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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第 12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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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又一个耳光。
李一还在叭叭：“你以前不是说我送的东西寒酸嘛，还说我是守财奴，这下不寒酸了吧！”
原来自己是这么评价那两只沙漏的。
应百川松开他，似笑非笑地问：“多少钱？”
早早排成两列的销售顾问将他们围在中间，不合时宜地放了个礼花，大红色亮片落在李一耳朵上，他伸手摘掉，朝销售摆摆手。
两人站在红毯上，结婚似的，只不过气氛不佳。
李一比划了个数字，应百川点头，看一眼车，“所以你把我这两个月给你的钱全部花到一台我开出去相亲很酷的车上。”
“上次你相亲对象也开跑车，我—”
“你眼光真的很差劲，还不明白吗，跟钱多钱少没关系，是你品味差，”应百川冷声道：“而且虚荣，一身两百不到的衣服，配一双一万来块的鞋，别人不会高看你一眼，只会觉得你穿的是假货。”
“这不是我买给自己的，我没有驾照，我不会开—”
“所以说你虚荣啊，开着去相亲，我开什么去相亲跟你有什么关系，摆正自己的位置，少做这种多余的事，趁我还肯给你钱，多少攒点儿，省得以后饭都吃不起。”
应百川待不下去了，再说下去，他怕他想掐死李一，或者让李一把他掐死。
独自回公寓，晚上8点整，门铃响了，以为这是李一服软的信号，沉着脸开门，结果收到一个蛋糕和一束花。
【应百川，生日快乐！祝你天天开心，事事顺利！】
李一绝对有病，病得不浅。
送他相亲开的车，还不如寒酸的沙漏。
他故意关了夜灯，李一回来时应该已经很晚了，轻手轻脚爬上床，问：“你睡了吗？”
他没应，李一继续说：“那我当你没睡了啊，对不起啊，不知道你不喜欢，跟他们说了半天也不肯退，要不你拿去卖掉吧，其实我不需要那么多钱，你不用担心我没钱用，对不起啊应百川，好好的生日就这么过去了。”
李一的呼吸变得平缓，应百川伸手将人捞进怀里。
最后，几百万的跑车停在车库落灰，他们心照不宣地不再提起。
他想过再次跟李一表明心意，可他总觉得李一是明白的，明白，但不愿戳破，他们隔着一层窗户纸，不咸不淡地和睦相处。
今天是年前最后一天班，下午给他们提前放假，见小区门口有卖花的，应百川让司机停下，自己走进去。
随手拿了一束，大老远看见蹲在墙角的李一。
这么冷的天，也不嫌冻手。
李一围着纸箱，里面铺了层毛垫子，几只小奶猫睁着乌黑发亮的眼睛讨奶喝，他举着奶瓶，一个接一个喂。
李一太专注，根本没发现他，直到他轻轻踢了一下李一，没想到他竟吓得跌坐到地上，与上次拿刀的模样如出一辙。
隐隐觉得不对，应百川蹙着眉问：“你怕我打你？”
李一掩下惊恐，捡起奶瓶站起来，“不是，吓我一跳。”
应百川不太相信他说的话，不过现在不适合讨论，他把花一递，指指箱子，“想养拿回去养。”
李一惊喜地捧着花，咧嘴笑起来，“不用啦，把你房子弄脏就不好了，到时候我走也麻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