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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8、开门见山的两个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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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防部门已经出具火灾事故认定书，是电器短路造成的。
张瑾夺在这里呆了一个月了，王章问他打算什么时候走，张瑾夺说他不能走。
“你不是工作很忙吗？”
“我不回去了。我要跟你一起。”
“……跟我一起干什么？”她挺忙的。
“你干什么我就干什么。我听说你拒绝了周芸，你一定有什么打算。”
她本来准备用均分的黄金开一家餐厅，现在手里钱不够：“我去N市摆摊。你也要去吗？”
“干嘛要跑到N市？”
N市与S市近，房租便宜，但人均消费能力高，比较适合做生意。
“你去我就去。你摆摊卖小吃，我就卖饮料，你卖饮料，我就卖小吃。那边我真是一天也呆不下去了。”张瑾夺，“我还是觉得你身上有财气，不过你又守不住财。我不一样，我多稳妥。”
“你还是不肯放弃赚快钱的机会。”
“废话，人生很短暂的，这种事当然越快越好。”
王章收到一条短信。
“怎么啦？”见王章顿住，张瑾夺凑过去。
“……”
王章那笔被张瑾夺走过王法账户的小五十万，解冻了。
孟蜀汇报完项目进度不走，周严行问他还有什么事，他看了看身后，确认人都离开了，把椅子往后拉了拉坐在上面，小声跟周严行说太神了。
他从王法那儿拿到了王章实验的视频，周严行本来没在意，看到王章的脸愣了愣：“这是谁？”
“王法的姐姐啊，我不是跟你说了吗？这个女人真的很神奇。”
……原来他们是姐弟。
孟蜀：“我觉得我们真应该找她谈谈，再测试一下她。”
“怎么测试？”
“讨人喜欢不容易，让别人讨厌还不简单？骂她，打她，污蔑她，践踏她——跟她结婚，欺负她。”
周严行蹙眉看向孟蜀，孟蜀没眼色地继续开玩笑：“……把自己搭进去是不合适。那就让她跟着自己工作，做她的直属领导，领导想要下属讨厌多简单啊，什么都不干都会被烦。”
“别搞这些乱七八糟的了。”周严行。
“……”看，多讨厌的领导。
他本想先找到王章再跟周严行说，是为了让他高兴才提前分享的，结果被泼这身冷水。
矮楼的食物对周家人的脾胃，周严行也是矮楼的常客，照例去到贵宾厅，周严行途中见到那个骗王章下水的人。
他跟周固的助理在一起。
周严行问身边的服务人员他们是怎么进来的，服务人员看到他的脸一愣，与他说话有些紧张，告诉他那些人是新的高级年费会员。
高级年费会员是指资产大于千万，年费五十万的客户。
“他们两个都是？”
“是的。”
周严行不觉得这时候的周固拿得出几千万给他们，周固骂骂咧咧地说他们这几天走运了，拿着他给他们的钱去赌场翻了一百倍。
“……”
——
王章在电脑前做未来餐厅的计划书，微信传来消息提醒。
黑色轿车的车主信息查到了。
信息显示车主是周严行。
怎么会是他？王章诧异。
难道他们的相遇不是巧合？
周严行。周固。
周……
王章想起宋敬欢说过周固有一个叫周严行的大哥。她把黑色轿车车牌发给宋敬欢，宋敬欢并不知道车子是不是周严行的，反而问王章为什么突然怀疑起周严行。
听到周严行去找过她，宋敬欢不可思议。
以他过往对周严行的了解，周严行绝不会做这样的事的。
网上有周严行采访的图片，他把截图给王章发了过去。
截图些许模糊，只能看出青年的侧面轮廓，但那样美丽的线条，极具辨识度。
真的是他。
周严行没有给王章留下联系方式，王章问宋敬欢要了周严行的手机号码。
——
周严行跟王法见完面，让孟蜀把王法换掉。
“……为什么？”
“人品太差。”
“只是一个小组长……没问题吧。他不是故意背叛老东家的，我跟他相处觉得他……”
“换掉。”
“……好的。”
孟蜀刚出去，周严行的手机进来一通陌生电话。“哪位？”
“我是王章。有时间我们见一面吧。”
“……”
——
高档西餐厅包房内。
周严行提前到达，王章被服务生引导至周严行对面入座，身着休闲装的她未觉自己与周遭环境格格不入。对面的男子一如既往的容貌出众，气质矜贵，但不知是否是王章的错觉，总觉得他比前几次见面多了几分陌生与疏离。
“我有些好奇，你是从哪里得到的我的联系方式？”周严行。
王章把车子的照片放在他的面前：“这是10号的监控拍下的。”
“……”
“你曾经去过我家吗？”王章。
“你怎么确定车子是我在开？”
“……你的意思是你的弟弟……周固开了你的车子，去了我家？”
“我没这么说。”灯光昏暗而富有情调，周严行，“你知道的信息不少。”
他笑了笑，问王章是什么时候知道周固是他弟弟的。
“查车时。”王章如实回答，“周固去过我家，后来你又去了，再后来我家就失火了。我跟周固有矛盾，你是他的哥哥。”
“你的结论是？”周严行。
“失火与你无关。”
周严行不为她这句话表达出的信任感到高兴，也不为她此前的怀疑而生气，等她说下去。
王章：“跟周固有关吗？”
“我不负责了解他动向。你有想法的话，可以把你的猜测说给公务人员听。”
“……”
服务人员将红酒、甜品、牛排、帝王蟹、牡丹虾还有一些花花绿绿叫不出名字的餐品端上来。
牛排还带着血丝，王章让她等一下：“帮我把这个加熟好吗，要多熟有多熟，不要带血丝的那种。”
“……好的，请稍等。”
“……”
“……”
门再次关上，周严行：“你的问题问完了，该轮到我问你了。”
“你有什么问题？”
“听说你能影响别人的运气。”
一出口就是惊天逆转，王章顿住。
“……听谁说？”
“你的弟弟，王法。”
“——他在哪儿？”王章激动地靠近餐桌，迫切地问道。
餐桌微微移动，桌面周严行酒杯里的红酒摇晃，“请保持修养。女士。我不希望我是跟一位没有档次的野人坐在一起。”
“……”
王章没想到在她心中优雅温和的他会这样说话，微微一愕。
“来我的公司你就能见到他了。”周严行，“一个月的试用期，待遇我会按照高管的级别给你。如果你的能力是确实的，我可以给你无上限的待遇，反之，没有价值的人，土龙刍狗的骗子我不需要。”
“……你所说的价值是指什么？我需要怎么做？”
“你什么也不用做。只需要忍受。”
“……”
王章明确的感受到来自对方的恶意，她望着周严行不语。
“你生气了。觉得我的话不中听，冒犯了你。听说微笑会冲消你的能力，为什么不笑呢？莫非，这是你的入职申请？”
“……”
“……”
“周芸聘请我也是这个原因？”
“……你觉得呢？”
“有机会我会问她。”
牛排已经重新煎好，服务人员给她端上来。
一餐用尽，周严行群里的信息不断刷新，官方新闻利好智能芯片，他们的神经网络研究部有重大突破。
周严行的眸色暗下来，突破认知的事发生，使他看王章的眼神带有审视和怀疑。
“……考虑好接受我的邀请了吗？”
“你不像是邀请。”
哦？
“你在为我刚刚的态度生气？”周严行重新变得温和。
“——证明了吗？”
“……”
“你一直在看手机。”王章，“有什么好事发生吗？”
“……”周严行不太喜欢王章此刻的态度。
“我不会答应你的。”王章，“你是我最不喜欢的那种人。”
“……”
这话实在幼稚，他完全可以一笑，说他不需要她的喜欢。但她就这样认真而直接地说出她最不喜欢他这样的人，还是让他受到震动。
他感到不快。
王章的话无礼又傲慢。
这傲慢与其他人的傲慢不同。
其他人傲慢，要么是他们在某一方面有着超人的能力，要么是他们内心虚弱无力，需要彰显自己的优越。
他们是因为他们自己而傲慢。
王章不是——他感到王章不是因为王章傲慢而傲慢，而是因为王章对面站的人是他，是周严行才傲慢。
这是对他的莫大侮辱。
王章不知道自己简单的一句话一瞬间击中周严行内心不可触碰的地方，以至于周严行感到愤怒。
她或许想要依仗她神奇的能力跟他对抗。
她以为这样他就会请求她吗？
太天真了。
这种天生存在，真实性待考证的江湖术，有就有，没有他其实也无所谓。
他想起王章刚刚问起周芸，她不会无缘无故问出那样的问题。
也许她们已经达成了协议，这才是她傲慢的原因。
“……你可以不答应，我会公布你的能力。”周严行道。
王章愣了愣，眼神包含更多令周严行不悦的东西：“——随便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