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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4、选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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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严行正在公司开会，会议室的大门忽然打开。
汇报的经理停止演讲，各部门领导转头看向后方。来时的风吹乱王章的头发，她面色凝重，目光越过众人直落在周严行身上。
“王法在哪儿？”
孟蜀困意全消，挺直了身子。
门外的员工纷纷往这边瞄，后方保安追了上来，周严行让他们下去。
孟蜀看看周严行，又望向王章，暗忖他们的关系。
周总哪里惹了王章？
他们公司股票是不是又要涨了？
周严行扫了孟蜀一眼，孟蜀意会，他离开椅子站起来：“王法是流动人员，不在公司办公。”
王章记得他是在电视上率先传播她消息的人，她又看了周严行一眼。
“出去告诉她，把门关上。”周严行对正在做报告的经理说，“继续。”
“……”
孟蜀把王法的地址告诉王章。
王法把孩子送上学后，和一个女人举止亲密地走在路上。
王章表明身份问女人，女人与王法还有那个孩子三人之间的关系。
女人告诉她那是她和前夫的孩子。
“你们正在交往？”
“……可以这么说。”
“你知道他已经有儿女了吗？”
女人脸色一变，王法：“她说的是我之前跟你提起的，办过酒席没有领证的那个女孩。我们已经很多年没有联系了。”
“她怀孕了，不久前生下了你的女儿。”王章。
女人的脸色刚刚缓和又变得难看。
“不可能。”王法惊愕道，“我已经很久没有见她了。”
“她的父母在家里见过你，现在他们来了，抱着孩子，我可以带你跟他做亲子鉴定。”
王法眼中闪过受伤，唇片翕动，似乎不能相信王章怀疑他到这个地步。女人：“你这个做姐姐的，为什么这么不相信你的弟弟？那个女人要是说的真话，她自己怎么不来？又是叫父母，又是叫你……”
“不要再说了。”王法打断女人，柔声让她先离开。
女人走开。
街上剩下王章和王法。
“雨欣是不是出事了？”
“她难产了。”
王章试图从他脸上找到一丝焦急，但是没有。他十分平静：“哦。”
“李娇阿姨说叔叔阿姨精神出了问题，不能再养刚出生的那个孩子，是否有养王竹的资格要看……”王竹是王法的大儿子。
“那就把他们送到福利院吧。”王法，“既然两位长辈的精神有问题，两个孩子又没有自理能力。送到福利院是最好的解决办法。”
“……”
“干嘛这么看我？”
“你是他们的父亲。”
“那又怎么样？”王法忍不住笑道，“我们的父亲不也这样吗？我们的环境跟福利院没有差别，你没有怨恨父亲，怎么反倒替别人的孩子伸张起正义来了？说不定他们长大会像你一样对我并不怨恨，那你更没有激动的理由了。”
他拍了拍王章的肩膀：
“你追求自由，我追求享受，我们两个一直合得来，没必要闹成现在这样。”
王章一丝笑意也没有。
“……我只相信看得见的利益和快乐。”王法，“我给她她想要的快乐，满足她的期许，有什么不对？”
“你非要闹到走司法途径？”
“司法途径，可以啊。不过你要做好思想准备——王竹不是我的孩子。第二个或许是，但我也不确定。”
“……”
“新婚之夜我让别人代替我，雨欣也不知道的事，你要让王竹和雨欣的父母替她承受吗？”
“……”
王章一手摁住王法的肩膀把他摁到后方的砖墙上，另一只手屈指成拳朝王法的脸打过去，王法的后背撞在上面，条件反射地抖了一下闭上了眼睛。王章的拳头终于没有落下，她揪住他的头发，逼他看向自己。
紧跟王章过来的孟蜀跟他的朋友邹潜解下安全带，快步跑来。“姐弟之间有话好好说，别动手啊。”孟蜀。
“……”
现在把王法带到雨欣的父母面前，还不知他会怎么刺激二老。
王章放开他，王法顺着墙面缓缓滑坐在地上，带着恶意的如同诅咒的期待道：“总有一天你会发现，我只是走在你的前面。”
“……”
王章重新把他从地上提起来，搜刮走他的手机后，叫了一辆出租车。
孟蜀问她要干嘛。
“去自己的弟弟家，需要经过你的批准吗？”王章。
“你的弟弟不欢迎你。”王法。
“他住的是公司分配的公寓，所以严格来说……”孟蜀话说一半望着王章，王章无意回话。
“有什么问题还是坐下聊比较好。”孟蜀身旁的如玉般温润俊朗的邹潜提议。
“我们会聊的，并且有很多时间。”
“……”王法奋力挣扎，王章攥紧他的手腕。
公寓的地址孟蜀在公司已经告诉王章了，黑色的四轮囚牢驶来，司机车门打开，王章拎着王法的领子把他强行塞了进去。
“这女人真可怕。”孟蜀，“谁跟她一家子算是倒了大霉了。”
“她的弟弟到底犯了什么错？”
“谁知道。”
公寓里，王法试图逃跑被扔了回来：
“你这是非法拘禁。我没有王法，你就有王法了？你到底要干什么？”
“等亲子鉴定结果。”
“……有意义吗？你把孩子给我，法官判我去养，我也不会养。”
王章不回应。
“王章！你不觉得你过分了吗？——你现在怎么变成这样了？你怎么连这种事也开始管了？肖音、周固的事我以为你是有原因的，怎么，你如今是改变你事不关己不插手的人生信条，开始把自己当救世主了？”当初他欠那么多钱，那么多人去追债，王章都没有限制他，现在竟对他采取禁锢措施。
“这样就是救世主，你的道德水准也太低了。”
“——我跟雨欣你情我愿，她的结果她自己都能接受，你有什么不可以？她的父母自愿为他们的女儿担心，全部是他们自己的选择。你站在什么立场限制我的自由？”
这是王章曾用来说服自己的理论。
核心思想是成年人不需要拯救者，也无法被别人拯救。
“……”
“……”
“……因为我也有自愿，现在轮到你承受我的自愿了。”
王章给张瑾夺王法的头发，让他用头发跟两个孩子做DNA鉴定，结果显示两个孩子都是王法的。
他果然又信口开河了。
有了这个结果，可以让王法跟雨欣的父母见面，让他们自行起诉，之后按照判决执行。
王章本这样打算的，可是……
雨欣父母的精神足以支持他们跟王法打官司吗？
王法扬言他见了雨欣父母也会像现在这样说话。在这时候让他们见王法对他们会不会是一种刺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