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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结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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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泽念摇摇头,“常煜哥哥,你上次说的对,人都是会变的,是我沉醉在以前,不仅你变了,我也变了,我们都不再纯粹的喜欢彼此。”
“常煜哥哥,我们不合适了。”
“以后,我还是会将你看作我的兄长,这样挺好的。”
郑夫人不喜欢她,这门婚事强硬下去避免不了起很多的麻烦,她最讨厌麻烦,她想要她的夫君眼里心里都是自己。
郑常煜上前拉住了她的手腕,紧紧攥住,好似这般她便不会离开,他就不会丢失珍宝,“念念,我是喜欢你的啊!我们……这么多年怎么能说结束就结束,你怎么能这么狠心。”
“这么干脆果断。”
姜泽念挣开手腕,眼中是笑的,可说出口的话却句句压在郑常煜的心上,“常煜哥哥,生辰礼你收到了吗?我刻了好久好久,从满心期待到日渐平淡,到最后只有对常煜哥哥未来的美好祝愿。”
“常煜哥哥,希望你以后能寻得个自己喜欢的女子,相伴一生。”
姜泽念平日看起来柔柔弱弱的,只要郑常煜用心来哄她,她总是会大方的原谅他,可这一次,她不会再原谅了。
郑常煜听她提起,才茫然问起,“生辰礼,你送了礼物是不是,对不起念念,我不知道是哪里出了差错,我没收到,我真的没收到!”
也许是下人粗心,他真的不曾收到礼物,也没有收到任何消息。
又或者,是他的母亲做了什么。
“我以为,我以为你是在赌气才接连好几日都不见我连我的生辰都不肯来。”
“念念,你心里一定还有我的是不是,我怎么可能将你看作妹妹,你一直都是我的心上人啊!”
郑常煜见乞求不成,眼眶含着热泪,他不可控制的认为这一切都是余栖那个人在促成,“念念,你还在生气是不是?我不信你真的这么冷漠,念念我错了,我们还像以前一样好不好。”
他平日里总带着一抹骄傲,对谁都是,只在面对姜泽念时往往是带着温柔的笑意,可如今这个张扬明艳的少年却两行清泪,眼中尽是无措。
“是那个余栖是不是,是他在背后推波助澜,是他故意引导你。”
他语气急切,一副为了对方着想的样子,“念念你不能继续留着他,他会武你知道吗?方才他是故意受伤博取同情,这样一个人留在身边后患无穷,念念你要相信我,将他赶走。”
姜泽念皱眉,她不喜欢这样在背后说别人的坏话,语气也带了冷意,“常煜哥哥,你以前从来不会这样在背后污蔑别人。”
郑常煜见姜泽念不信,更加着急,“念念,你相信我,我们自幼的情谊我怎么会骗你。”
“他在你面前装的一副身体柔弱的样子,实则武功高强连我都打不过他,这样的人怎么能留在身边,太危险了。”
姜泽念下意识的维护,“余栖是我亲自救回来的,他身世凄苦已经是个十分可怜的人了,常煜哥哥,我们没什么好说的了。”
“下次见面,麻烦常煜哥哥注意身份,莫要这般亲密。”
郑常煜见念念竟然不信他,还出声维护,他拽住她的肩膀,用力太大让姜泽念痛的脸都皱作一团。
他神情激动,“念念,你不能走!”
他的声音戛然而止,裴晏栖忽然出现狠狠握住了他的肩膀。
郑常煜见到来人,满眼都是愤怒,“余栖,你个卑鄙小人!”他被怒气冲昏了头脑,反手就是一拳直冲他的脸庞。
姜泽念被吓坏了,失声尖叫,“余栖!”
她一瞬间扑过去,将人错开了郑常煜的拳头。
她身子不稳,还好被余栖扶住。
姜泽念扭头去看,眼中是不可置信,语气陌生,“常煜哥哥,你如今为何变成这样?”
裴晏栖先前就受了伤,如今还是第一时间将人拉在身后,嘴角带有一丝血迹,“郑公子,你吓到小姐了。”
郑常煜这才好像才反应过来,他慌乱的想要去扶姜泽念却发现连衣袖都够不到,“念念,我,我不是有意的,你怎么样?”
姜泽念不想这场闹剧再继续下去,拉着余栖直接离开了。
临走之前,她扭头看向狼狈的郑常煜,他好像也不是那个记忆里的美好的常煜哥哥了。
“常煜哥哥,我们之间的婚约就此结束。”
郑常煜失魂落魄的被人赶出了姜府,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郑家的。
当他看见自己的母亲好像才回过神来,激动上前质问,“我生辰那日,母亲说要一家人简单庆祝,那天念念是不是送了生辰礼?”
郑夫人看着自己儿子这般失魂落魄的杨总,心中一阵不满,那个姜泽念什么时候才能消停,这样的人要是真的成了她的儿媳妇不得把他儿子的心全部把控住。
到那个时候,她亲生亲养的儿子眼中哪里还有她这个亲娘。
还好姜家主动退婚了,不过本来也就是个口头婚约两家一说开,小辈之间便什么可能都没有了。
看儿子通红的眼眶,郑夫人也心疼,她扶住儿子的肩膀,安慰道:“没事的,常煜你只是难过一段时间,等过些日子就好了。”
郑常煜不理会母亲的话,而是执着的看着他敬爱的母亲,重复了先前的话,“母亲,儿子只想问那天念念是不是送了生辰礼来。”
郑夫人神色不耐,甩开衣袖,满不在乎的回,“是送了生辰礼,不过你当时喝醉了,我便让人收起来了。”
郑常煜仿佛抓到了救命稻草一样,紧紧攥住母亲的衣袖,焦急的问,“那东西呢?生辰礼在哪?”
郑夫人不想开口回答,别过脸去。
郑常煜用乞求的语气开口,“母亲,儿子求您了。”
郑夫人语气有些心虚,“那日,本是让下人收起来过后再给你的,可是心来的下人迷糊,不小心将东西弄不见了。”
她瞥了一眼儿子,顿了一下又接着说,“不过一个生辰礼,大不了为娘明年给你准备一个更好的。”
她虽有些心虚,但很清楚自己的儿子总不能捉住这一点小事来问责,所以很是无所谓。
她不喜姜泽念,自然也不喜欢她送的东西。
那日她得知两人生了嫌隙,又怎会让姜泽念送来的生辰礼坏了事情,万一两人旧情复燃了怎么办,所以就连来传信的婢女也被她警告过,不许将消息传给公子。
郑常煜得知了下落,如同失去了魂一般,他失望的看着自己的母亲,不明白她为何这样,崩溃的大喊,“母亲,您还是我的母亲吗?”
郑夫人气的想要上前训斥,然而看到的只有儿子决然离去的背影。
她理了理衣服,满不在乎儿子的情绪。
男人,难过一段时间就过去了,到时候娶妻生子,成家立业,她的儿子会过的好好的。
郑常煜回到院子,集结了下人盘问生辰礼的下落,没有任何消息。
他落寞的走进房间,翻箱倒柜的找出这些年念念曾送过他的礼物。
其中一个贴身伺候的下人见主子这般也心中难受,他一直伺候公子,自然明白公子对姜小姐的情意。
他将那小小的木雕拿出来,递给了公子。
还好那日他撞见了夫人吩咐婢女销毁,偷偷带了回来。
郑常煜抱住失而复得的生辰礼,狂喜,“谢谢,谢谢你。”
“公子别让夫人发现就好,我就先退下了。”
房门关上,外面光线很好,他指尖轻轻的摩挲着木雕的眉眼,是一个温柔笑着的郑常煜。
大颗的泪珠落在木雕的眼睛上,他用指腹擦去水渍,像一个无助的小孩子,蜷缩在角落里,身边堆砌着一堆带着满满回忆的物件。
姜府,赵大夫连连叹息,这都是什么是啊。
近些日子,他可真是忙的很。
赵大夫将余栖身上的伤口处理好,这才出去向小姐复命。
“余公子先前的伤才刚刚养好,这又受了伤,便是铁打的身子也不能这样啊。”
“以后,要让他好好用药休息,还好余公子的身子硬朗,这点伤跟之前的比简直就是小意思,小姐不要担心,让他养个几日就好了。”
姜泽念放下心来,让竹雪送赵大夫一段。
现在已是下午,日光从姜泽念的身后射过来,在地面上投下一个长长的影子。
她现在脑子很乱,不知道该做什么。
屋内忽然穿来一阵剧烈的咳嗽,她下意识的推门而入,快步倒了一杯水递到余栖的唇边。
他好似又是那幅虚弱的样子,脸色苍白,却还总是挂着一抹似有似无的笑,“麻烦小姐了。”
姜泽念不吭声,目光落在手中的杯子上。
喂完了水,她也不知该说什么,她脑中记得郑常煜的话,虽然第一时间是不相信的。
但常煜哥哥好像也没有理由骗她一时之间,姜泽念为自己不信任余栖而感到愧疚。
在她看来余栖也是她的朋友,虽然认识的时间不算长,但她也不想总是在背地里乱怀疑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