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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违约金预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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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小予捏着解约函的手指微微发抖，A4纸上【违约金500万】的字样像烙铁般灼眼。会议室空调开得太低，冷风卷着法律顾问的香水味扑过来，她突然想起三天前林夏在浴室哼着歌给她吹头发时，发梢缠绕在对方指间的温度。
"程老师，贵司应该清楚竞业限制条款的效力。"周氏集团的法务总监推了推眼镜，镜片反光遮住他算计的眼神，"林小姐擅自接拍对家运动饮料广告，已经构成——"
"放屁！"程小予把文件摔在桌上，震翻了咖啡杯，"那支广告是三个月前拍的！当时林夏还是自由艺人！"
棕色液体在合同上洇开，模糊了周子谦的签名。程小予盯着那团污渍，想起竹马昨晚发来的短信：【你以为熔了项链就结束了？】。现在她终于明白这句话的份量——周子谦早就在等这一刻，等林夏用全部身家签下经纪约，再掏出早就埋好的地雷。
"根据《民法典》第585条，"法务总监慢条斯理地抽出湿巾擦拭桌面，"违约金不得超过实际损失的30%。而林小姐的违约行为导致我司新品发布会流产，初步估算损失......"
"砰！"
会议室的门被踹开，林夏拎着房产证大步走进来，黑色西装裤上还沾着程小予今早蹭的粉底。她把红本子拍在桌上，产权页"抵押登记"的鲜红印章刺痛程小予的眼睛。
"够了吗？"林夏的指尖点在房产证编号上，"加上片酬预付款，刚好五百万。"
程小予猛地站起来，膝盖撞到桌角。这套公寓是林夏用第一笔影后奖金买的，书房里还贴着她们一起挑墙纸时的合照。而现在，因为一支莫须有的"违约广告"，它成了砧板上的鱼肉。
"你疯了吗！"程小予去抢房产证，"我们可以打官司——"
"打不赢。"林夏扣住她的手腕，拇指在脉搏处轻轻一按，"他们准备了半年。"
程小予这才注意到合同附件里厚达两百页的"证据"——从林夏点赞对家微博的截图，到程小予在直播间随口夸过的饮料口味，甚至包括她们悬崖救援时赞助商礼包的品牌logo。每页都盖着公证处的钢印，像精心编织的蛛网。
周子谦的声音从监控屏幕传来："夏夏，现在反悔还来得及。"
会议室突然死寂。程小予看着林夏绷紧的下颌线，那里有一道她昨晚咬出的浅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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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产交易中心的玻璃窗将阳光折射成七彩光斑。程小予盯着工作人员核对材料的侧脸，突然发现对方胸牌上别着"夏予CP"的徽章——是她们粉丝后援会的限定款。
"林老师，"小姑娘红着脸递回材料，"抵押流程需要五个工作日......"
"加急。"林夏把车钥匙压在工作台上，"今天办完。"
程小予抓住她袖口："我们再想想办法......"
"办法在这。"林夏从包里抽出文件夹，里面是周氏集团最新财报，"他们Q2净利润下滑40%，急需一场胜诉提振股价。"她的指尖点在"营销费用暴增300%"的条目上，"那支所谓'竞品'饮料，其实是周氏子公司贴牌生产的。"
程小予的瞳孔骤缩。她终于明白这场闹剧的真相——周子谦要的根本不是违约金，而是逼林夏低头重回周氏旗下。
"所以你是故意的？"她声音发颤，"故意接那支广告，故意激怒他......"
"故意让你担心。"林夏突然捏她耳垂，"惩罚你上周偷看我手机。"
程小予的眼泪砸在财报上。她想起三天前深夜，林夏手机里那条来自私人侦探的短信：【周氏财务造假证据已获取】。当时她以为又是私生饭骚扰，现在才明白林夏早就在布棋。
"抵押只是幌子。"林夏凑到她耳边，呼吸扫过泪痕，"我找了《金融时报》的记者，明天头条会是——"
工作人员突然咳嗽："林老师，需要您签字。"
钢笔递过来的瞬间，程小予抓住林夏的手腕。那道悬崖救援留下的疤痕横亘在签名处，像道永不褪色的誓言。她低头吻了上去，舌尖尝到微咸的墨水。
"哇哦......"工作人员手里的公章掉在桌上。
监控镜头忠实地记录下这一幕：程小予的唇贴在林夏握笔的手指，而林夏的钢笔尖悬在抵押合同签名栏上方，墨水滴落成心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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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夏程小予房产中心热吻#爆上热搜时，周子谦正在开董事会。程小予刷着实时广场，看着粉丝把吻手截图P成各种版本：
【抵押贷款版】配字：签字画押，余生抵给你
【婚礼誓词版】配字：Yes,I do.
【沙雕表情包】配字：亲完这笔债就归你了
"满意了？"林夏把平板扔到沙发上，"现在全银河系都知道程老师赖账的方式是撒娇。"
程小予骑到她腿上扯领带："明明是你算计我！"她戳着平板上金融记者的爆料文，"连'周氏集团做空自家股票'这种猛料都准备好了，还装模作样抵押房子......"
林夏突然翻身把她压住："不抵押怎么骗周子谦亮底牌？"她的膝盖卡进程小予腿间，"不装可怜怎么让粉丝人肉他税务问题？"
程小予的呼吸乱了。她看着林夏近在咫尺的睫毛，忽然想起更衣室绑带事件——当时林夏也是这种眼神，像猎豹盯着自投罗网的兔子。
"所以你早就算到......"
"算到你会亲我？"林夏的唇擦过她鼻尖，"这是唯一没算准的部分。"
床头柜上的手机疯狂震动，周氏集团公关部的声明一条接一条弹出：【关于前员工林某违约纠纷的澄清】【严正谴责不实报道】......
程小予笑着咬住林夏的领带："现在他顾不上违约金了？"
"嗯。"林夏单手解衬衫纽扣，"证监会调查组已经到他楼下了。"
窗外突然炸开烟花。程小予扭头看去，对面商厦的LED屏正在循环播放她们吻手的画面，底下滚动着粉丝众筹的应援词：【夏予不动产，爱情永流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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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播间在线人数突破百万时，程小予正往林夏锁骨上贴创可贴——昨晚某只炸毛仓鼠咬得太狠。
"家人们！"她对着镜头举起房产证，"今天是个好日子！"
弹幕疯狂刷屏：【拿回房产证了？！】【周氏股票跌停了哈哈哈】
林夏突然入镜，手里晃着车钥匙："不仅拿回来了，还多了这个。"
程小予瞪大眼睛——钥匙扣上挂着块银牌，正是她熔掉竹马项链重铸的"夏予"合体字。
"抵押撤销时发现的。"林夏把银牌塞进她领口，"工作人员说这是'爱情保险栓'。"
程小予的耳尖瞬间红透。她正想反驳，直播间突然涌入大批新观众。弹幕画风突变：【来看违约艺人洗白】【周总说的没错，果然是炒作】
"哦？"林夏眯起眼，从身后抽出一沓文件，"那请周总解释下这个。"
镜头特写给到文件头——《阴阳合同备案表》，上面清楚显示周氏集团通过离岸公司操控竞品饮料销量，再嫁祸林夏"违约"。
"顺便一提，"程小予掏出U盘，"这是周氏财务造假的原始数据，已经同步给证监会了哦~"
弹幕炸成烟花时，林夏突然关掉麦克风，把程小予按在摄像头拍不到的角落："报酬。"
"什、什么报酬......"
"抵押演戏的片酬。"林夏咬住她下唇，"五百块，现金还是肉偿？"
程小予摸出五毛硬币拍在她手心："找不开，分期付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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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的阳台上，程小予捏着银牌反复端详。月光下，"夏予"的笔画里藏着极小的日期——2023.7.16，悬崖救援那天。
"早知道你要熔了它......"林夏从背后环住她，"当年就该送金条。"
程小予转身把银牌贴在她心口："金条又不能刻字。"
"能。"林夏变魔术似的摸出张产权证，"今天刚买的金库，署名程小予。"
程小予看着所有权人那栏自己的名字，突然鼻子发酸。她想起白天律师说的话："林小姐抵押房产前，已经把这套公寓过户给您了。"
"违约金是假的，抵押是假的......"她揪住林夏的衣领，"还有什么瞒着我？"
林夏笑着吻她手背："周子谦的私人飞机是我举报的。"
"还有呢？"
"粉丝后援会会长是我小号。"
"还有？"
林夏突然抱起她放在栏杆上："最贵的违约金还没付。"
七十层高空的风掀起她们的衣摆，程小予紧紧搂住林夏的脖子："多、多少钱？"
"一辈子。"林夏的唇压下来，"利息按秒计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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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月后的电影节红毯，程小予的项链成了全场焦点——银牌上新增的钻石拼成"已抵押"三个字，在闪光灯下璀璨夺目。
记者追着问设计灵感，林夏对着镜头晃了晃自己的同款项链："产权登记。"
当晚的庆功宴上，周子谦的破产清算公告和林夏的房产证一起挂在热搜。程小予刷着手机，突然发现银牌背面多了行激光刻字：【违约金已结清，附赠终生饲养权】。
"满意了？"林夏把玩着她的发梢，"债主大人。"
程小予将香槟倒进对方领口："利息还没收完呢。"
（本章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