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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7、一个王竹还不够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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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到底怎么回事？”周芸，“外面的传言难道是真的？”
“什么传言？”王章。
“你们两个，在同居？”周芸。
“我们是住在一起。”王章，“但这是有原因的。我们没有别的关系。”
王家那几个人清楚王章跟周严行住在一起的原因，周家这几只却不知道。他们只知道协议失败。
张瑾夺本来是想跟着住过来的，但是王花那边离不开他，王玥倒是说她可以过来，张瑾夺说那还不如让王章自己。
王章问周严行为什么不肯把这件事也告诉周芸他们，周严行告诉她这种事情越少人知道越好，万一有人心怀不轨，把他们分开，他会危险。
“我就说大哥不至于这么不挑。”周念政。
周严行抬眼，王章也看过去，二人的视线着实称不上友好，周念政往旁边的沙发上缩了缩，目光看向别处。
周固见状哂笑。
“什么原因？”周芸。
“是爷爷和奶奶的要求，你们可以去问他们。”周严行。
“人家已经得到了爷爷奶奶的认可，你就别这么毒，非要拆散人家了。”周固，“是不是？大哥，大嫂。”
没有人回答他，周固：“……”
周芸有话单独跟王章说，把她叫到客厅。
王章眼看快要超距离了：“就在这里吧。”
“是不是跟上次的协议有关？”
王章惊讶，周芸了然：“是协议出了什么问题吗？”
“我答应了不说，所以不能回答你。”
“这已经是答案了。”周芸，“我也去问了你的弟弟妹妹。”
“你去找他们了？”
“他们的答案和你一样。”周芸，“……我见到了王花，她很想你，希望你们可以尽早见面。关于你的另一位弟弟，我也在调查中了，我们双方可以交换结果。”
“好……谢谢你。”
“你我之间客气什么？”周芸。
世界经济论坛年会同时邀请了王章和周严行，周严行的位置在中前方，王章的位置则在大后方。起初还没什么，后来轮到周严行演讲，演讲的位置忽然换到旁边的展台，王章心呼不妙，弓着身子往前走。她见前方有一个空位，正要坐过去。
“这位小姐，你在干什么？”一位银发盘起，面容苍老嘴唇鲜红的高龄贵妇人在王章背后蹙眉望着她，王章看到她椅子的背后写着余漫乔。觉得这个名字有些熟悉，但她此时也无暇顾及：“抱歉，马上就好，等他演讲完就结束了。”
“你难道没有自己的位置吗？”
“……”王章爬回周严行的位置，周严行演讲完毕坐到了王章的位置上。
注意到他们换了位置的人好奇地看了看他们。
主会场的活动结束后，王章跟周严行一起出去。
“就算是关系好，也讲一讲基本的场合吧。”临走时余漫乔瞥了周严行和王章了一眼说。
“她是……”
“周固的外祖母，余霞的母亲。”周严行，“余家奢侈品公司的实际掌权者。”
怪不得对这个名字熟悉，周固转移财产事情被曝光，王章在小区里，遇到的那辆冲着她的汽车，经高义查证，是余家的人所为。
高义说是周固的姥爷，余漫乔的丈夫艾业。
茫茫人海找一个不知道长相、名字、年龄、性别的人无疑大海捞针。
刘歌、张娜和李娇对这种事也不清楚，张娜和李娇听说他还有其他孩子气不打一处来，都怀疑他是在与自己的婚姻内不忠。
王章对王易君几乎没有了解，从李娇和张娜那里才知道他生前曾有一位亲密的朋友，王章打算去拜访那位先生。
“等四十九天之后，让你的那位姓高的朋友帮你看看不就好了？”周严行。
“那会对他的寿数有影响。”
“一直找不到，他一样会死。”
“所以要尽力地找。”
周严行的工作一直没有调出时间，好不容易空了下来，二人还未出发。张瑾夺告诉王章，雨欣的父母来了。
雨欣的母亲看到雨欣小时候的照片，又看到张娜发在了自己朋友圈的王花，对王花滋生出浓烈的爱意。
她找到张瑾夺和王花住的地方，张瑾夺和还在这里游玩的星、玥二人劝她，说留在这里对于王花来说才是最好的，她拉扯着王花呼唤着雨欣的名字把她抱走。王花哇哇大哭，张瑾夺怕弄伤王花不得不松手。
王章回来时正看到这一幕。
“姑姑……哇~”王花拼命挣开雨欣的母亲，抱住王章。
阿姨和王星王玥在房间里陪王花听音乐玩。
雨欣的父亲和母亲坐下，张瑾夺坐在王章身边与雨欣的父母面对面。周严行坐的距离较远。
雨欣的父母目的很明确，他们要带走他们的外孙女。
张瑾夺：“什么外孙女？现在是外孙女了，当初你们恨不得掐死她的时候怎么不记得她是你们的外孙女？”
“那时……我们的脑子还不清楚。”雨欣的父亲，“所以做了一些错事。现在，我们只是要回属于我们属于雨欣的孩子。我们有这个权力。”
“如果下次你们的脑子还不清楚呢？”张瑾夺，“把她带回去，你们能够很好地供养她吗？你们已经五十多了，她才两岁半，等到她二十岁，你们已经七十了。从现实的角度出发，你们忍心吗？”
“可是……可是她是我们的女儿。”雨欣的母亲指着王章说，“都是因为你，都是因为你的弟弟，我们一家才会变成现在这样。”
“王竹没有来吗？”王章，“他应该在暑假。”
“……他在他的婶婶家。”雨欣的父亲回答。
“你早些把王花还给我们，我们早点回去，也可以早日让他们兄妹团聚。”雨欣母亲。
“也许花花现在是很像雨欣，可是她也有王法的影子。假如以后，她长得不像雨欣，而是越长越像她的父亲呢。不是常常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吗？女儿的长相越来越像父亲。”
“……”
“不会的。”雨欣的母亲，“她是我的女儿留给我的。她不会变成那个王八蛋，我的孩子，我知道。而且，你说过，是你自己说的。”
她克制住哭腔，望着王章：“你说雨欣的生命结束了……她的体内流着雨欣，流着我们的血。你说她是雨欣怕我们寂寞为我们留下的。你让我们仔细看，她跟雨欣很像。这都是你说的。现在我们缓过神来了，向你要回我们的雨欣，你凭什么不答应？你跟她一点血缘关系也没有。你当初也根本不想要她。现在你的日子过得好了，不缺钱，恰巧没有男人和孩子，你跟她相处了一段日子，想把她据为己有，让她抚慰你无聊的人生。你现在对她这样好，以后呢，等你以后有了丈夫，有了自己的孩子，王花又是什么呢？还有一个现实的问题，你未来的丈夫能接受王花吗？你能够永远像对待你的孩子一样对待王花，给她和你的孩子相同的财产吗？这些都是现实的问题，你什么也不考虑，你没有养过孩子，她现在是最可爱的年龄，等过了这段日子，她进入青春期，叛逆期，你还会像现在这样包容她吗？不要太高估你自己，把她还给我们。对你，对王花都是最好的，我们再怎么样，也有着一层切不断的血缘关系。”
“我可以接受，她变成任何模样——无论她像雨欣还是王法，还是一个与二人完全不同的她自己。只要她愿意，她就是我的孩子，我会尽可能的在物质和精神上支持她，让她过上她想要的人生，也可以接受她出于自己的意志离开我，成为她自己。你们可以接受，她变成任何模样——无论她像雨欣还是王法，还是一个与二人完全不同的她自己，全心全意地爱她，给予她吗？”
“——不管她像谁，她都是我们的外孙女。我们都会好好对待她。”雨欣父亲，“我们可能不如你这么有钱，可是……我们能给她的爱不会比你少。你知道我们有多疼雨欣，多疼王竹，你就会知道，我们会有多疼她。”
“……既然你们这么爱她，而不是为了你们自己，为了你们曾经跟雨欣的回忆。那么就让她自己做决定吧。”王章，“不管什么时候，假如她自愿离开我，我都会接受。但只要她不愿意，我也绝不会先放手。”
周严行：“……”
“……”雨欣的父亲沉默。
“这不公平。”雨欣母亲，“你们在一起相处了这么久，我们才刚刚过来。除非，你让我们跟你一样，跟她一起生活……我看这个阿姨也没什么用，把她辞掉让我们住进来。”
“开什么玩笑？这是我家。”张瑾夺差点跳起来，“——王竹怎么办？你们养了那么多年的外孙就不管了吗？”
“合适的话，我们会把房子卖了，给他办理转学……他才二年级，城里的教育资源也更好。”雨欣父亲。
“自以为是也要有个限度吧。”张瑾夺忍无可忍，“你把别人和别人的家当成了什么？孩子想要就要不想要就不要，人想过来就过来，不想过来就不过来。你们明明知道在这里她会获得更好的生活和保障，口口声声爱她，却根本没有为她的人生做过彻底的考虑。说出来的话，做出来的事只为了满足你们自己的私欲。王章或许跟你们有些情分，但我们并没那么熟。你们已经有了王竹，一个王竹还不够吗？怎么可以把一个二年级的孩子扔在家里不管？说是为了让两个孩子相聚，另一个孩子真的欢迎这个孩子吗？就你们现在的这种行为表现，就算王花回去，我也不认为你们能让她幸福。”
“……”
二人被张瑾夺数落的哑口无言，涨红了脸，一时想不出更多的反驳的话。
他们想说他们考虑过这个问题，只是不愿意让孩子看到他们争夺王花的丑态才把他放在家里，可是……王竹希望王花回家吗？这个问题，他们的确从未开口问过，也不敢问他。
房间里的音乐停止，王星着急地从房间出来。
王花从床上摔下来磕到了头，肿了一个核桃大的大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