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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3、曼塔玫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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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艺术展开在国外，展示空间融合自然与艺术，采取现代主义极简结构，展品包括各种昆虫、蝴蝶、树叶和一些奇形怪状的树枝与树干。
王章对树叶感兴趣，邹潜为她介绍。
展示台的另一边，周严行看到不远处的邹潜和王章停下脚步。
从山上下来，二人拍了许多照片。二人都出汗了，回到酒店邹潜说晚上八点还有活动，让她洗个澡换件礼服，王章没带礼服，邹潜说没关系，他准备了。
礼服内层为墨绿色缎面衬裙，外层覆盖棕褐色透明纱质罩裙。罩纱表面以金线刺绣工艺铺满镂空叶脉纹样。化妆师为王章化好妆，王章八点准时来到宴会厅。
王章走进宴会厅时，身穿白色西装的邹潜正在钢琴前落座。一束光打在他的身上，他如玉的面容对着王章浅浅一笑，修长的手指在琴键上跃动，李斯特的爱之梦轻盈浪漫的音符在宴会厅响起。
一曲终了，大提琴的悠扬的声音响彻在宴会厅，众人翩翩起舞，邹潜伸出手掌掌心向上，温柔地邀请王章，王章表示自己不会跳舞。
“我教你。”
王章摇了摇头：“我不想跳。”
“……那我们去吃点东西吧。”
“好。”
侍应生推着一车巨大的曼塔玫瑰从不远处走来，王章看着那玫瑰笑出声，邹潜问她笑什么。王章：“我以前……算是演戏，你就当是演戏吧，演戏的时候表白用过这个道具，而且也是推车。”
“那是一段美好的记忆吗？”
“那个男人不爱那个女人。”王章目光放远，轻轻说，“他需要她，需要女人的漂亮、家世，但是又怕无法掌控她，所以打压她，伤害她，后来他们分开了。”
邹潜脸上温柔的笑意逐渐消失，感到脸像被人打了一耳光，脖子像被人掐住一样难以呼吸。
推车向王章走来，王章惊讶地望着邹潜。
“……曼塔玫瑰，花语梦始之地，希望我们都能记得自己最初的起点。”邹潜，“……听说你的公司之前遇到了一些困难，我想鼓励你。”
“……你的鼓励我收到了，谢谢你。”王章发自内心地感激，她的话音刚落，玫瑰被人抱走，周固挑眉带着恶趣味地瞧着他们。
“……”
周固悠然地摘下几片花瓣。
“以你现在的经济状况，还买得起花，租得起场地，点的起音乐吗？”周固鄙夷地目光落在邹潜身上。
邹潜脸色一白，手掌握起，眼神压抑着愤怒。
以前的邹家虽不至于与周家平起平坐，但也未落太多下风，如今……他却要被他如此羞辱……
“还给我。”王章让他把花放下，周固还是老样子。王章起身用力攥紧周固的手腕，把花从他手里拿了回来，周固的痛色压抑不住，他不肯服输，王章直把他的手腕攥得泛白，才慢慢放下。她放下后，周固的手腕由白变红，很快呈现青紫色。
周固看了看自己色彩斑斓的手腕，想要动手又不敢，他转了转关节，目光闪过狠毒：“这么护着你的男人，你该不会以为对面坐的是一位帅气多金的单身汉吧。他们家可早就破产了，你这一晚，恐怕要花掉人家未来好几年的生活费了，还是说，是你支付的？邹家的独生子，不会沦落到卖身的地步吧？不过这也合理，正常人谁找这样的对象呢？”
“够了！”邹潜忍无可忍地站起来，王章：“这个世界正常人居多，你不能自己可以接受那么做，就以为别人也会那么做。”
周固：“……听听，多么牙尖嘴利，你可哄不了这么难搞的女人。我还有两句肺腑之言。你跟她不如回去找那被你爸妈嫌弃出身不好的前女友，至少人家是珠宝商的女儿，这个卖预制菜的公司都快倒闭了，等她的公司破产，说不定比你还惨。”
王章笑：“我知道没有人比你更了解对公司破产的感受。虽然你经验丰富，但我们还要用餐。”
“你！”周固也是从席上偷溜出来的，想到这里还有其他人，周固没有继续下去。他看她这秋后的蚂蚱还能蹦跶几天：“二位尽管用餐。哦……忘了告诉你们。”他走了又回来，“这里是周家的产业。玩得愉快。”
“……”
餐桌只剩下邹潜和王章两个人，邹潜以为周固走后自己会轻松些，可只剩下他跟王章时，他反而更加难受，一种无地自容的感觉压得他不能抬头。
“他留下恶语这把匕首，我们可以把它放下，也可以将它捅进各自心里。”王章。
“……”
“……”
“……假如我的这把匕首有一面是真相呢？”
“那就接受它真相的一面。”
王章还饿着肚子，她继续吃东西，邹潜跟着吃了几口。
各自回到房间，王章本来打算回去直接休息，被服务人员告知所住的房间漏水，为了表示歉意他们可以为她升级到总统套房。
王章去看了看漏水的地方，在卫生间里。
王章还是第一次住总统套，套房入口处摆放着两尊木头雕刻的春之女神和秋之女神的自然雕塑，雕塑旁围绕着充满现代科技感的金属制方块和圆形，往里走可以看到酒吧吧台和开放式餐厅，书房、衣帽间、健身房……居然还有厨房，王章坐到落地窗的沙发前，可以直接看到山上美丽的景色。
王章正惬意地欣赏美景，周严行系着毛巾擦着头发从浴室出来，二人都愣住了。
“——你怎么会在这里？”周严行瞪着王章，墨色的短发微微湿润，细腻紧致的腹肌挂着水珠，漂亮的眼睛带着不解和愠怒，王章移开视线，从沙发上站起来，脑子一瞬间有点乱。他还开着窗户，难道这是他的个人嗜好……
周严行似乎听到她的心声，表情更加不悦：“这里的玻璃采用的是里面可以看到外面，但外面看不到里面的材质。”
“……服务员说我的房间漏水，给我升级成总统套房的……”王章，“我去问问怎么回事。”
“……”周严行冷冷地目送她离开，回房有些懊恼，刚把衣服抽出来，听到外面传来有人按门铃的提示语言，卧室电视自动弹出访客的画面，是周芸和奶奶。
——周严行从客房跑出去。
“等一等——”王章刚走到套房的吧台，周严行裸着半身拉住王章，“从另一扇门走……这边有访客。”
王章跟他到另一扇门前，另一扇门外是周固和周健翡。
“你们家关系真好。”王章说。
因为今天是周家奶奶生日。
他刚刚参加过奶奶的生日晚宴，衣服被周芸用香槟，周固用蛋糕弄脏了。晚上还有别的表演活动，他才会先回来洗澡。
离表演活动还有一个小时，按理说他们应该等他出去会合，这么多人同时找他实在奇怪。
“不会是你们故意的吧？”周严行。
“……谁们？”
周严行目露怀疑，王章无意与他争辩，要从后门离开。
周严行拦住王章，把她拉到衣帽间门口推了进去：“你先在这里呆着——我可不想被误会跟你有关系。”
王章：“……”
王章的笑容让周严行怔了怔，随即想到原因，用力把门关上。
——
换好衣服，周家的几人已经进门，周严行问他们怎么来了。
周固：“我听说今天有女人来你这里，说给他们听，他们不信，所以搜搜看。”
“——”周严行眸光一寒，睨视着周固。
“你以为大哥跟你一样？”周芸虽这样对周固说，却端着看好戏的样子。
周家奶奶：“有这样的事吗？”
周严行可以确定不是周固，就是周芸和王章在联合搞鬼。
他忽然想到一件事，周芸不是想把王章介绍给奶奶吗？
“……是来过一个人，但是她已经走了。据说是水管泄露，服务人员给她升级成总统套房，搞错了。你们没有看到她吗？她应该刚刚离开。”
周家奶奶失望。
“没有啊，按理说应该会碰到的。”
周固不依不饶，拉开各处的窗帘，去浴室跟卧房查找，周严行让他尽管去找，在他要去衣帽间的时候，主动拉开了衣帽间的门，王章跟周严行的目光对上，套房里根本没有可以躲的地方，王章以为周严行接下来会把门关上，却见他惊讶道：“——你怎么还在这里？”
王章：“……”
周芸惊呼：“怎么会是你？”
周固看热闹，他叫王章来周严行这儿，除了逗弄王章，也是想挑拨王章和周芸。
他认为王章青睐周严行，对于周芸会是一个打击。
“……你就是王章？”周家奶奶打量。
王章点头：“你好，尤奶奶。周叔叔。”周家奶奶姓尤。
周健翡双唇紧绷，眼如鹰隼。他当然记得这个给他和周固带来麻烦的人。
“你怎么知道我是他们的奶奶？”周家奶奶慈爱地问。
“抱歉……因为您跟周芸长得很像，我就自以为是了……”
“你说得很对。”
“哪里像了？”周固插嘴。
王章本没有打算回答，但大家都看着她。
“……眼型，还有给人的感觉，都很亲切。”王章。
“严行，原来你们这么亲近？”周家奶奶。
“……不是……”王章被打岔，“我是说，眼睛的形状。”周家奶奶哈哈一笑，说她明白了：“我看你也很面善。”
“我倒是忘了，你最会看相了。”周固，“但是，你还是没解释，你为什么藏在我的大哥的房间？”
“我的客房卫生间的水泄露了，服务人员……”王章。
“这我哥已经说了。你不是走了吗？”周固。
“是走了……但我有东西忘了带，想出去时你们已经来了。”王章不想卷入跟周严行的罗生门，索性顺着他的话说。
周严行发出一声轻而刺耳嗤笑，众人只以为他不肯接受这个解释。
周芸：“这里的管理也太松懈了，看来要加强培训——今天是奶奶的生日，不如你跟我们一起去看演出吧。”
王章向周家奶奶祝贺，临行前，周严行在她耳边低语：“很精彩的理由。”
“我才是”王章回视他，“甘拜下风。”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