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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第 19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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律师走后，李一提起那天的事，那对夫妻有一个5岁左右的儿子。
“他是唯一帮我打他爸的人，”眼睛笑得弯起来，李一说：“拿他的玩具飞机。”
李一的头发又长了些，那道疤掩在乌黑的毛发下，只露出耳后和脖颈一头一尾，鬼使神差的，应百川问：“你被打过吗？”
“当然了，谁没被打过。”李一点头，反问：“你查个人那么容易吗？”
“不是什么难事。”
跟着，李一又莫名其妙恢复别扭状态。
应百川愁得不行，他真希望李一能怀孕。
跟李哲、顾松清说“我有一个朋友”后，他得到两种截然不同的解决方案。
关起来，放出去。
关起来是李哲说的，当李哲说到“让他只听你的”，他的确心动了，可李哲越说越离谱，“吃饭喝水尿尿都听你的”这话一出，他彻底将此方案抛诸脑后。
顾松清说放出去，是指让李一回到正轨，做自己想做的事，如果爱，那么李一迟早会回来。
对此他接受其中一部分，他可以跟李一阐明“我们不是包养跟被包养的关系，我们是在恋爱”，李一同意的话，他当然支持李一去做想做的事，问题就在于李一不一定同意，虽然这些天他们没谈及关系、有效日期，但直觉告诉他，李一只是不提了而已，这种感觉在他说过查人不是难事后尤为强烈。
他发觉李一有些焦虑，求自己让他痛，或者坐他身上扭得厉害，自虐似的。
应百川认为这是没安全感的表现，所以他听从顾松清的建议，打算再次让李一清清楚楚认识到他是认真的。
当他从亮得反光的跑车上下来给李一拉车门时，李一满脸疑惑，“你不是不喜欢吗？”
“没有那么接受不了。”应百川违心地说。
去了上回他相亲的餐厅，不同的是，这次他订了张双人桌，桌上摆了两只鲜红玫瑰。
李一显然不适应，坐得端端正正，问他是不是订错了，不大的桌子底下，他们膝盖相抵，应百川故意将腿伸到他那边去。
“没错，”不给李一说话的机会，他轻声道：“我就相过一次亲，还让你撞见了，那位苏小姐有女朋友，”他拿出手机，找信息给李一看，“她希望我跟她假结婚，我已经拒绝她了。”
信息上写的是：抱歉，我男朋友会生气。
“你—”
“先听我说完，”应百川收起手机，继续说：“我妈那边我也会尽早说，我没谈过恋爱，以前我以为是不感兴趣，直到最近我才意识到原来是人不对，李一，能不能—”
“应百川。”李一缩回手不让他碰到，蹙起眉，看上去十分不耐烦，好像听见了什么不中听的话，“你能不能不这样了！”
说话声陡然提高，惹得周围的人频频看过来。
“一次又一次，我说得很清楚了！大学，我怎么生活，有钱还是没钱，这都是我自己的事，为什么你总听不懂！”
倒不怕李一发脾气，要是憋在心里什么都不肯说，他就只能被动地无从下手。
“以前的事如果你不想谈，我们可以一笔带过，但的确有我的原因在，我骗你，用钱解决问题，这些我在改，给我一次机会，我们好好谈恋爱，跟其他人一样，行—”
“应百川，你能不做任何改变吗？你不做任何改变，我们还能好好相处，你要是再这样，那我今天就走。”
从未这样挫败过，像在死胡同里打转，当然，面临现在这种局面是他活该，可他不明白为什么李一不肯教教他，教他该怎么做，该怎么爱，才能让他安心留下。
应百川叹一声气，说：“你不愿意爱我，这样不伦不类在一起有什么意义。”
椅子摩擦地面发出尖锐的刺啦声，桌布随李一站起来而被扯掉，餐具、玻璃瓶碎了一地，刀叉乒铃乓啷，周遭此起彼伏的惊呼和议论被他们屏蔽，看着李一决然离开的背影，应百川想，李一不会回来了。
他们还没开始就结束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