。
“您这是跟人打架了？”
也不怪人眼神奇怪吞吞吐吐，秦耐从来是体面整洁凡尘不染的，今天这身衣冠不整算是破天荒。
他干咳两声也不好意思说自己买醉去了，“楚寻那小子喝多了撒酒疯。”
反正他没少帮楚寻背锅黑锅，这点小事算他补偿，他还没找人兴师问罪呢！
“好好，没打架就好。”王叔没接着问，只在心里嘀咕，这也不是楚少爷家的地址啊......
回到家，这一身衣服便进了垃圾桶的最终归宿，秦耐好好泡了个澡给楚寻打去电话。
“你最好给我解释一下到底怎么回事？”
任谁听了秦耐这么杀气腾腾的口吻都得被他震慑住。不过楚寻可太了解他了，只坏笑着：“怎么样啊？住在偶像家的感觉，春宵一刻值千金呐。”
“春你大爷。”秦耐知道他是故意的。
“你等着我马上告诉我大爷。”
“行啊，”秦耐随意靠在沙发上擦着头发，语气带着笃定等人就范，“你的好宝贝们即将收到你这狡兔三窟的详细地址。”
“别别别，错了错了，就是等车刚好碰见，你说说这不是命中注定，天上掉馅饼刚好在你头上了吗！”
什么破比喻。
不过确实有发现，算这小子歪打正着。
“你怎么不说话？是不是在回味什.......”
嘟嘟嘟，秦耐挂掉他电话一秒都不会犹豫。
一阵兵荒马乱的早上过去，秦耐现在才有时间好好理清思路，他闭着眼仰躺在沙发一头，彻底的放空阳光照在他倒立的头发上，血液充盈大脑，有种还身处梁听寒充满暖阳客厅的错觉。
“梁听寒......”
“如果是真的，不会让你再跑掉了。”
首场戏开拍的地点选择在学校，受限于不能影响学生的正常作息，因此每一场戏拍摄的时间都很紧张，必须好好利用。主创之间匆匆走了两遍戏就开拍了。
江觉轻盈地跨坐在校园围墙上，珍珠耳钉反射出柔和光晕，他看着一脸严肃的撞破他现场的谢时砚，抱着因受伤颓靡的猫咪，没有半点慌张。
有爱心的同学应该不会太为难人吧，他只晃着手中的草莓调皮道，“同学，用这个贿赂可以不算违纪吗？”
谢时砚震惊中有些许慌张，左手腕上检测到心跳异常的手表发出疯狂振动，那枚耳钉，上面为什么会有和母亲遗留下来的八音盒一样的记号。
“卡。”梁听寒的声音响起，他果然没有看错人，他只按照想法讲了一遍戏指导了一点，有些经验和天赋的新演员的好处就显现出来。
这场戏是初次也是意外见面，开场的对话并不多但却要留下悬疑悬念，心理的猛烈变化才是重点，对表情情绪的把控清晰才行。
“这条过，换个机位拍下特写。”
导演一声令下，各部门有序运作起来，只有柯灵纯的表情几乎是瞬间从刚才游刃有余的调皮变成害怕，他本来年纪就小长得还可爱，这会瑟瑟的样子看起来比谢明怀里的小猫还惹人怜爱。
其实他恐高得厉害，即使这围墙看起来都没比他本人高出多少。
谢明觉得好笑，完全没有了刚才高冷的样子，他放下小猫走到柯灵纯面前，朝他伸出手，“真看不出来你害怕，刚才跳得那么利索。”
“你是没看见，我腿都掐红了。”他声音都有一丝颤抖，眼神都不敢往下俯视，别说看着谢明了。
“那我抱你下来？”本来谢明是伸手让他借个力道跳下来的，不过看他这样好像不太可能。
柯灵纯只想赶快下去，答应得丝毫没有犹豫：“谢谢谢哥。”
“害怕得都结巴了这是。”
柯灵纯紧紧搂着人干脆自暴自弃，“你就尽情取笑我吧！”
刚才的小插曲让两人配合起来比最开始还顺畅了许多，让一开始对梁听寒完全启用新人抱着怀疑态度的工作人员都改观了一些。
柯灵纯饰演的江觉的确很灵动，谢明饰演的谢时砚该有的克制疑惑也表现得不错，短时间内完成的这么高效，一看就知道在私下里也是下了功夫的。
梁听寒检查过监视器里的片子才恢复了往日的玩世不恭，抬起头对着他们俩鼓起掌来，“演得不错，未来可期啊，以后拿了影帝可别忘了我。”
“都是梁导教得好！”柯灵纯谦虚笑着，他觉着自己特别幸运，能被崇拜的前辈亲自挑中还能演男一号，他打心里开心，浑身都是干劲。
谢明也说：“我们会继续努力的。”
梁听寒挑挑眉，“这会就我们了，相处的不错嘛。休息吧，等学生午休结束咱们再拍。”
等钟礼过来梁听寒特意提醒了一句，“一会儿给柯灵纯那小孩送个热饮，看他脸都白了，估计恐高不敢说。”
“好嘞哥，你干嘛刚才不直说啊？”钟礼心里不明白但梁听寒说了他就照办。
自己要是说了小孩不更紧张了。
“啧，话越来越多。”
行吧，梁听寒不说有他的道理，不是什么大事，没必要打破砂锅问到底。
“对了哥，刚才来了辆超大应援车，”钟礼语气实在浮夸，“好像还是给你的，不过学校不让进，就停外面了，你要不要去看看？”
梁听寒觉得奇怪，真是头一回见应援导演，而不是应援演员的。
走出去一看才明白钟礼说的超大是什么，根本就是搞了个快闪店过来吧......有些剧组的人还有一些学生也过去凑热闹，提供饮料饮品的工作人员倒是不限制，主打一个见者有份。
离得近了，看清外面撑着的易拉宝就会认同，必须得这排场才能符合咱秦大总裁腰缠万贯的身份。
这次秦耐没再那么低调，大大方方地印着祝他开机顺利，自己的名字和他的在同一列。
梁听寒心说一顿早饭而已不用回这么大的礼吧，真是一点人情都不欠，界线清晰得可以。
他还在心里吐槽，钟礼已经拿了冷饮过来，冰淇淋散发着清甜的青提味，“哥，还是你最喜欢的口味！”
想看不到都难，整个装修到处能看到青提的点缀，还有他演过的各种角色的资料卡小海报，如果梁听寒不是导演，很难不怀疑是对家来砸场子的。
梁听寒心里扬起一种怪异的错位感。
“嗯。”他咬了一口，清爽的味道在口腔里发散，并不甜腻，甚至还带一点微微的酸，是他最喜欢的口感，秦耐对讨厌的人也这么细心太变态了吧。
钟礼吃得比他还开心，“梁哥，秦大老板不会是你的粉丝吧。”一般人看见这场面应该很自然而然的就能想到。
粉丝？他真没见过对偶像横眉冷对的粉丝。黑粉倒是有可能。
“好歹人家投了资，算是造势吧，没看这么多学生过来凑热闹吗？”
这个理由听起来非常恰当，钟礼的小雷达也失灵了，“好像也对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