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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宣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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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渐深，景舟蜷缩在赫渊怀里，手指无意识地绕着alpha睡衣的纽扣。
窗外的雨声轻轻敲打着玻璃，形成一种安神的节奏。
“赫渊......”景舟突然开口，声音在黑暗中显得格外清晰。
“我车祸失忆后......你去医院看过我吗？”
alpha的身体明显僵硬了一瞬，随即放松下来：“怎么突然问这个？”
“最近总是做梦。”景舟翻了个身，面对着赫渊。
“梦见医院的天花板，还梦见了一个人。他拉着我的手一直在道歉。”
赫渊的呼吸变得缓慢而深沉。他伸手将景舟往怀里带了带：“我在。”
“真的？”景舟仰起头，在黑暗中寻找赫渊的眼睛，“那为什么......”
“为什么哭，为什么道歉，为什么不相认？”赫渊接过他的话，声音里带着压抑的痛苦。
“医生说你不能受刺激。而且......”他的手指轻轻抚过景舟的后颈。
“那时候你已经认定林晟是你男朋友了。”
景舟突然坐起身，打开了床头灯。暖黄的光线下，alpha的轮廓显得格外深邃，眼中闪烁着复杂的情绪。
“你就不好奇吗？”景舟直视着赫渊的眼睛，“为什么我会相信一个陌生人？”
赫渊伸手拨开他额前的碎发：“那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现在回来了。”
“重要。”景舟固执地摇头，“他应该是用我的指纹解锁手机，删掉了你所有的联系方式。”
他的声音越来越低：“他还伪造了聊天记录，说我因为和他吵架才把他给删了。”
“这也是一开始我的手机里没有他的联系方式的原因。”
alpha的瞳孔骤然收缩，手指不自觉地收紧。景舟能感觉到雪松气息中突然混入了一丝凛冽。
“不过有个疑问，我手机里居然还有你的微信小号，还有一个电话号码......你好几年没用过了吧?”
赫渊点点头，回答道：“是工作账号，就是你现在手机里存的那个。电话号码也是我之前不太用了的，不过现在主要用那个。”
“后来我又新开了一个账号，让同事们加了那个号，你手机里存的这个号我就只有四个人了：你，程晓阳，沈默和我妈。”
他顿了顿，继续说道：“那个混蛋......”赫渊的声音冷得像冰：“他碰你手机，还碰你手?”
景舟点点头，突然觉得有些好笑：“你生气的点居然是这个？”
赫渊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当然不止，我只是......没想到他会做到这种地步。”
他重新将景舟搂进怀里：“不过都过去了。”
“还有件事。”景舟犹豫了一下：“今天在咖啡馆......晓阳的反应很奇怪。”
赫渊的身体再次紧绷：“怎么说？”
“他看窗外的眼神......”景舟回忆着，“不像是单纯的害怕，更像是......认出了什么。”
雨声突然变大，敲打窗户的声音变得急促。赫渊沉默了很久，久到景舟以为他不会再回答。
“他们交过手。”alpha最终低声说道，“一年前，那个变态袭击omega时，晓阳正好在场。”
景舟倒吸一口冷气：“什么？那他......”
“他试图阻止，但......”赫渊的声音几乎是一种耳语。
“那个alpha的信息素对程晓阳的腺体有天生的压制作用。程晓阳差点......幸好警察及时赶到。”
“这是他之前自己说的。”
景舟突然想起程晓阳颤抖的手指和飘忽的眼神，心脏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
赫渊轻轻吻了吻他的发顶，示意他不要多想。
窗外的雨越下越大，雷声在远处轰鸣。
景舟蜷缩在赫渊怀里，晚香玉的气息不自觉地溢出，与雪松交织在一起。
“我们会保护好你们的。”赫渊的声音在雷声中格外坚定，“也会抓到那个人。”
景舟轻笑：“赫渊，别太小瞧我们。”
“当然不会，但保护自己的爱人是我们的义务。”
alpha的声音突然低沉下来：“不过说真的，最近要少出门。他不仅盯上了你，还盯上了程晓阳。”
一道闪电划破夜空，照亮了赫渊紧绷的侧脸。
景舟突然意识到，他的alpha远比表现出来的更加担忧。
“明天开始，”赫渊的声音不容置疑，“你去哪我都陪着。在家办公吧，好不好?”
景舟想反驳，但最终只是轻轻“嗯”了一声。
他将脸埋在赫渊胸前，听着alpha有力的心跳声，在雨声中渐渐入睡。
翌日清晨
景舟被厨房的声响吵醒。他迷迷糊糊地走到门口，看见赫渊正在煮面条，alpha只穿了条睡裤，后背的肌肉随着动作起伏，上面还留着几道浅浅的抓痕。
“醒了？”赫渊头也不回地问。alpha的敏锐感知让他即使背对着也能察觉景舟的动静。
“嗯。”景舟走过去，从背后抱住他，鼻尖蹭着alpha的脊背，“好香。”
赫渊关掉火，转身将他搂进怀里：“睡得好吗？”
景舟正要回答，手机突然响起。是程晓阳发来的消息。
【晓阳】：今天还来咖啡馆吗？
赫渊瞥了一眼屏幕：“告诉他，我们一起去。”
景舟编辑好消息发送，突然想起什么：“对了，沈默今天上班吗？”
“调休结束了。”赫渊面条装盘，“不过他答应会多陪陪晓阳。”
早餐后，赫渊坚持要帮景舟换阻隔贴。
alpha的指尖在后颈流连，引得景舟一阵轻颤。
“别闹......”景舟红着脸推开他，“不是说好要出门吗？”
赫渊低笑，故意又在他腺体上按了按：“这么敏感？”
景舟“啧”了一声，说道：“赫渊！我发现你这人真是，重新追到手之后流氓属性就暴露了是吧?”
景舟笑的眉眼弯弯，很是好看。
“喜欢你。”
赫渊回答的驴唇不对马嘴。但景舟瞬间就老实了，脸颊微微泛起红晕。
刚才说的话是不是有点重了?
还没来得及思考完，却听见手机又响了。
这次是沈默发来的。
【沈默】晓阳状态不对，昨晚好像根本没睡。
赫渊凑过来看完消息，表情变得严肃：“我们得快点过去。”
咖啡馆内
推开门时，风铃声依旧清脆，但咖啡馆里异常冷清。
程晓阳坐在窗边的位置，面前摆着一杯已经冷掉的咖啡。
他抬头看见他们，勉强扯出一个笑容。
“怎么这么早？”景舟在他对面坐下，敏锐地注意到好友眼下的青黑。
程晓阳搅动着咖啡：“睡不着。”他的声音沙哑，像是哭过，“又梦到我姐了。”
赫渊和随后赶到的沈默交换了一个眼神。沈默走到窗边，不动声色地拉上了窗帘。
“晓阳，”沈默轻声说，“发生了什么？”
程晓阳的手指紧紧攥住杯子，指节泛白：“他......好像来找我了。”
景舟的血液瞬间凝固：“什么？在这里？”
身边的两个alpha也瞬间紧张起来。
“后巷。”程晓阳的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
“我开咖啡馆门的时候......闻到那股信息素......”他的身体开始发抖。
“和一年前一模一样。”
沈默立刻握住他的手：“为什么不打电话给我？”
“我......”程晓阳抬起头，眼中满是痛苦，“我想追上去......但......”
赫渊突然走到窗边，猛地拉开窗帘。街对面的树丛一阵晃动，似乎有人刚刚离开。
“该死。”alpha低声咒骂，“他真的在监视你们。”
景舟感到一阵恶寒爬上脊背。
他伸手握住程晓阳冰冷的手指：“从今天开始，你不能一个人待着。”
“我同意。”沈默的表情前所未有的严肃，“跟我去医院吧。”
程晓阳张了张嘴想反驳，却突然被赫渊打断。
“没有商量余地。”alpha的声音不容置疑，“那个人不仅记得你，还专门回来找你。”他的眼神变得锐利。
“这意味着什么，你应该清楚。”
咖啡馆陷入一片死寂。景舟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一下比一下沉重。
程晓阳最终低下头，微不可察地点了点。
“好。”
就在这时，赫渊的手机突然响起。
他看了眼来电显示，走到一旁接听。景舟注意到alpha的表情越来越凝重。
电话挂断后，赫渊的声音低沉而紧绷：“医院刚收到消息，昨晚又有一个omega遇袭。”他顿了顿。
“幸存者说，那个alpha一直在问医院附近咖啡馆老板的名字。”
程晓阳的脸色瞬间惨白。沈默立刻将他搂进怀里，眼中闪过一丝罕见的杀意。
“这个畜生。”赫渊的声音冷得像冰，“正式向我们宣战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