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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8、花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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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家家族聚会上，周家爷爷着重表扬了周芸。周芸创新型的经营理念使周家的一间子公司起死回生，带给了公司十倍于之前的利润增长。那间环保子公司之前的确没救了，但要说是周芸使其焕发新生，周严行不能苟同。
只是依托于政策的更改吃到了红利罢了。
周严行心中不爽，以前这种聚会的中心都是他。
“……”
房间里，周严行捧着那本曾被他丢掉的王家秘闻，大屏幕上宋敬欢和匙禾公关部发言人接受采访的新闻。
一时冲动公布王章的能力后，周严行本无意再理会她。她却跟周芸越来越亲密，听说周芸还把她介绍了给了奶奶，并且奶奶还有意要见她。
商界奇才，业内神话么？
他倒要看看她的神话，还能传说多久。
——
“你都已经在电脑前两周了，再不出门就要发霉了。”
“我在办公。”匙禾技术部、营销部、公关部等部门的成员是可以在家办公。
“放松放松你的腰间盘吧，你不可怜它我都可怜它了。”
他打量着王章：“一段时间没参加饭局，审美又降下来了，穿的是什么衣服。”
“布料舒服，以前都舍不得买呢。”
“那是多久以前了？”张瑾夺，“现在我们什么身份，张家李家雨欣家你师傅家跟聂淇家你都送上金娃娃了，还不给自己也镀镀金？”
张瑾夺把王章从椅子上薅起来：“走吧。”
“干嘛？”
“放松。购物。”
张瑾夺带王章进到一间女装店：“这件这件这件……除了这几件，剩下的找到这位小姐的型号通通包起来。”
“……”
“怎么样？”
“你背叛了无产阶级。”王章。
张瑾夺笑出声：“那种日子的确已经一去不复返了。”
“……”店员小姐不知他们是真的还是搞怪的，“抱歉，我们这都是均码的，没有这位高挑又漂亮的小姐穿的尺寸，不过我们有定制服务，如果您需要的话，请随我到这里来。”
“一件现货都没有？”
“实在抱歉呢。”店员小姐也感到可惜。
“这就是叛徒的下场。”王章。
张瑾夺：“别说风凉话了，没衣服穿的可是你。”
二人从一楼逛到六楼，买的东西让司机给他们带回去了。
二人蹲在高楼大厦下，一人一个雪糕，张瑾夺忆苦思甜，说好久没有这么放松了，怀念起以前的日子来：“甜的时候想想过去的苦，苦也变得齁甜。我以前还有些消极，但我现在觉得生活是充满希望的，这是一个只要努力，每个人都能过上好日子的时代。那些每天干着苦力的人，他们之所以生活在困苦中，他们自己本身也有很大的问题。他们为什么不肯攒一点钱，抽出一些时间去学习一门手艺呢？就算他很贫困，一天要做10个、12小时的工，8个小时睡觉，那他们还有4到6小时呢。这些时间他们为什么不用来看看书，好好思考思考自己未来的日子呢，很多人会找借口，有孩子，开销大，开销再大一个月难道连一两千元都存不下来吗？攒个两年也就有了，再花费一年的时间学技术，足以受益终身。”
“……这话我在榆林老板组织的酒会上听过。”
“英雄所见略同。我可不是跟他学的，这是我自己的感悟。生活会把人的智商压低，以前我认为人的智商差不多，现在已经不这么想了，人的财富越多，地位越高，他们的智商也越高——这是有依据的，我开始认为，很多人的痛苦和困顿，是他们自己造成的。你不这样认为吗？”
“你所说的技术是指什么技术？”
“……什么技术？什么技术都可以，修车、维修或者厨师、也可以学修图、剪辑……太多了，哪一种都可以。”
“他现在在做什么？”
“大概是，更繁重的体力劳动者或服务业人员。”
“没有钱，所以要拼命的工作，拼命的工作，所以没有时间，挤压时间学新的东西，新的东西很简单就可以学会，薪水不会太高，想要继续向上，则要继续深入，技术日新月异，要学的东西越来越多，没有学历的依托，再加上年龄的限制，新的年轻人的出现。这些都是切实要面对的问题。体力劳动者与服务人员的流动性都很大，他们中许多人实际上已经走了你所说的那条路，而且还会去走更多新的路，比如像我们一样创业。我们是幸运的，可是不幸的人有很多，很多人创业半年就赔光了前面十年、几十年积攒下来的积蓄，我们没有失败不是智商比他们高，眼光比他们长远，我们的第一家餐厅如果调一个位置，可能结局就不一样了。没有人比他们自己更了解他们的生活，更想改变他们的生活。你之所以看到有人从事辛苦的工作，是因为社会需要有人从事那份艰难的工作。你看到一个人长期生活在困苦的环境中，始终没有改变，是因为他改变要克服的困难和阻碍，比你想象的，比他此刻显现的困苦还要大。”
“可是还是要改变啊……”雪糕融化了，张瑾夺不服气地说。
“无论是否改变，我都不认为能用人的贫富，去定义人的人格和智商。这太傲慢也太不公平了。”
匙禾近来有一种新的用以投资的资金池，投资的都是一些日常店铺，主要是对经营有志向资金又不足的人，超市、饭店、茶饮、水果摊位各种类型都有，前提是需要招收至少两名员工。雇佣的员工工作时间与匙禾保持一致。这些员工的薪资构成也是底薪加提成，但底薪不再如匙禾那样稳固，而是只有当地的基本薪资，同时由于无分红，提成比例会加高。
审核申请单后资金池会给对应人启动资金，生意成功，到期归还利息和本金保持匙禾规则至少两年，生意失败，经审核后，可以少还，甚至不还本金。
简言之，这降低了经营者的风险和收益，增大了工人的工作风险和收益。
曾经有人对匙禾说员工如果工作不到12小时，他的店铺就不会有盈利，就会有倒闭的风险。匙禾认为这样的店铺其实早已倒闭，只是在用员工精神和劳动支撑，他们早应该顺应市场，让那间店铺倒闭。
大房子已经换成了小套间，邹鸿把刊有匙禾的杂志扔在桌子上，问邹潜为什么还没有把王章拿下。
说什么拿下，邹潜心中不耐，温着性子解释：“我们只是朋友。自从上次见面，本来联系也不多。”
“不多就是还有了？我说了让你多跟她亲近，你想要我们一辈子在这种地方，你有脸让亲戚朋友到这种地方做客吗？”
“……都这个地步了，就不要让无关的人到家来了。”邹潜不想继续跟他交流，回到自己的房间。
“你！这个窝囊废。”
别墅里，周固脚下到处是花瓶、玉雕、水杯、浮雕板的碎片。
周严行到现在都没回他的消息，周家开会也不通知他——周家现在连上桌的机会都不给他了。
他们是真的要放弃他了！
“可恶！”周固一脚把身旁白色的核桃木餐桌蹬出一尺，实木餐桌的桌腿摩擦地面，发出沉重地哀吟。
周固重重地窝进沙发里，头仰在沙发的靠背上：融不进去干脆就不要融了，一群垃圾。他们看不上他，他还不稀罕他们呢！
“……”
但钱怎么办？
没有人嫌钱多，周芸跟周严行那么有钱了，都还一样惦记着遗产。
周固点燃一支烟。
周芸先对自己出手，搞乱了风气。后来还用他的照片威胁他。
“……”
干脆，周固拿起茶几上的酒一饮而尽后又重重地放回茶几，一不做二不休好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