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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狩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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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晓阳站在咖啡馆后门，手指紧紧攥着刚从前台拿的小刀。
午后的阳光将小巷照得半明半暗，空气中飘散着一股若有若无的alpha信息素。
那种混合着铁锈与腐朽的气息，他一辈子都忘不了。
“出来吧。”程晓阳的声音在空荡的小巷里回荡，“我知道你在看着我。”
一阵窸窣声从垃圾箱后传来。
一个戴着鸭舌帽的男人缓步走出阴影，那道从额头延伸到下巴的疤痕在阳光下格外狰狞。
“程警官”男人咧嘴一笑，露出参差不齐的牙齿。
“好久不见。”
程晓阳的腺体位置传来一阵刺痛，那是身体对危险的本能反应。
他强迫自己站稳：“我不是警察了。”
“是吗？已经沦落到靠开咖啡馆营生了吗?”变态alpha夸张地耸耸肩。
“开咖啡馆没什么不好的。”程晓阳想立刻把他给分尸。
“你的眼神还是那么令人讨厌。”
“就像一年前你多管闲事时一样。”
alpha冷笑一声。
巷子深处突然传来一声微弱的啜泣。
程晓阳的瞳孔猛地收缩——一个年轻的omega被绑在角落，嘴上贴着胶带，眼中满是惊恐。
“放开她。”程晓阳向前一步，小刀在掌心翻转。
变态alpha大笑起来：“就凭你？一个连自己姐姐都保护不了的废物omega？”
他的信息素突然爆发，浓重的铁锈味如潮水般涌来，“上次让你跑了，这次——”
程晓阳的膝盖一软，但手中的刀依然稳稳指向对方：“闭嘴！”
alpha的笑容扩大了：“生气了？你姐姐死前也是这种表情。”他故意放慢语速。
“她腺体被我咬穿的时候，还在喊你的名字呢......”
程晓阳的视野瞬间变得血红。
他怒吼着冲上前，小刀划出一道银光。alpha轻松闪避，反手一拳击中他的腹部。
程晓阳闷哼一声，却借着惯性将alpha撞倒在地。
“不许动！”他本能地吼道，膝盖死死压住alpha的胸口。
变态alpha愣了一下，随即狂笑起来：“装什么装？你不是辞职了吗？”他的信息素突然增强。
“让我看看，这次谁能来救你?”
咖啡馆内。
景舟第三次拨通程晓阳的电话，依然无人接听。
他的手指在桌面上不安地敲击着，晚香玉的信息素不受控制地溢出。
“奇怪......”景舟喃喃自语，“晓阳从来不会不接电话。”
他给沈默发了条消息。
【舟】：联系不上晓阳了，咖啡馆也锁着门。
两分钟后，沈默回复：他妈的我得准备去做手术，走不开。我马上让赫渊过去。
景舟等不及了。
他抓起外套冲出咖啡馆，绕到后巷时，一股混合着铁锈味的alpha信息素扑面而来，其中还夹杂着一丝熟悉的橙子香味，那是程晓阳信息素的味道。
“晓阳！”景舟大喊着冲进巷子深处。
眼前的景象让他血液凝固：程晓阳正和一个满脸疤痕的alpha扭打在一起，不远处一个omega女孩被绑在角落，已经昏迷。
“景舟！别过来！”程晓阳分神喊道，随即被alpha一拳击中下巴。
变态alpha转过头，贪婪地深吸一口气：“S级omega......”他的眼中闪烁着疯狂的光芒。
“我还没见过呢，味道确实比传闻中还要甜美。”
景舟的腿像灌了铅一样沉重。
alpha的信息素压制让他呼吸困难，但程晓阳嘴角的血迹给了他力量。
他颤抖着掏出手机，给赫渊发了定位，然后深吸一口气走上前。
“哟，给谁通风报信呢？”
“放开他。”景舟的声音出乎意料地平稳。“你不是想要S级omega吗？我就在这里。”
变态alpha的眼中闪过一丝怀疑，但很快被欲望取代。
妈的吃完再跑还来得及。
他松开程晓阳，向景舟走来：“聪明的小东西......”
程晓阳挣扎着爬起来：“景舟！跑啊！”
景舟没有动。当alpha距离他只有一步之遥时，他突然露出一个甜美的笑容：“你喜欢omega发情时的样子吗？”
没等alpha反应过来，景舟猛地释放出大量晚香玉信息素。
甜腻的香气瞬间填满了小巷，alpha的动作明显迟缓了一瞬。
“现在！”景舟大喊。
程晓阳如离弦之箭般冲上来，小刀精准地刺向alpha的后颈。
但变态alpha很快从信息素冲击中恢复，一把抓住程晓阳的手腕。
“雕虫小技！”他狞笑着，另一只手掐住程晓阳的脖子。
景舟看到好友的脸色迅速变得青紫。
绝望中，他闭上眼睛，将全部注意力集中在腺体上。沈默说过，S级omega的信息素能安抚同类，还能抵消alpha信息素的攻击，拿那到底能不能主动攻击呢?
来不及多想了。
晚香玉的气息突然变得浓烈如实质，像一张无形的网包裹住alpha。
变态alpha的动作开始变得迟缓，眼中闪过一丝惊恐：“这不可能......”
程晓阳抓住机会，一记肘击打在alpha的太阳穴上。
两人再次扭打在一起，但这次alpha的力量明显减弱了。
“景舟......继续......”程晓阳喘息着喊道。
景舟咬紧牙关，腺体传来撕裂般的疼痛，但他没有停止释放信息素。
晚香玉的气息越来越浓，最终形成一道肉眼几乎可见的屏障，将alpha的信息素完全隔绝在外。
失去信息素优势的alpha很快被程晓阳制服。程晓阳熟练地用绳子将他捆住，然后踉跄着走向角落，解开了omega女孩的束缚。
“没事了.......”程晓阳轻声安慰着哭泣的女孩，“安全了。”
景舟瘫坐在地上，腺体火辣辣地疼。他抬头看向程晓阳，发现好友的眼神变了。
那种空洞和恐惧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久违的坚定。
“你早就计划好了？”景舟虚弱地问。
程晓阳擦掉嘴角的血迹，露出一个真心的笑容：“钓鱼执法，老本行了。”
警笛声由远及近。
赫渊和沈默几乎是和警察同时赶到。alpha医生冲过来将景舟搂进怀里，手指颤抖着检查他的腺体。
“怎么一起来了?”景舟喘息着问。
“赫渊被院长叫去谈话了，看不了手机，我做完手术直接把他就拽走了，院长的面子都没给。”沈默说完就跑到程晓阳身边，替他按住了在地下挣扎的alpha。
“你疯了吗？”赫渊的声音里满是后怕，“S级omega强行释放攻击性信息素会导致腺体永久损伤！”
“不是不让你们俩乱跑吗?真出了事你让我们两个怎么办?！”赫渊琥珀色的眼睛里充满了担忧和自责，眼睛红红的，像是要掉眼泪。
景舟虚弱地笑了笑：“但我成功了......”
接着他轻轻凑过去，抱住了他：“你想怎么惩罚我都行，别生气。”
赫渊没说话。
景舟抿了抿唇，耳语道：“老公，别生我气。”
豁出去了。
他感觉到身下的alpha身体瞬间僵住，知道自己成功了。
他松开赫渊，满意地看着对方红透了的耳朵。
另一边，沈默紧紧抱住程晓阳，alpha眼镜片上蒙着一层雾气：“你这个混蛋......不是让你不要乱跑吗？”
警察们走过来，为首的警官看到程晓阳时明显怔了一下：“晓阳？真的是你？”
程晓阳点点头，不顾沈默疑惑的表情，突然挺直了腰板：“王队，嫌疑人已经制服。”他的声音突然变得很沉稳。
“请求立即羁押，他有连环杀人案的重大嫌疑。”
警官们交换了一个眼神，随即利落地将变态alpha押上警车。王队拍了拍程晓阳的肩膀：“B市那边说一直给你留着位置呢......考虑回去吗？”
程晓阳看向沈默，又看了看景舟，最后目光落在那个被救下的omega女孩身上：“再说吧，这样也挺好。”
赫渊抱起虚弱的景舟，沈默则扶着程晓阳，四人慢慢走出小巷。
大家憋着一肚子问题，但现在不是质问程晓阳的时候。
夕阳将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但这一次，程晓阳的背影不再孤独。
医院内。
景舟的腺体被仔细包扎好，医生说是过度使用导致的轻微损伤，休息几天就能恢复。
赫渊坐在床边，脸色依然难看。
“对不起......”景舟小声说。
“但我不能眼睁睁看着晓阳......”
赫渊叹了口气，轻轻握住他的手：“我知道。”他的拇指摩挲着景舟的手背。
“只是......算了，没有下次了，知道了吗？”
“嗯。”
门被轻轻推开，程晓阳和沈默走了进来。omega的脖子上缠着绷带，但精神看起来很好。
“局里审完了。”程晓阳的声音有些沙哑，“他承认了所有罪行，包括......我姐姐的案子。”
沈默默默握住他的手。
景舟注意到两人无名指上戴着相同的素圈戒指，在灯光下微微发亮。
“所以。”景舟试探地问。
“到底怎么回事，我失忆了我不知道，你俩知道吗?”他看向两个alpha，疑惑地问。
两个alpha摇摇头。
???
程晓阳心虚地低下头：“额那个，我有点事我先走了。”
景舟压低声音：“给我站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