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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第十七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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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刻缠反手扣住陈青石的手腕，带他拐进房间时，指尖还残留着草莓慕斯的凉意。
房门轻掩的瞬间，他忽然转身将人抵在门板上，月光透过纱帘勾勒出睫毛投下的细小阴影："我妈是不是超酷？"
尾音带着炫耀的颤音，"以后你喊她妈，她准保应得比我还快。"
陈青石喉结动了动，被拽着跌坐在床沿的力道让弹簧发出轻响。李刻缠跪坐在他面前，发间的茉莉香随着呼吸扑在颈间：
"今天那事儿......"他突然攥紧他的衣角，指节因用力泛白，"其实就算你妈妈没来，我也早就想说了。"
窗外传来夜枭的啼叫，他垂眸时睫毛在眼下投出细密的影，"我胆小得要命，怕你嫌我幼稚，怕你突然转身走掉......"
温热的掌心突然覆上眼睛，陈青石的声音裹着少年人特有的沙哑："闭眼。"
他的拇指轻轻擦过她泛红的眼角，"我不会松开你的手，你也别想抛下我"李刻缠感觉腰间被轻轻揽住，呼吸间满是少年人身上雪松味，"再等我一年，等我把所有的事情处理好，接手公司，就能养你了。"
他反手抱住他的腰，听见胸腔里传来的心跳声，一下又一下撞进耳朵："我不需要你养我，你就......"
话没说完就被揉了揉发顶，陈青石的下巴抵在她发旋，闷声说“我想清楚了，我不画画了，明天去美术室吧，我再给你画一幅自画像。"
李刻缠猛地抬头，杏眼瞪得浑圆，睫毛上还沾着未干的水珠："所以你今天对着戒指就想出来这个......"
尾音卡在喉咙里，像是被突然掐断的琴弦。月光透过纱帘在陈青石侧脸投下明暗交错的纹路，他喉结滚动，抬手想碰他的发梢，又僵在半空。
李刻缠突然把脸埋进他肩窝，发丝蹭得他脖颈发痒。他闷声的控诉裹着鼻音："陈青石你真坏......"指甲无意识抠着他后背，
"你毁了我们的定情信物....."温热的潮气渗进衣领，他环住他的手臂收紧，听见自己心跳震得耳膜发疼。
陈青石突然往李刻缠肩头一歪，发顶蹭过她下巴："困了。"尾音拖着撒娇的颤调，睫毛在眼下投出细碎的影。
李刻缠刚要抬手推他，就被他握住手腕按在胸口，掌心滚烫得像揣着团小火苗。
"今天该你哄我睡了"他半阖着眼嘟囔，手指在他腕间轻轻摩挲，"你才坏。"月光从窗帘缝隙钻进来
在他眼下洇出两片青影，倒真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李刻缠被他拽得跌进床铺，弹簧发出细微的吱呀声。
他气鼓鼓扭头："我不哄你！"话音未落，陈青石已经耷拉着脑袋，睫毛垂得低低的，鼻尖红通通像只委屈的小狗。
他闷声往他颈窝蹭了蹭："你更坏了......"带着鼻音的控诉喷在皮肤上，痒得他心尖发颤。
"好好好！过来！"李刻缠慌忙圈住他后背，指尖插进蓬松的黑发，"来吧，躺我怀里。"
陈青石立刻顺杆往上爬，整个人埋进他怀里，毛茸茸的脑袋枕在柔软处，嘴角偷偷勾起得逞的弧度。
李刻缠看着陈青石入睡，他心疼陈青石，既然他们不要你，我要你，我人胆小但我的爱不胆小，陈青石，用你爱来灼伤我吧！
月光爬上陈青石的眉骨时，李刻缠还保持着托腮凝视的姿势。少年熟睡的面容褪去了白日的棱角，睫毛在眼下投出蝶翼般的阴影。
他轻轻抚过他微蹙的眉心，指尖悬在他泛红的眼角迟迟未落——那里藏着白天没掉的泪，此刻却成了他心口最尖锐的刺。
"别怕。"他俯身时，发丝垂落扫过他的鼻尖，"他们不要的你，我全要。"夜风掀起纱帘，将少年带着鼻音的呢喃揉碎在空气里。
棉被裹住的人无意识往热源蹭了蹭，他慌忙屏住呼吸，直到确认他未醒，才轻手轻脚起身。
木质楼梯在脚下发出细微的呻吟，客厅暖黄的灯光里，赵妮亚蜷在沙发上织毛衣，竹针碰撞声突然停了。
"我就知道你会下来找我。"女人头也不抬，指尖绕着毛线打了个漂亮的结。
李刻缠踩着毛绒拖鞋晃过去，膝盖陷进沙发的瞬间，赵妮亚已经把他冰凉的脚捂进怀里。"这么郑重？"母亲调侃的语气里藏着心疼，指尖擦过他泛红的眼眶。
少年摇摇头，发丝蹭过母亲柔软的掌心："就想和你说说话。"他盯着母亲发间新添的银丝，喉咙突然发紧。
赵妮亚却先一步将他搂进怀里，熟悉的茉莉香混着毛线的暖意扑面而来。
"妈都懂。"女人的下巴抵着她发顶，竹针在膝头轻轻摇晃，"一开始我也怕你吃苦......"话尾被叹息剪断，
"可你知道吗，当那天你带着青石来的时候，妈看着青石在看着你的时候眼里都光"她收紧手臂，"在那一刻，妈决定支持你们。"
喉头像被塞进团浸透冰水的棉花，李刻缠每一次吞咽都扯着细碎的疼。酸胀从胸腔漫上来，鼻尖也跟着泛起钝痛：
“妈，你知道我很胆小的，但陈青石很可怜的，他爸爸对他很不好，我心疼他，他朋友告诉我，曾经的陈青石无论干什么，眼里都有光，所以我想，救陈青石，把他从黑暗中拉出来，让他也知道这个世界还有人疼他爱他，我把他带回来了，我知道妈妈你一定会支持我们的。”
赵妮亚掌心的温度还敷在肩头“妈，我想学的画画，陈青石他没办法画画了，所以我想替他画下去。”
赵妮亚笑着说“没问题，你妈教你，我儿子真棒！”李刻缠抱了抱赵妮亚“妈，去睡觉吧。”
两人一起上楼，李刻缠回到屋里时看到陈青石的被子被蹬开了“噗”笑了一声轻声的自言自语，陈青石，真想替你掖一辈子的被角。
晨光透过纱帘时，李刻缠就被陈青石’喊醒’“缠缠，缠缠，缠缠，缠缠……”真的是被喊醒的。
"唔......"李刻缠含糊地嘤咛一声，睫毛颤了颤。直到鼻尖撞上带着雪松味的衣襟，才猛然睁眼——陈青石跪坐在床边
晨光照得他瞳孔像浸在蜂蜜里，嘴角挂着得逞的笑，指腹正轻轻擦过他泛红的眼角"陈青石！"李刻缠猛地撑起身子，后知后觉地捂住发烫的脸颊。
少年无辜地眨眨眼，发梢还翘着睡觉时压出的弧度，晨光给他周身镀了层毛茸茸的金边："我怎么啦？"
"你......"他被对方眼里跃动的笑意勾得心跳漏拍，抓起枕头砸过去却被稳稳接住。
陈青石顺势倒在他身侧，薄荷味的呼吸喷在耳畔："又想说我坏？"他的指尖绕着他耳边翘起来的头发打转，"我哪里坏了啊？"
陈青石喉结动了动，突然伸手替李刻缠整理歪掉的衣领，动作自然得像做过千百遍。
“昨晚空调是不是开太低了？你说话鼻音都重了。”他的声音放得很轻，温热的呼吸扫过李刻缠耳尖。
李刻缠猛地后退半步，耳尖烧得通红，抓起枕边的T恤胡乱套上：“怎么会可能！要迟到了！”
转身往卫生间跑时，听见身后传来陈青石低沉的笑声，像是裹着晨雾的风，痒酥酥地钻进心里。
李刻缠和陈青石下楼时，赵妮亚正系着围裙在厨房忙活。李刻缠抬手瞥了眼手表，瞳孔猛地睁大：
“又要迟到了！”他扒着厨房门框冲里面喊，“妈，别做新的了，桌上现成的就行！”
转头又看向陈青石，顺手从餐边柜拿过一盒草莓牛奶递过去：
“你喝这个，要不要吃包子？”陈青石垂眸盯着牛奶盒上的卡通图案，喉结动了动，低声说“不要，不想”。
李刻缠立刻扭头朝厨房嚷嚷：“妈！就装包子，其他别弄了！”
话音刚落，赵妮亚端着煎蛋从厨房探出头，发梢还沾着面粉：
“急什么？平常怎么没见你这么急。”她利落地把包子塞进纸袋，又往李刻缠书包侧兜塞了包红糖，“青石，阿姨自己包的荠菜馅，吃吃看。”
防盗门刚在身后合上，陈青石就忍不住扯了扯李刻缠的衣袖，语气带着几分委屈：“不要包子，不想吃包子。”
李刻缠头也不回，反手扣住他微凉的掌心，脚步匆匆往楼下赶：“知道啦知道啦，快走快走，再磨蹭真要迟到了。”
楼道里的感应灯忽明忽暗，陈青石盯着两人交握的手，喉结动了动，声音闷闷的：
“可你刚才只让阿姨装包子...我说不吃后，你还特意强调‘就要包子’。”他学着李刻缠刚才咋咋呼呼的语调，尾音故意往上挑。
李刻缠突然在楼梯转角刹住脚步，转身时眼睛弯成月牙，路灯透过楼道窗户在他睫毛上投下细碎的影：
“陈青石，早上不吃饭可不是好习惯哦。”他伸手戳了戳陈青石的脸，“早餐必须吃，今天这包子，你必须咬两口。”
陈青石突然停住脚步，琥珀色的眼睛眯起，唇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弧度：
“缠缠，你这是公报私仇吧？”他故意拖长尾音，“报复我早上偷亲你？”
李刻缠脚步一顿，先是瞪大眼睛做出无辜状，紧接着弯着腰笑得直不起身：
“哈哈哈哈，陈青石你想象力也太丰富了！”他抬手抹了把笑出来的眼泪，从书包侧袋掏出个保温袋
热气混着韭菜鸡蛋的香气瞬间散开，“喏，特意给你带的蒸饺，三鲜馅的。”
陈青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