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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第 27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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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现李一做梦惊醒后，应百川将两张床并在一起，只要他一醒，应百川就拍拍他胸口，不出声，等他呼吸平复。
李一某天随口说了句我妈也这样哄过我，应百川便开始这样哄他入睡。
李一哭着醒过，模糊不清喊“对不起”，将应百川的心戳成筛子。
他猜想，李一是觉得对不起妈妈，为了一个什么都不是的应百川，没能亲手杀了李谭。
在这场长达十年的赛跑中，只有他应百川赢了，赢得毫不费力，名不副实。
7月底，李一总算恢复元气，干瘪的肚子上留下五道蜿蜒的疤。
李一呆不住了，出院这天苏文特意过来，当着应百川面问他：“你回自己家还是去我家。”
见李一看过来，应百川说：“他回我们家，家里有人照顾。”
“什么叫你们家啊？你养情人的家啊？”
话是对他说的，她却始终看着李一。
“我跟他的家，我没养过情人，李一是我男朋友。”应百川说。
“哟，你男朋友，”苏文捏住李一下巴，“看我，你老看他做什么，你是他男朋友啊？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不知道？”
应百川盯着她手看了看，转头收拾东西。
“我也不知道。”李一说。
没拿稳的水杯掉到地上滚了几圈，应百川下意识去看李一，李一神色未变，倒是苏文不满地看向他，视线在半空交汇，随即双双错开。
应百川成功带李一回家，不是公寓，而是他常住的那套房子。
“阿姨只过来做饭，要是觉得别扭，你就在房间，她做完饭就走，不会打扰你。”应百川拿出两双新拖鞋，一双给李一，一双给来实地考察的苏文。
苏文走到客厅东看看西看看，“你们一直住这儿？”
放下包，应百川说：“以后住这里。”
对此苏文评价：狡兔三窟。
李一显然对住哪里无所谓，苏文就不一样了。
“一楼太潮湿。”
应百川说：“现在是夏天。”
苏文：“春天呢，秋天呢，冬天呢？你们只过夏天吗？”
应百川：“潮湿了搬家。”
“一点花花草草都没有，黑白灰看得人心情不好。”
“明天我让人送来，”他看向李一，四目相对后说：“喜欢什么花？”
“你连他喜欢什么都不知道啊？”苏文直摇头。
李一笑起来，“这是你家，不用在意我喜欢什么啊。”
应百川一愣，没想到自己竟要向苏文求救，而苏文真的肯帮他。
“他说这也是你家啊，”苏文拽着李一胳膊晃了晃，“我以后来这里找你，这里好大，好亮堂，离我公司也近，哪天我喝醉了你要收留我啊，你不是喜欢兰花吗？在这里养好不好？这次能养好的，记不住浇水时间就让他记呗，我看他挺闲的。”
李一没回应，不怎么出来活动的小猫从沙发底下钻出来，很轻地“喵”了一声，苏文蹲下，李一随她的动作跟着看过去。
应百川始终关注着李一，因此在第一时间分辨出他眼里的犹豫，以及抗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