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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参加社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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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谧的沉色办公室中。
苏向晨看着手机上的照片，眯了下眼。
他手指不紧不慢地扣着桌子，发出‘哒，哒，哒’的响声。
像是追捕猎物前的号角。
【他是谁?】
他也不知道他是谁啊。只知道是学生会长。
陈森他无知觉地咬着口腔中的软肉，秀气的眉头簇成一团。
怎么办，怎么办，要把照片撤回来吗，但是现在撤回来怎么看都像是心虚啊。
他逐字逐句，仔细斟酌言语，慢慢打下字句。
【这是我们的学生会会长。】
点击完发送，他长输出一口气。
然后紧盯着屏幕等待回复。
苏向晨正襟危坐，他也想知道，照片中的人是谁。
是有意拍摄，还是不小心。
‘叮——’
终于回复了，但陈森有些羞耻地不敢看。
不会是来笑他拍帅哥的吧。不对不对，他安慰自己，苏先生才不是这样的人。
他一只手捂住脸，透过指缝隙悄咪咪向外看。
消息很短，只有一个字。
陈森悄悄松下一口气。仔细看去。
【嗯。】
一个语气词。
什么意思？就这样，没有下文了？
陈森松了一口气，却不知为何，心里有些空落落的，好像在期待对方问些什么。
他兀自消化结果，正要放下手机。
‘叮咚’又是一声响。
他握着手机垂眸看去，这次却是把心高高悬了起来。
会场里，疏冷的嗓音在缓缓流淌，背景中的窃窃私语好像都离他远去。
他陷入一片泥泞的纠结中。
【关于漫展的事情，你想得怎么样了？】
陈森手捻住衣角，无意识的摩挲着。
他想去，但是又有点害怕。如果要去，他就不再是以观展者的身份了，而是一个助理。
他可能，要和惑云老师一样，曝光在聚光灯下。
虽然大家根本不会注意到他。
他还没想好，可是，该这么回复苏先生呢？
他悄悄咬着唇角，有点不好意思，真的太麻烦苏先生了。
手表上的指针一下一下地坐过去，苏向晨漫不经心地抿了一口美式拿铁。
有些苦。
他在等对面一个结果。
助理把文件放进来，有点不敢抬头，往日苏先生眼中都带点笑，今日却……
她不敢多想，只安静地走出门。
苏向晨没动文件，咖啡的苦味在口腔蔓延。
他还在等一个回复。
手机震动。
【苏先生，现在我还没有完全想好。】
又是一次震动。
【您能再给我一点时间吗可怜.jpg 可怜.jpg】
他抿着唇，盯着手机，半晌轻笑。
【没关系，等你考虑好，随时可以告诉我。】
毒蛇缓慢收回獠牙，静卧草丛蛰伏。
没关系，他可以慢慢等。
会场中。
陈森长出一口气，内心感动，苏先生真是大好人啊。给他这么多时间，完全不计较他拖拖拉拉的行为。
他心情舒缓，探过头去问林文赋，“喂，现在进行到哪一个部分了？”
哪成想林文赋也在开小差，手指翻飞游戏打的不亦乐乎。
“不知道，你先自己玩一会儿。”
陈森不满地瞪眼，这是把他当小孩哄了？
哼！他生了会儿闷气，扭过头去看会场中央的大屏幕。
另一位老师正在介绍学校的实验班，吹牛吹地不亦乐乎，陈森看着金光闪闪的一串履历就感到头痛。
终于等到社团介绍了。
会场中开始分发各色的招新海报，空中洒满了各式各样的糖果和甜点。
陈森接到好几颗漂亮糖纸的小糖果，他眯着眼笑，剥了一颗放嘴里，甜丝丝凉凉的，弯着嘴笑得比糖还要甜。
林文赋抢到了一枚三明治小蛋糕，但是他看得眼馋。
“有这么好吃吗？”
而后竟舔着脸向他要糖！
“我用三明治跟你换，这总可以了吧。”
陈森的目光落在干瘪的小三明治上，扬着下巴，有一点嫌弃。
你没有自己的小糖果吗？
不过，看在室友的份上，陈森还是从掌心挑出一颗糖果，放在林文赋手上。
林文赋则恭恭敬敬地把三明治供上。
然后他撕开包装，“斯，确实挺甜的。”
两人吃着听社团介绍，林文赋小声跟他说，“我看他们也快讲完了，我们先溜了吧。”
“外面的社团聚集地才是重点。”
陈森点点头，两人猫着腰，像爬行者一样放慢脚步，小无声息的溜出去。
外面天光大好。
胖子灵活地钻进人群里，一眨眼就看不到身影了。
对街，厉沧正在和人有打搭没搭地闲聊。
他穿着运动鞋，黑色运动服，短袖露出精壮的小臂。
“我说，你们社平时做什么？”
“要签到吗？”
“哎呀，我又没说一定要加，只是感兴趣，了解一下。”
他半身倚靠在外围的栏杆上，姿态放松，一边漫不经心地四处巡视着。
忽地他手臂上的肌肉伸紧了，整个人直起身，目光也不似之前那般涣散。
“兄弟等会儿再聊，我看到了一个人。”
那人一时没反映过来，‘嗯？’了声，就见厉沧大步急匆匆地走过去，拨开人群。
他有些促狭地说，“这么着急，不会是去间女朋友吧。”
“哎不对，这么欠的人，怎么会有女朋友，真是想多了。”
陈森简直要被各种声色迷乱了眼，他被裹挟在人群里挤来挤去，想看看这又想看看那，倒是又招待的女生见他长得好看，直接给他塞了不少小零食，他捧在手里，抱着零食满地走。
像一只囤了货的小猫。
厉沧忍不住笑出声。
陈森正站在人群中茫然四顾，忽然一股大力从后方袭来，颠地他后退几步。
他抱着零食，紧惕的一个脱身。
唉，是他？
“厉沧？”他不确定地叫了声。
“是我。”厉沧抱臂，好整以暇地看着他。
“不知道该怎么逛了？”
“唉，一看你就是对这种活动缺乏了解。”厉沧居高临下，表情很欠，懒洋洋地朝他伸出手。
“那我就带你去看看吧。”
陈森却很谨慎地后退一小步。
厉沧没有料到这个结果，原本松散的身体紧绷了，他用疑问的语气问道，“你后退什么，我很吓人吗？”
“没有。”陈森微低着头，小声说。
他脑海中回想起不久前，贺骅给他戴帽子的画面。
太暧昧了，他现在要离所有人远一点。
厉沧想起他不喜欢肢体接触，便也不上前，有些不满地瞅他，“那你还要不要了解一下社团了？”
陈森犹豫片刻，“要的。”
“那就跟我走，我对这个可熟悉了。”厉沧转身前走，陈森犹豫片刻，还是乖乖跟上。
一边拆下糖果包装，塞了颗糖进嘴里。
真甜。
“那边是公益类社团，这边是……”磁性声线传出，陈森好奇地跟着他四处张望。
“你在吃什么呢？”前面的人停住，陈森差点撞上去。
他摸了摸自己的鼻尖，还好还好。
“小陈，问你话呢。”厉沧凑过来，俊脸猝不及防地在眼前放大，陈森猛然睁大眼。
“你干什么！”陈森咬着牙控诉。
“嘟嘟囔囔的不知道在说些什么。”瞪人的眼睛也软绵绵的，撒娇还差不多。
“你在吃糖？”
陈森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他捂住手心里的糖果，抬眼望向厉沧。
厉沧忍不住舔一下上颌，“那个……”
他也有些不好意思的，“你的糖哪里来的？”
陈森不知哪里来的勇气，又瞪他一眼，“抢来的！”
厉沧说，“你等一下。”再三确定陈森会呆在原地等他后，才大步流星离开。
这是要干嘛？他疑惑地歪脑袋。
管弦乐响起，他的目光不禁被吸引。
是有人在弹电吉他！
人影幢幢，学生全部被吸引到那里，有人惊呼，“好大的声响。”
陈森踮起脚去看，没看清。
厉沧却回来了，带了两杯奶茶。
“诺，上次没请成，就当是补偿吧，还有这个。”厉沧举起手中的甜点袋，“感觉你会喜欢吃甜食。”
然后他的目光，若有若无地飘到了陈森手上，“就是那个……”
陈森眯眼，“你不会是想吃糖吧。”
厉沧勉为其难地点点头，装作很不在意地侧过脸去，从鼻腔里漫出一个气音，“嗯。”
没有小糖果的可怜虫！
陈森气鼓鼓地递过糖去，接过了厉沧递过来的零嘴。
厉沧将糖在唇舌中翻滚，太甜了，他心想。
又看着陈森，怎么他吃起来就感觉这么好吃？
他转开注意力，问陈森，“有什么心仪的社团吗？”
“我想去那里看看。”他眼睛亮晶晶的
厉沧朝着他所指的方向看去，“音乐社？”
他鼓励似的对陈森笑一下，很张狂地一招手，“走，过去看看。”
陈森本来还有点犹疑，被他这么一笑，心下竟然安定不少，也跟着厉沧走过去。
“唉，让一让，让一让，谢谢谢谢。”厉沧双手合十道歉，又拨开人群。
陈森被他抽空伸出的手拉在后面。
这人真是……陈森无语地弯了下嘴角。嚣张又让人生不出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