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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忧郁 ...

  •   “算她还有良心,知道把手机给我们……怎么打不开?”张瑾夺,“你的呢?”
      “我的也没电了。”王章活人微死。
      “就光有手机。”张瑾夺又翻了翻吊篮,“现在怎么办?没有电,没有光,寸步难行。”
      “热气球大,应该许多人看到。先把热气球裹身上在这睡一觉,等不到救援,明天自己下山。”

      次日王章眺望远处有人活动,根据太阳判断方向那是东方。
      “跟着这条山脊线往前,有条高速公路。”

      从上午走到下午两人滴水未进,越来越累也越来越饿。
      艰难地从山里爬出来,两人裤腿沾着泥巴,手也脏兮兮的。天空下着小雨,走在高速公路外,张瑾夺饿得撑不住,想去应急车道拦车。
      “你在这招手他们也看得到。”王章揪住张瑾夺的领子。
      “我们难道要一直走到出口?”
      “一般一两公里有公用电话。”
      “……我还有一个办法,更快。不过需要你的配合。”张瑾夺指了指头上的高速摄像头。

      “……怎么配合?”
      许是有了希望,张瑾夺肾上腺素激增,暂时忘却疲惫,他猛然扑倒王章骑在她身上对着空气挥动双臂,王章眯着眼睛只看到阴影下张瑾夺的脸跟他飞溅的唾沫星子。王章蹬开张瑾夺,张瑾夺一手捂住腹部,王章夸张而做作地对着监控挥动双臂,张开嘴巴。“你怎么光张嘴不出声?”
      “省劲儿。”
      张瑾夺戏瘾也上来了,他抓住王章的头发,运用浮夸的肢体语言对王章实施话剧表演一般的暴力。王章被他甩在地上,他的拳头像暴风骤雨一样打来。王章往前跑了一百米,张瑾夺一声吼哎,又控制住王章,王章倒地不起,张瑾夺也捂住胸口,学电视剧的重伤人群:“你说他们看得到我们吗?”
      “不知道。”

      “嘭——”一辆小汽车撞在他们前头的围栏上,两人身体一震,瞬间从装死状态起来。
      “不会是因为我们吧?”张瑾夺。
      王章马上跑向前去,张瑾夺也想跟上,但刚才的动作消耗了他剩余不多的能量,使他一瞬间眼前发黑。
      王章把女人和小孩先从车里救出来,去拉驾驶员。

      “庄老板?”王章诧异。“你认识我家先生?”孙女士娇滴滴的,又白又瘦又文雅。
      “你家先生?”
      庄老板也认出了王章,他捂着流血的额头:“救我,先把我拽出去。”
      “……”
      “实在是太感谢你了。”孙女士握紧王章的手。
      “……先带着孩子去围栏外,确认安全去放警示牌。”王章把孩子抱过去,庄老板腿不太利落,王章协助他过去。
      “嘭嘭嘭——嘭嘭——”刚翻到外面,弯道路滑,后车发生连环追尾。
      孙女士看着自己乘坐的那辆稀巴烂的SUV发出惊呼。
      “这是我的太太,姓孙,这是我的女儿……你真是我们家的大恩人。我们一家的幸福,全掌握在你的手里了。”

      “作为恩人,买车的事,你是不是该处理处理?”张瑾夺不知何时从地上爬起来,像从地狱爬出来一样带着森森的阴影。
      王章呼唤他们过去救人,等救援赶来对庄老板皮笑肉不笑地说:“看看你的妻子和女儿,多么漂亮可爱……又陌生。”
      庄老板额头一滴冷汗:“……你们放心,你们的事,我一定处理,一定处理。”

      案件撤诉,合同撤销,加上各种损失费,三万到账。
      如果是以前的王章一定很高兴,但现在,见过汪洋,很难为一杯水激起的涟漪心动。

      “他怎么忽然这么大方?”张瑾夺。
      “听他女儿说最近股市行情好。发财了。”王章。

      “我也有一支看好的股票,要不要我推荐给你?用我的智慧,你的金钱,开启我们致富的大门。”张瑾夺。
      “你为数不多的智慧,我为数不多的金钱。”
      “再怎么样我也不会亏一个亿。”
      “……”王章中了一枪:“只有我自己能实现这华丽的逆转。就算只有一粒米,我的智慧与勤劳也将把它平衡成粮仓。我打算……”
      “从路边摊做起。”
      张瑾夺翻了个白眼。
      “卖卷馍。先把位置规划在上班族在的园区,盈利后聘请人,做成连锁店,搭配其他地方小吃以快餐的形式。你想现在的餐饮店铺大多是米、面、粉啊,就算有卷馍也是以小摊的形式存在,其实它完全可以作为早中晚餐,像肯德基麦当劳一样,搭配着其他各地的特色美食,配合甜点与饮料,着重选址产品质量和监督,每一个连锁店24小时监控后厨,营销推广搞加盟……”
      “当代雷克洛克是吧?你不如直接去搞直播,用你刮刮卡必不中的运气,给彩票行业真正的颜色看看。”
      “那只是巧……”

      熟悉的小区门口转弯,熟悉的豪车队伍,不过颜色从黑色变为了白色。车上一位熟悉的抱手环臂的女人下来。
      是上次见面的女人,凌宛。
      凌宛踏着红色高跟鞋,王章身体僵硬。
      债主来了。
      “看来你们没什么事。”
      “……”
      “我后来想想跟你关系不大。”凌宛对王章说,“对于我对你做出的迁怒行为,我打算予以补偿。”
      “……”王章很想说她来晚了,现在她对她的作为已经称不上迁怒了。
      张瑾夺:“补偿什么?”
      “你们的情况我了解了一些,不管是生活还是工作,都超出我的想象。我可以给你一份工作,只要你通过考核,我可以给到你70万的年薪。这只是基础,如果你的表现足够好,薪水还会增加。”
      70万……不吃不喝143年能凑够一个亿。
      “什么工作?”张瑾夺很感兴趣。
      “做我的保镖。”

      王章接过凌宛的名片:“……”
      “短短几天不见,成熟有气质了许多。五官端正,还有淡淡的的忧郁感。”

      凌宛捏住王章的下巴又松开:“不错。好好考虑。”
      “当保镖还看长相?”张瑾夺。
      “站在我身边的人,不管男女都要标志。”
      “那我岂不是很合适?”
      “……”凌宛,“对不起,我不喜欢开玩笑。”
      “……”
      “上次那枚戒指……”王章突然说话,张瑾夺紧张地握住她的上臂不让她说下去。

      “总觉得没以前那么闪耀了。”她展示自己纤长白皙五指上的粉色宝石,“我可不止那一枚。”
      “……那枚戒指对你没有特殊意义吧?”
      “那是我未婚夫给我的。你觉得呢?”
      “……”
      车子开走,张瑾夺拿过王章手里鎏金的粉色名片:“真浮夸。”
      “……”
      “她没发现,你还打算还钱吗?”
      王章拿回名片。
      “不是吧?她已经认了那枚戒指,就算后续发现是假的也不能再对你发起主张。除了我没人知道是你弄丢了真戒指。”
      王章:“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我从没弄丢过戒指,也从没听说过什么假戒指。”
      “啊?哦——哦哦……孺子可教。”张瑾夺欣慰点头,这样一来,假戒指就算被发现也可以说是凌宛自己保管不当被别人调包。到时候他们只能从假戒指本身入手,嗯?
      等等,造假的不就是他吗?
      “喂——”王章已经走远了,张瑾夺追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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