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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爱如迷雾 ...

  •   “江总,林总的女儿在会议室等您,”秘书的声音打断了江眠舟的思绪,推开会议室的门,他看到林若雪蜷缩在沙发上,苍白的脸上挂着泪痕,微微隆起的肚子诉说着不为人知的故事,消毒水的气味混合着她身上若有若无的苦杏仁香,让这个场景更添几分压抑。
      “江哥,他…他不要我了,还说我这种人就该去死…”林若雪的哭诉像一根柔软却尖锐的刺扎进江眠舟心里。她颤抖着从包里掏出诊断书,泛黄的纸页上“习惯性流产”“子宫壁过薄”的诊断结果刺痛了江眠舟的眼睛。医生的话犹在耳边回响:“如果这次强行流产以后,怀孕的几率几乎为零,甚至可能危及生命。”林若雪无助的抓着他的袖口,泪水浸湿了他昂贵的西装面料。“我不敢告诉爸爸,他心脏不好,我怕……”
      江眠舟的手指深深掐进掌心,他永远记得十年前那个雪夜,林向荣带着满身寒气闯进他破旧的出租屋,将卖房所得的银行卡拍在桌上:“好好读书,别叫我失望。”如今,恩人女儿陷入绝境,他又怎能袖手旁观?即便这份婚姻从一开始就带着沉重的枷锁。
      婚姻当天,教堂钟声悠扬,林若雪身着洁白婚纱,美得如同坠入人间的天使,可江绵州看着她无名指上的钻戒,却觉得那是锁住自由的枷锁。婚后,他将自己埋进工作,两人交流寥寥,他以为这段无爱的婚姻会平淡度日,直到半年后,一切发生了变化。
      一转眼,半年过去了。林若雪呆呆的站在窗前,思绪还停留在几天前。手机突然在掌心震动,惊醒了发呆的林若雪,陆承洲的名字在屏幕上跳动,附带着一条消息:“楼下咖啡厅,我有样东西想给你看”她攥紧手机,指甲深深掐入掌心,玻璃倒影里,无名指上的婚戒泛着冷光,像一道永远无法愈合的伤口。
      咖啡厅里暖黄的灯光氤氲着拿铁的香气。陆承洲推来了一个丝绒礼盒,金属扣开合时发出清脆的声响,林若雪屏住呼吸,褪色的素描本里夹着泛黄的纸条,那些少年时交换的青涩誓言,在岁月里蜷曲发脆,还有那张被她撕碎又仔细粘贴的合照——照片里,17岁的陆承洲揽着她的肩,嘴角扬起的弧度与此刻如出一辙。“小雪,我每天都在后悔。”他温热的指尖拂过她泛红的眼眶,薄荷烟草味混合着咖啡香扑面而来,“在国外那些暗无天日的日子里,全靠这些回忆撑着。”
      林若雪浑身发抖,产检报告在手提包里硌得她肋骨生疼,他想起江眠舟深夜加班后,总会轻手轻脚的为她掖好被角,想起他陪她去医院时,攥着B超单的手指微微发白,盯着屏幕上那个小光点的眼神,比谈成千上万的生意还要专注。可陆承洲的话像毒蛇钻进她心里:“他看你的眼眼神,就像在看需要被照顾的病人。你见过他为你心动的模样吗?”泪水滴在素描本上,晕开了少年时陆承洲为他画的简笔画,画中女孩捧着山茶花,笑容灿烂的让人心碎。接下来的日子里,陆承洲的攻势如潮水般涌来。他带着林若雪重游老书店,在摆满言情小说的角落,指着书架夹层里刻着的“L&L”字母,声音哽咽:“这里一直留着我们的秘密。”当江眠舟出差时,他会捧着沾着晨露的山茶花,突然出现在家门口,花瓣上凝结的水珠顺着她手背滑落,凉的刺骨:“你看,连花都会等你。”某个深夜,林若雪对着镜子摘下婚戒,镜中人眼尾泛红,脖颈还留着陆承洲亲吻的痕迹。手机弹出江眠舟的消息:“明天手术,陪你。”几个字,在屏幕上闪烁,她想起陆承洲说的“他只把你当责任”,突然将手机狠狠砸向地毯,屏幕破碎的声音惊飞了窗外的夜枭。一天深夜,江眠舟加班回家,看到林若雪对着手机露出灿烂微笑,屏幕蓝光映得她眉眼温柔,那是他从未见过的模样。见他出现,林若雪慌乱挂断电话,藏起手机,陌生感瞬间弥漫整个家。此后,她开始打听他的行程,翻看文件,不安在江眠舟心中蔓延,却没料到更大的危机即将降临。
      又是一个暴雨倾盆的日子,江眠舟驾车行驶在路上,雨刷器疯狂摆动也无法驱散眼前的迷雾。对面大货车刺眼的远光灯照来,他本能踩下刹车,却发现踏板如同陷入泥潭般绵软无力。车子失控冲向悬崖,生死瞬间。林向荣欣慰的眼神与林若雪背叛的微笑在他脑海交替闪现。“原来…一切都是圈套…”他在心里悲戚嘶吼,此刻才明白,这看似报恩的婚姻,竟成了将他推向深渊的绳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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