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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第二十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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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青石的瞳孔骤然收紧，骨节分明的手掌轻轻覆上李刻缠的唇瓣。指腹传来的温度带着令人心悸的灼烫，他垂眸凝视着眼前人
声线裹着冰雪般的凉意，眼底却翻涌着岩浆般炽热的暗流："听话，等你长大。"尾音像被碾碎的月光，在夜色里碎成危险的涟漪。
李刻缠仰起脸，睫毛扑闪着像受惊的蝶："就亲一下也不行吗？"尾音里裹着湿漉漉的委屈。
陈青石喉间溢出低笑，胸腔震颤着将笑意渡进空气里，指腹无意识摩挲着对方泛红的耳尖："当然可以——"他突然俯身，鼻尖几乎要擦过对方颤抖的唇瓣，
"不过你想在摆满石膏像的美术室里，让所有人见证我们接吻？"
少年话音戛然而止，李刻缠猛地捂住发烫的脸颊。透过指缝，他看到陈青石噙着促狭的笑意，琥珀色瞳孔里跳跃着狡黠的光
这才惊觉自己掉进了温柔陷阱，跺着脚嗔道："陈青石！你明知道会被人撞见还故意问我，你好坏！"
陈青石笑着说“走吧，回去，要我抱着你回去吗？”李刻缠瞪了陈青石一眼“不需要！”
李刻缠撑着陈青石的肩膀坐直身子，指尖无意识揪着对方衬衫的褶皱，眼底浮起一层薄雾：
"我们马上要考试了，考完就放假了，你是不是要回公司了？"他垂眸盯着纽扣上的倒影，声音轻得像要被风卷走。
陈青石单手撑在他身后的板凳上，嘴角勾起玩味的弧度，温热的呼吸扫过他泛红的耳垂：
"怎么，舍不得我？"他指尖挑起她一缕发丝绕在指节，"我可以带你一起走，这样我们能一直在一起了。"
少年猛地甩开他的手，杏眼瞪得浑圆："谁舍不得你！"他转身要从陈青石身上上跳下来，却被陈青石长臂一捞重新跌回怀里。
"明明眼眶都红了，还嘴硬。"陈青石用指腹轻轻擦过他湿润的眼角，笑意里藏着心疼，"考完试我带你去海边度假好不好？我们一起看日出。"
李刻缠别过头不看他，却偷偷攥紧了他的袖口："这可是你说的，要是食言......"
话音未落，唇上突然又落下轻柔一吻，陈青石的声音混着薄荷香落在耳畔："不会食言，骗你的话，就罚我再也见不到你”
李刻缠连忙捂着陈青石的嘴“你别胡说，罚什么罚。”
陈青石笑着说“骗你的，怎么会！”只会是谁也见不到谁而已。
李刻缠唇角扬起一抹狡黠笑意，眼波流转间满是期待："陈青石，你愿意和我结婚吗？"
话音未落，陈青石握着咖啡杯的手微微发颤，琥珀色液体在杯中漾起细碎涟漪。他清了清嗓子，喉结滚动着强装镇定：
"说什么呢，要不谁哄你睡觉？"
少年耳尖瞬间染上胭脂色，伸手就捏陈青石的脸："谁...谁要你哄睡啊"陈青石顺势握住他手腕，温热掌心贴着微凉肌肤，两人目光相撞的刹那，连空气都泛起了蜜饯般的甜腻。
陈青石调笑道“缠缠还不从我身上下去？我腿都麻了！”李刻缠还没来得及反驳，陈青石口袋里的手机突然剧烈震动。
屏幕亮起的瞬间，"沈知行"三个大字刺得他瞳孔骤缩。连续弹出的三条消息像锋利的冰棱：林跃然失踪了，电话无人接听，家中空无一人。
"缠缠，抱歉。"陈青石霍然起身，运动鞋在地板上划出刺耳声响，"林跃然可能遇到麻烦，我们必须现在去。"他抓起车钥匙的指尖泛白，抱着李刻缠就往往年走。
暴雨冲刷着柏油路面，陈青石的雨刷器疯狂摆动。他握着方向盘的手沁满冷汗，沈知行发来的定位显示林跃然最后出现的地方是城西公寓区。
当他和沈知行在17号楼前汇合时，少年脸上带着未干的泪痕，棒球帽檐滴落的不知是雨水还是泪水。
"是温昼..."沈知行抹了把脸，声音发颤，"但他根本不让我们进，说这里是私人领地。"陈青石盯着单元楼亮着暖黄灯光的302室，突然想起上周林跃然说过的话——"如果不是你的事，我真的不想回来"。
消防梯在暴雨中吱呀作响，陈青石踩上生锈的金属台阶时，听见了压抑的呜咽。
三楼的窗户虚掩着，飘出若有若无的消毒水味道。他扒着窗台探头望去，瞬间僵在原地。
林跃然被缚在米色布艺沙发上，手腕勒出的血痕触目惊心。
温昼正用沾着酒精棉的棉签擦拭他脸颊，镜片后的眼睛泛着偏执的光："哥哥别怕，这里只有我们...就像小时候那样。"
少年挣扎着摇头，发梢甩出的水珠溅在昂贵的波斯地毯上。
陈青石抬脚踹开窗户，玻璃碎裂声惊动了屋内人。温昼的金丝眼镜"啪嗒"坠地，镜片摔出蛛网裂痕。
他猩红的瞳孔收缩成针尖，脖颈青筋暴起，突然发出尖锐的嗤笑："哥哥的救兵到得真及时啊？"话音像毒蛇吐信，带着刺骨寒意。
林跃然被勒得发白的指尖在沙发扶手上痉挛，睫毛沾满泪珠剧烈颤动：
"阿昼，我发誓...真的不知道他们会来..."他哽咽着往皮革靠垫里缩，脚踝的束缚带在挣扎中渗出鲜血。
"放开他！"沈知行撞开歪斜的书架冲上前，却在寒光乍现时僵住——温昼不知何时掏出蝴蝶刀，刀刃抵住林跃然喉结，折射的冷光映出少年苍白如纸的脸。
疯癫的笑声骤然炸开，温昼歪着头将脸贴在林跃然发颤的肩窝，刀片划破皮肤渗出细小血珠：
"瞧瞧，多漂亮的反应..."他突然猛地扯开林跃然的领口，在锁骨处狠狠咬下带血的齿痕，"现在告诉他们——你到底想留在哪里？"
林跃然疼得闷哼出声，却强撑着挤出破碎的笑："我...我要留在阿昼身边。"
温热的血顺着脖颈滑进衣领，他颤抖着蹭了蹭温昼的侧脸，"别生气了好不好？我哪都不去。"
这个笑容比哭还难看，却让温昼眼中的疯狂渐渐染上餍足的雾气。
温昼餍足地舔去嘴角的血迹，将脸埋进林跃然凌乱的发间蹭了蹭，嗓音裹着蜜糖般的黏腻：
"没听见吗？我哥哥说要陪我呢。"他刻意将"哥哥"二字咬得极重，挑衅的目光扫过门口两人。
陈青石往前半步，皮鞋碾碎地上的玻璃碴："开个条件，要什么才能放人？"
话音未落，温昼突然爆发出尖锐的嗤笑，染着血的指尖勾起林跃然的下巴：
"你当我是乞丐？我只要我哥哥——"蝴蝶刀突然抵住少年心口，"告诉他们，你要永远和我在一起。"
林跃然喉结剧烈滚动，沾着泪痕的睫毛在眼下投出细密阴影。
他强撑起破碎的笑意，声音却抖得不成调子："青石、知行...你们先回去吧，我真的没事。"
"林跃然！"沈知行红着眼眶要冲上前，却被陈青石铁钳般的手臂死死拦住。
陈青石死死盯着温昼镜片后的猩红眼底，一字一顿道："什么时候放他回学校？"
温昼歪头作势思考，蝴蝶刀在林跃然锁骨处轻轻划动，留下浅红血痕：
"明天晨会前，我的好哥哥会准时出现在教室。"他突然俯下身，在林跃然耳畔低语，声音却足够在场所有人听见：
"要是再敢来打扰我，我会让你知道，什么叫真正的永远。"
陈青石攥着沈知行后领将人拽出公寓，防盗门重重甩上的瞬间，沈知行猛地甩开他的手："你疯了？！把林跃然留在那种变态手里——"
"现在冲进去，他会死。"陈青石抵住楼梯扶手，指节因用力而泛白。
走廊声控灯明灭不定，将两人的影子拉得扭曲变形，"温昼要的是独占，不是伤害。只要我们在，林跃然就有危险。"
沈知行喉咙里发出困兽般的低吼，拳头重重砸在墙面上："独占？！你知道他刚才对林跃然做了什么——"
话音戛然而止，少年突然想起温昼偏执的眼神、染血的齿痕，以及林跃然强撑的笑容，后背瞬间渗出冷汗。
陈青石掏出手机调出温昼的社交账号，屏幕蓝光映亮他紧绷的下颌："从小学到现在，他所有动态都带着林跃然的影子。
"照片墙密密麻麻排列着偷拍视角的侧脸、课桌上的文具，甚至有张林跃然初中运动会的远景，右下角标注着"我的太阳"。
沈知行瞳孔剧烈收缩，指甲几乎掐进掌心："早知道当年他被收养时就该——"
"现在不是后悔的时候。"陈青石关掉手机，金属外壳在掌心沁出凉意，
"明早我们提前到学校，你见到到林跃然就带走，剩下的交给我。"
他说完的话在潮湿的空气里凝结成霜，两人望着302室透出的昏黄灯光，不约而同握紧了拳头。
暴雨拍打车窗的声响中，李刻缠像只受惊的小鹿般扑过来，冰凉的手指紧紧扣住陈青石的手腕：
"林跃然怎么样了？他在哪？"少年泛红的眼眶里蓄满担忧，发梢还沾着被风吹乱的雨丝。
陈青石喉结滚动，勉强扯出一抹笑意，指腹轻轻蹭去他脸颊的雨珠：
"他在朋友家歇下了，这么晚折腾容易着凉。"他的声音带着安抚的震颤，顺势将李刻缠翘起来的头发压了压
"今晚就在车里凑合一宿，好不好？"
李刻缠盯着他眼底藏不住的焦虑，抿了抿唇终究没再追问，只是倔强地仰起头：
"我自己能睡着，不用你..."话未说完，陈青石已经将她裹进带着体温的外套里，温热的额头轻轻抵上来，呼吸扫过她泛红的耳垂。
"很勇敢！"他的声音低沉而温柔，带着夜色里独有的缱绻
"那我就在旁边守着，有任何动静..."他收紧环在少年腰间的手臂，将下巴轻轻搁在他发顶，"一转头就能看见我。"
