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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第十九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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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林跃然猛地转身，撞进那双盛着风暴的眼睛。记忆里无数个被撕碎承诺的深夜突然翻涌，他抓住对方手腕的指尖都在发抖，“阿昼，我真的想你，每天都在想……”
温昼突然笑出声，苍白的手指缠上他的领带，一点点收紧：“是吗？”呼吸灼热地喷洒在他泛红的眼眶，
“那今晚八点，我要在公寓看到你，让我好好知道知道你是怎么想、我、的”领带勒进皮肤的瞬间，少年突然俯身咬住他的喉结，“别让我再抓到你说谎。”
楼道里的声控灯忽明忽暗，林跃然扶着墙大口喘气，后颈残留的齿痕火辣辣地疼。
手机在裤兜震动，新消息弹出时他浑身发冷——温昼发来的定位闪烁在屏幕上，附言只有冰冷的几个字“看不到你，我就让他们看你的视频”
林跃然真的想逃。不再回来。他就是个小疯子。
阳光在沈知行的课桌上洒下斑驳的光影。他正将课本一本本码进抽屉，忽然瞥见林跃然跌跌撞撞地闯进来，那张向来神采飞扬的脸此刻竟白得像张纸。
"林跃然！"沈知行猛地起身，椅子在地面划出刺耳的声响，
"你脸色怎么比月考卷子还惨白？到底出什么事了？"他大步跨到好友身边，伸手就要探对方的额头。
林跃然慌忙往后退了一步，后背重重撞上储物柜，发出"咚"的闷响。他强扯出一抹笑容，伸手拍开沈知行的手：
"你大惊小怪什么？我不过是擦了点粉，不行吗？"声音比往常高了几分，尾音却有些发颤。
沈知行狐疑地眯起眼睛，镜片后的目光像扫描仪般在林跃然脸上来回打量。
往日红润的脸颊此刻蒙着层不自然的白，连唇色都褪得几乎透明，发梢还沾着几片不知从哪蹭来的枯叶。"擦粉？"他伸手就要去摸林跃然的脸，"你当自己是要登台唱戏的名角儿？"
林跃然侧身躲开，动作快得带起一阵风："沈大少，我就不能爱美了？"
他转身拉开书包拉链，翻找课本的动作却慌乱得不成章法，笔记本掉在地上都没察觉，"再说了，我这叫精益求精，谁规定男生不能精致？"
沈知行弯腰捡起笔记本，指尖不经意触到林跃然冰凉的手背。他心头一紧，把本子重重拍在对方桌上：
"说真话。"声音冷得像结了冰，"是遇到什么麻烦了，还是身体不舒服？你林跃然什么时候学会用这种蹩脚的借口糊弄人了？"
林跃然的手指死死攥着课本边缘，指节泛出青白。窗外的风卷着枯叶掠过玻璃，发出沙沙的声响。僵持片刻后，他突然笑出声来，只是那笑声听起来格外干涩：
"行，算你沈知行厉害。不过真没事儿，就是昨晚熬夜追漫画，没睡好而已。"他伸手胡乱抹了把脸，蹭下些许浮粉，"这下信了吧？"
沈知行盯着好友眼下青黑的阴影，又扫过他刻意扯开的灿烂笑容，终究还是没再追问。他伸手用力揉了揉林跃然的头发，把原本整齐的发型弄得一团糟：
"下次再敢吓我，看我不把你珍藏的漫画全扔了。"说罢转身回到座位，余光却始终留意着林跃然的一举一动，掌心还残留着对方那只冰冷的手的触感。
林跃然垂眸点了点头，喉结滚动两下却没发出声音，教室里粉笔灰在光柱中悬浮，后排同学的嬉闹声忽远忽近，
他盯着课桌上一道新划的刻痕，直到沈知行的影子笼罩下来才惊觉过去了许久。
“青石呢？去哪里了？”他突然抬头，睫毛在眼下投出急促的阴影。阳光正斜斜掠过沈知行的金丝眼镜，将他镜片后的神色晕染得模糊不清。
沈知行闻言重重叹了口气，伸手推开半扇窗，风卷着桂花香涌进来，却吹不散空气中凝滞的沉默。
“青石决定以后不画画了。”他指尖无意识摩挲着窗框的金属锁扣，发出细微的“咔嗒”声。
林跃然猛地站起来，撞得椅子在地面划出刺耳声响。“什么？”他的声音带着破音的颤抖
“他不画画了？那谁画画？这才多久——”话语戛然而止，他攥着桌角的手指因用力而泛白，“到底发生什么了？”
沈知行望着好友骤然苍白的脸，忽然想起小时候他们在陈青石家后院偷摘杏子
林跃然被蜜蜂追着满院子跑的模样。此刻少年眼底晃动的慌乱，竟和那时如出一辙。
“谁知道呢。”他扯出一抹苦笑，镜片反光遮住了眼中的复杂情绪，“或许……”风猛地灌进教室，吹乱摊开的作业本，“是他妈妈吧。”
林跃然跌坐回椅子，后颈重重磕在椅背。窗外的香樟树沙沙作响，阳光透过枝叶在他校服上切割出细碎的光斑，像无数个未说完的问句。
他盯着沈知行欲言又止的神情，突然想起一起看见陈青石在美术室画星空，炭笔划过画纸的沙沙声，此刻却像根刺扎进耳膜。
教室后排的座钟滴答走着，林跃然突然打破了凝滞的空气。
他垂着头，手指无意识地绕着书包拉链，金属扣在掌心冰凉刺骨：“知行，我一会儿不和你一起回去了。”
沈知行正往铅笔盒里塞自动铅笔芯，动作顿了顿。他推了推眼镜，镜片后的目光扫过林跃然刻意放松的肩膀——那处正微微发颤
像暴风雨前低飞的燕子。“家里有事？”他拧上笔芯盖子，声音漫不经心，“阿姨喊你回去？”
林跃然猛地抬头，露出个比哭还难看的笑。阳光从他侧脸斜切而过，照亮睫毛投下的阴影，却照不亮眼底翻涌的暗潮：
“是啊，老毛病了。”他抓起书包甩在肩上，动作大得撞翻了桌上的水杯，“说是什么亲戚来了，非要我回去帮忙招呼。”
沈知行弯腰捡起水杯，杯壁还残留着林跃然掌心的温度。他摩挲着杯身上的卡通贴纸，那是林跃然去年生日他送的礼物。
“有事喊我。”他把水杯轻轻放回桌面，声音低沉得像浸了水的棉花，“24小时开机。”
林跃然喉咙发紧，转身时带起的风掀动了草稿本。他不敢回头，生怕沈知行看见他泛红的眼眶：
“知道啦，沈大善人。”脚步却在走到教室门口时踉跄了一下，门框上的爬山虎藤蔓垂下来，轻轻擦过他发烫的耳尖。
沈知行望着那道仓皇逃离的背影，直到走廊尽头传来急促的脚步声。他摸出手机解锁，盯着通讯录里“陈青石”的名字看了许久，最终又默默熄了屏。
窗外的蝉鸣声突然变得震耳欲聋，他摘下眼镜揉了揉酸涩的眉心，啧，最近为什么会发生这么多事。
美术室。
“陈青石，你画好了没啊，我脖子好疼啊。”坐的忍不住的李刻缠开口问。陈青石笑了笑“娇气！好了，我一会给你揉揉，所以乖一点，好吗？”
李刻缠蹶蹶嘴“我还不听话吗，我都没有动，我好累，你看看我，看看我。”陈青石终于抬头看他了“好了，过来。”
李刻缠像只雀跃的花蝴蝶，三步并作两步扑到陈青石跟前，眼睛亮晶晶地直晃：
"快给我瞅瞅！让我也欣赏欣赏！"陈青石望着他踮脚探头的模样，喉间溢出一声轻笑，眼底漾起温柔的涟漪：
"急什么？再急也不会跑了。"他抬手轻轻捏了捏李刻缠泛红的耳垂，声音裹着蜜似的，"自然是好看的，天生丽质，穿什么都衬得出。"
话音未落，李刻缠直接跨坐在他腿上，双臂环住他脖颈晃悠，发尾扫过陈青石下巴痒痒的。
"真的真的？"他眨巴着湿漉漉的眼睛，鼻尖几乎要贴上对方，"那你再夸夸我嘛，我要听一百句！"
陈青石的喉结艰难滚动，耳根瞬间烧得通红。李刻缠身上清甜的茉莉香混着体温，顺着领口直往他鼻腔里钻，原本握着手机的手不自觉攥紧，屏幕边缘硌得掌心生疼。
"缠缠......"他哑着嗓子又唤了一声，却换来怀中人更用力的搂抱。
李刻缠像只撒娇的猫，把脸深深埋进陈青石心口，闷声哼唧："不要！哥哥身上软软的，比沙发还舒服。"
说话间还故意蹭了蹭，发顶扫过陈青石下巴，痒得他猛地一颤。察觉到怀中人的僵硬，李刻缠突然抬起头，亮晶晶的眼睛里盛满狡黠："哥哥心跳好快呀，是生病了吗？"
不等陈青石回答，他已经伸手覆上对方胸口，指尖隔着衬衫轻轻画圈：
"需不需要缠缠给哥哥顺顺气？就像这样......"温热的掌心贴着皮肤缓缓移动，陈青石只觉得有团火顺着脊椎往上窜，烧得他喉头发干。
"别闹。"他艰难地偏过头，却被李刻缠伸手掰了回来。少年近在咫尺的脸庞泛着红晕，睫毛投下的阴影在眼下轻轻颤动：
"哥哥不喜欢缠缠这样吗？"湿润的嘴唇几乎要贴上他的，呼吸交缠间，陈青石听见自己擂鼓般的心跳声，还有李刻缠得逞的轻笑："骗人，明明比我还紧张......"
李刻缠的尾音还在空气里打着旋，陈青石突然扣住他后颈，滚烫的唇就压了下来。
这个吻来得猝不及防，带着少年人失控的急促，牙齿磕到李刻缠唇角时，换来一声带着笑意的闷哼。
李刻缠反手勾住陈青石的脖颈，主动加深这个吻。他舌尖灵巧地探入，尝到陈青石唇间残留的薄荷糖气息。
陈青石只觉得脑袋"嗡"的一声，方才紧绷的神经在这一刻彻底溃堤。他揽住李刻缠的腰将人往怀里带，两人紧贴的胸膛间，心跳声乱作一团。
不知过了多久，两人才气喘吁吁地分开。李刻缠脸颊泛着醉人的红晕，眼底蒙着层水光，伸手轻轻摩挲陈青石泛红的唇瓣：
"原来哥哥早就想这样了？"他故意凑近，温热的呼吸扫过陈青石耳畔，"心跳这么快，还说不喜欢我？"
陈青石喉结滚动，突然将脸埋进李刻缠颈窝，声音闷得发紧："不许再说了。"他收紧手臂，像是要把人揉进骨子里
"再说...我就真的忍不住了。"李刻缠闻言笑得浑身发颤，伸手揉乱陈青石的头发，在他额头轻轻落下一吻："那就别忍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