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章 上一章 目录 设置
13、第 13 章 ...
-
李一就是专门来气他的，而应百川学会了不跟他计较。
吃饭时，应百川随口问：“过年不回家？”
李一先是摇头，又点头，“我可以回家吗？”
“你爸妈在家吧？”
“在的。”
“那你回啊，我没限制你自由。”
王清盛向来夸大其词，现在看来，李一父母健在，还可以回去过年，家里的确没有值得关注的事，那是谁打过他，让他下意识害怕。
想到巷子里的场景，应百川看着他，嘱咐道：“老老实实在家待着，少出去蹦跶。”
“知道啦，”李一饭也不吃了，直勾勾盯着他，“你会回来吗？”
“不会，我在家陪我妈。”
李一装都不装地松了口气，为了能多活几年，应百川选择无视。
接到警察局电话时，他正给几个烦人的小孩派红包，一听李一跟人打架，红包一扔，招呼都没打就往警局赶。
“清官难断家务事你懂不懂啊！”
刚进警局就听见这么一句，应百川强忍怒气走近，闻到一股难闻的酒味。
李一嘴角红了一片，木木坐在最角落，面前站着个衣衫不整的中年男人，指着他鼻子骂，被警察拉远。
应百川瞥了眼男人，伤得比李一重，左眼乌青，鼻孔塞的纸巾被血染红，耳朵印着深深牙印。
看见他，李一顿时紧张地站起来，“对、对不起—”
应百川捏着他下巴左右转了下，脸上没别的伤，脑袋上也没有，耳朵也是完整的，“身上有伤吗？”
“没有，我—”
“你就是他家属是吧！你看看他给我打成什么样儿了！还让不让人好好过年了！”
男人冲过来扯了一下他外套，应百川还没动作，李一竟一脚踹到男人肚子上去了。
男人撒泼打滚，鞋掉了一只，哭着喊着“没天理啦”。
李一在他面前情绪波动少得可怜，头一次见李一发怒，尽管握着自己胳膊的手发着颤，牙关也是，但仍恶狠狠盯着男人，像要将男人活活撕碎。
仅仅因为男人扯了他衣服。
心尖被戳了一下，他搂住李一肩膀，温声哄：“好了，别怕。”
李一微微发抖，警察过来，看上去并不愿意扶男人一把。
他在男人的吵闹声中听完警察的话，原来男人家暴在这一片出了名，一般没人插手，警察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今天又打起来，整栋楼都能听见，没人管，除了正上楼的李一。
男人被李一打断鼻梁，警察赶到时李一咬着男人耳朵不松口，被家暴的女人拼命捶打李一后背。
现在闹到警局，男人要赔偿，医药费加精神损失费，30万，不给就让李一进看守所。
男人爬起来，骂骂咧咧，“好管闲事是吧！我让你管！”
应百川松开李一，低头看他，“你做错了吗？”
李一目光涣散，应百川又捏着他下巴微微抬了抬，“看我。”
李一看着他嘴唇，应百川没忍住，旁若无人地亲了一下他受伤的嘴角。
“李一，你做错了吗？”
“我、我错了，”李一声线不稳，像是要哭，“我错了，再也不敢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